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景悠悠不适地哼了声,慢慢睁开眼,眼皮千斤重,眨一下眼睛,都扯着脑袋的神经生疼,奶白色的吸顶灯发出的光强势地刺激她的视觉神经,她不适地眯了眯眼。
她眨了眨眼,视线还是很模糊,周边一片白色,连床单都是白的,她这是在医院么?还是在做梦?
她记得,年底了,她刚拿了公司最出色的甜点师奖,她升了职,成了首席甜点师。
许多权贵名流、业内人士慕名而来,所有人一开始都质疑:“大名鼎鼎的五星酒店首席甜点师,居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我尝尝看。”
众人尝完后都说:“以后我只吃景悠悠做的甜品。”
她成了酒店的活招牌,同事都说她是上帝的宠儿。
颁奖时,公司董事长拍拍她的肩膀,夸赞道:“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绩,不错,下一个米其林大师就是你!”
米其林大师以后再说啦,关键是有奖金50万!什么名都是虚的,什么都不靠谱,唯有钱,能给人安全感。
其实,早年的景悠悠,是上帝的弃婴,他还关上了她所有的门,母亲嫌贫爱富改了嫁,父亲早早病逝,高中成绩差得三本都考不上,一手把她带大的奶奶,也在她准备去技校学烘焙的前一天去世了。
唯独给她开了这么一扇全景天窗——烘焙方面天赋异禀。
她用了六年的时间,达成了别人10几年才能达成的成就。
可没高兴多久,她抱着奖杯出门时,接了个推销房子的垃圾电话,平时没做什么坏事的她,被一个闷雷给劈中了。
天妒英才啊!
不过劈了就劈了吧,估计同事立刻把她送医院了,她现在还有意识,她应该没死,没死就好。
她慢腾腾地翻过身,半阖着眼,朦朦胧胧看到一个男人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坐在沙发上,侧对着她。
男人小麦色的皮肤发出健康的光,侧颜棱角分明,背部结实均匀的肌肉线条性感迷人。
景悠悠口干舌燥,轻轻吞咽后眨了下眼睛,视线还是模糊,单身23年,她是被雷劈出幻觉了吧,躺在医院做春|梦呢。
幻觉里的男人阴冷地开口:“方助理,算计我?给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