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影拉着凤弦阁的手:“绝对没错,他就是绑架我的人!”
凤弦阁沉吟道:“棠影方才没有出手拦下他,可是有什么计划?”
“哎呀!”白棠影惋惜的说:“方才我太过紧张,忘了抓人了。”
她看了看别院,连萦休息的房屋外,岳南青正守在那里。有岳南青守着,白棠影便不必太过担心。白棠影对凤弦阁说:“我想跟上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来历。”
凤弦阁回握住她的手:“好,我陪你去。”
二人跟上不坠的板车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白棠影喊道:“不坠师兄!”
虽不是同门同派,但毕竟同为中原武林的人,白棠影叫他一声师兄,倒也不算过于攀关系。
听到她的声音,不坠立刻勒停了拉扯的马匹,他激动之下用力过甚,险些将那马拉翻在地,马匹吃痛之下嘶鸣一声,不坠跳下马车,手忙脚乱的安抚应激的马匹,白棠影看板车上有新摘的苹果,她拿起一颗递给不坠。
不坠用苹果去安抚马匹,那马得了吃的,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毛手毛脚的鲁莽举动,不坠有些汗颜,他因紧张和害羞而红了脸:“白小姐,你找我?”
白棠影装做不经意的问道:“不坠师兄,方才与你一起的那位师兄,怎么不在呢?”
不坠听到白棠影要找自己的朋友,挠了挠头道:“他呀,他临时有事,就先回教里了。”
凤弦阁上前一步,问道:“那位仁兄是哪个教派的?”
他背对着白棠影,白棠影没有看到他眼中的警示意味,但与他对面站立的不坠却看的一清二楚,不坠被这凌厉的眼神看着,瞬间从白棠影带给他的紧张迷糊中清醒了三分,他嘿嘿笑着掩饰自己的谎言:“我也不太清楚。”
既是好友,怎么可能连他的门派来历都不知道?
白棠影知道他在撒谎,但她与不坠本就没有太多交情,不坠既然不愿说,她也不能用人情为筹码,求他说出那人来历。但时隔这么久,她第一次查到绑架之事的线索,怎会轻易放过?
白棠影略作思量,便有了主意,她对不坠说:“不坠师兄,我到这里两天了,还没有到附近看过呢。不坠师兄,你明日还会去山中采野味么?棠影想和你一道,去见识见识本地的自然风光。”
来不及思考,不坠脱口而出:“好啊。”
听他答应,白棠影松了一口气:“那我们明天在哪里汇合?”
不坠道:“我明天到别院接白小姐。”
白棠影笑道:“那就有劳不坠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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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凤弦阁又去找了拂月,第二日,白棠影再见到不坠时,不坠以山庄临时有任务为由,爽了与白棠影的昨日之约。
不坠离开后,白棠影坐在连萦门前的小亭子里,心中疑惑更甚:“我想从不坠那里了解绑架者的身份,不坠就被拂月派去执行任务。”
她问凤弦阁道:“事情如此巧合,实在不太寻常。我觉得,绑架我的事情,可能与拂月脱不了干系。”
凤弦阁为了整理被风吹乱的长发:“不无这种可能。”
连萦的房门被推开,连萦虚弱的走了出来,门口的岳南青忙伸手扶她,连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小心。
白棠影跳下亭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扶住她:“姐姐,你醒了!”
连萦面上仍是没什么血色,但仍是笑着安抚她:“我前几日就该醒来了,只是太困,想多睡一会儿。”
“外边风大,姐姐快回屋。”白棠影扶连萦回屋,岳南青则去叫大夫。
连萦在桌边坐下,白棠影给她倒了杯温水,连萦刚喝了两口,岳南青便带着大夫过来了。
大夫诊过脉,欣喜道:“连少庄主能醒来,这伤就无碍了。我再去开些调养的药,连少庄主只要按时服药,再过一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连萦向大夫道了谢,大夫离开此处去配药。
连萦问岳南青:“莳栖他……有莳栖的线索了吗?”
自在山庄一直有人在连莳栖坠河的沿岸寻人,但这么些时日过去,尚未找到一点线索,既找不到他的尸首,也找不到他活动的痕迹。
岳南青有些为难,他不能欺骗自家少庄主,又恐说出实情,让病情刚刚好转的连萦受不了打击而再次病倒。
他正在犹豫,忽然听到门外信鸽的咕咕声,岳南青开门看去,发现落在廊下的,果真是自在山庄的信鸽。
他取下信鸽带来的短笺,刚看了几行,面上就露出了又开心又担心的古怪神色,连萦看到他纠结的表情,起身道:“信中说了什么?”
当着连萦的面,岳南青无法掩饰,他只能将短笺交给了连萦,连萦看完,欣喜道:“莳栖果真无事!”
白棠影问道:“连大哥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