于是听得赖等候区不走的盛行渊都耳朵支棱起来了。
“不错啊……”他感慨道。
这竞争对手真给力，对手表现得越优秀，那么他被踢出局的概率就更大啊！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逍遥了。还有了官方理由，不是他不想来，而是人家导师根本不想要他嘛！
可哪怕这般，面试席上时姜全程视线都没往对方身上落半秒，她宛如丝毫没有被吸引一般，只是紧盯着自己笔记本屏幕，看得那叫一个全神贯注。
而接下来，轮到盛行渊时，沉浸自己世界的时姜头唰地抬起来了。
他摆出个标准微笑，还怕对方紧张般，柔声安慰道：“不用害怕啊，先简单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盛行渊：“……”
怎么感觉不太对？
于是接下来，盛行渊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了半小时的问题。
最后，导师们商量面试结果时，学生是要避嫌不能在场的。
盛行渊憋得不行，赶紧麻溜儿离开面试办公室，他不耐烦地挥退保安，立刻迫不及待给他的好哥们儿宴迟汇报情况。
他坐在椅子里拍着大腿，仰天狂笑：“你是没见着，面试我的那个男老师都快被我气死了！脸都气绿了哈哈哈哈哈。”
他揩揩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那老师后来已经完全不想搭理我了，一直都是他的一个女助理提问我，嗯，也可能是他的学生。唉，你别说，他那个女学生长得真好看，跟仙女儿似的，还是一看就特别聪明的仙女，我有点儿后悔没有去要她微信。”
电话对头的宴迟本是要嘲笑他脑子被门挤了吧，要回去读博。而听到这里，却起了疑问：“女学生？面试不应该都是导师吗？”
盛行渊正乐得嘴咧多大，一听这个，也没在意地说：“不会吧。那个女的那么年轻，还特别好地一直对我笑，咋瞅咋不像那种老古板教授啊！我记得我看他们系官网，师资阵容里也没这号人啊，怎么可能是老师？肯定是学生！”
“慢慢慢！我之前干过他们系的学生助理，我怎么记得，学生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宴迟在那头迟疑了一会儿，又说，“这样，我帮你问问我媳妇儿，双方取证，更保险。”
然后他应该是站起身，扯着嗓子喊着去寻人了，“秋秋，秋秋啊——”
声音稍微走远些，隐约传来腻腻歪歪的声音，腻歪了很久一段时间，久得盛行渊都想踢翻这盆狗粮直接给他挂了。
这时宴迟的声音终于再次拉近：“没错，我媳妇儿说了，最近清大的校友圈子里都在传，计算机系引进了一个天才青年，是个女教授，挺年轻的，从M国走千人计划回来的。你在官网上没找她，那应该是她刚入职，官网资料还没来得及更新。好家伙，她那脑子简直不是人长的，不止学术做得厉害，论文一篇接着一篇发，听说在M国办企业也办得风生水起，她家科技公司经常上过新闻采访。”
话筒噼里啪啦传来敲键盘声，“你家就搞投资的，应该清楚，我国目前经济扩张，靠模式创新吧，现阶段还能取胜。但在M国那种地方，你若是技术不硬，是根本不可能做出好结果的。”
他长长嗯了声，“所以说，这个女教授，真的不简单。”然后哈哈笑了笑，“当然，我家秋秋最厉害！”
盛行渊扯着嘴角：“……呵。”到底有完没完。
宴迟那边还在继续：“我怎么听说，你老爹最近和她公司有业务往来呢？你老爹一句话，麻烦人家把你收了也不是没可能。要真是这样，……”他明显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哈哈哈那你就跟在人家手下好好干吧！按道理这种科学狂人，都严于律己，更严于律人。兄弟加油！一定要活着出来，我还等你喝酒呢哈哈哈哈哈……”
盛行渊气得要砸手机了。愤愤挂断电话后，他估摸着自己也没戏，索性他老爹的任务已完成，便半分钟没耽误，下楼坐进跑车一脚油门踩去了寻乐场。
而谁知当天晚上，他爸秘书一个电话打来，说是官网名单出来了，连声恭喜他被录取了。
盛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