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渠到达郑天佑秘书说的地方后，用力搓了一把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冷静，学学秦明月，理智、淡定、不慌不忙。
在进去后，郑天佑的眼角笑出细纹，他老了，郑渠想到，然后恐惧消失了不少，“你想说什么？那场车祸。”他提醒郑天佑不要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年轻人不要这么心急嘛？”郑天佑说。
“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郑天佑说。
“我凭什么......”郑渠还没说完，郑天佑就打断他。
“孩子，你知道什么为什么野狗和家犬差距这么大么？”郑天佑叹气，“因为家犬背后有人啊。你现在就像那只野狗。”
郑渠捏紧了拳头，但是脑海里面闪过“那场车祸”几个字，感觉很口腔里有血腥味——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我以为你会冲过来。”郑天佑还在说一些废话。
“我不瞎，你旁边的保镖不是摆设。”郑渠冷冷道。
那么，进入游戏吧，我亲爱的孩子。郑天佑心想。
私生子？赵傲惊讶地打量眼前的少年，确实和郑天佑很像，不过郑叔叔确实没有结婚，从来见过他的妻子。
“你好，我叫郑渠。”哪怕是自我介绍，也听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少年看起来气质冷硬，赵傲有些不太喜欢，但是是干爹的孩子，赵傲还是露出笑容，“你好，我叫赵傲，干爹说你和我一个高中的，你在哪个班。”
“清北班。”郑渠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感觉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扭曲。
学校其实并没有清北班的说法，但是有不同层次的班级，最好的那几个班就有“清北班”的说法，只是这是在学生中传的，老师和学校并没有承认过。
赵傲感官更差了——炫耀自己成绩好吧，不想说自己哪个班就不说呗，学校一共一万多个人，会不会碰到还难说，于是他撇撇嘴，“哦，好吧。”
不过一个私生子而已，在那里拽什么，赵傲不再正眼看他。
接下来的场合，三个人吃饭，赵傲姿势标准地切牛排，余光瞥到郑渠动作粗鲁，不免好笑。
在察觉到赵傲的目光后，郑渠吞下嘴里的牛排后抬头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第一次吃牛排。”确实是第一次，他吃得食不知味。
他就好像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整个人在有声音的世界里假装沉默，他在此刻无比思念秦明月。
那是他不是想要毁灭的全部意义了，他在这一刻握紧了刀叉，也握住了自己不去刺向别人后再刺向自己的冲动。
秦明月早上去晨跑结束后回去买了油条豆浆包，顺路还买了新鲜的肉菜回家，一般这个时候爸妈已经起床了，她爸妈都不是习惯早起、也不是生活规律的人，甚至为了不在上班期间早起，他俩连班主任都不想当，当了班主任也不会早起。
所以，这对父母对于自己女儿异常的自律很是费解，不过总归是好事，也就没管了。
吃完早饭后，妈妈去收拾桌子——中午爸爸做饭，做饭的人不洗碗也不收拾桌面。
接下来是干什么？按照计划，秦明月该去图书馆学习。秦明月有时候矛盾到父母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可以在假期前就安排好要做的事情，但是可以随时可以打破自己的规矩去做心血来潮的事情。
在选择文理科的时候，父母和秦明月很严肃地讨论了一下以后的方向。
结果秦明月一言不发地递给他们了自己的计划表，在这份表格里，秦明月清楚地罗列了自己在多少岁之前要做完什么事情。
父母震撼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一份一直在变化的计划清单，因为里面有无数的版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