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师傅:“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米花:“什么?”
保安师傅:“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米花有点惊讶,没想到现在的保安文化水平都这么高了。她接话说:“确实,卢梭先生说的有理。”
保安师傅注意到了她的惊讶,笑笑说:“反正闲的没事干,我买了挺多书的。”
米花点点头,其实她感觉这个医院没这么简单,总感觉不对劲,但她也没再继续问什么,毕竟,保安师傅也在这里工作得很久,谁知道他跟院长关系近不近呢。
203屋内。
白忍冬的药每次都是那种白色的小小的药片,她放进嘴巴里结果黏到舌苔上,水喝进去还浮不起来,水咽下去还黏着,苦的要命。
烦死了。
她喝过药就晕乎乎的,头也有点撕裂般疼痛,没办法她只能在床上躺好,蜷着身子,把头深深埋到枕头里,软软的枕头可以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就这样伴着难受她睡着了。
再睡醒的时候,余笙正坐在床边摆拖鞋,好像从他们来这里互相讲过自己的家庭之后,余笙总是要把两个人的鞋头对头摆在一起,整整齐齐放在公共的过道,虽然这样余笙下地很别扭,但他一直这样做了,她明白,这样好像鞋的主人也没那么孤单了。
白忍冬拍了拍自己的头,感觉没什么事了,就坐起身来看看墙上的挂表,已经十点多了。
余笙注意到她醒了,便指着床头柜上的两个包子问:“这是你给我拿的吗?”
白忍冬:“当然,你饿不饿。”
余笙:“饿啊,肚子早咕咕叫了。”
白忍冬:“那你怎么不先吃?”
余笙:“等你啊。”
白忍冬鼻头一酸,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吃饭,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等”这个字,“好,我就来。”
余笙凑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你哭什么?”
白忍冬:“你,不疼吗?”
“我没事,真的。”余笙不以为然地笑着。
白忍冬忽然“噗呲”一声笑了,余笙问:“你怎么哭哭笑笑的?”
“我看到你肿成猪头的脸啊。”沉默半晌,两人一起大笑起来。
余笙:“吃包子吃包子。”他先拿了一个递给白忍冬。
余笙:“你怎么不自己先在饭堂吃啊?”
白忍冬:“因为我打两份嘛,大家都看我,我讨厌那些打量的目光……”
余笙:“好了好了冬儿妹妹,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白忍冬:“嗯嗯,猫也醒了。”
余笙顺着白忍冬目光看去,小猫摇摇晃晃走向他这里,白忍冬也不知道小猫什么时候睡到他床上去的。白忍冬说:“粥我没法拿欸,怎么办,小猫没得吃。”
余笙想了想,拿了个小盖子,撕了一些包子皮放进去,又拿温热的水泡进去,拿给小猫。小猫闻了闻,慢慢吃着。
白忍冬温柔地看着小猫说:“倒是不挑。”
余笙摸了摸它的背,毛顺滑多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没有光泽了。
余笙:“是呀,它真的好乖。”
白忍冬:“对了,快给我讲讲你的脸怎么回事。”
余笙:“就是护士长带着我在那个悠长的走廊里走啊走走啊走,路尽头是一个漆黑的小屋,档案室在走廊一头对吧,这个屋子在走廊另一边。”
白忍冬:“嗯嗯。”
“然后她们就说想调查我的病因嘛,就逼我一直回忆,我不想,真的很痛苦,她们就打我的脸咯。”余笙无奈地笑着。
白忍冬:“这你还笑得出来啊?”白忍冬看着余笙眼里的坚强,一成不变。
余笙:“其实我觉得吧她们不是因为我不配合,护士长说‘笑,我让你笑’才打我的。”
白忍冬叹了口气,说:“她们没礼貌,你吃快点哦,一会敷一下脸。”
余笙还是温柔地笑着,白忍冬失神地看着,越爱笑的人内心越脆弱,只是他们更会隐藏自己的心,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