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散兵觉得爱人武力值如何。
在以前他会说一声“还行吧”,但是估计现在不会了。
在见证我一手拿弓一手拿剑,还脚踩狼王,也没忘记随手施法控个怪的时候,一旁痛痛快快杀着魔物的单手剑角色散兵…他已经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有人打架能又用法又用弓…还用单手剑和用权能的?
达达利亚的诸武精通算什么。
散兵觉得没有眼前的人厉害,至少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的…
这一边,随着流血狗的不断死去,记忆与力量也渐渐回归了我的身体。
我能感觉到那股蛊惑我的力量悄然的散去了,更能感受到被限制的能力恢复了过来,甚至可以又一次手撕流血狗了。
对此,看着我重新解锁大号密码的真又是一口热茶。
她瞧着猛揣了一脚流血狗的散兵,又看了一眼利落烧死魔族的我,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了个“后生可畏”的表情。
不过这只是现在。
五分钟后,望着源源不断的流血狗,我和散兵二人抱团着扑进她的保护罩里,忍不住的骂骂咧咧道。
“怎么有这么多…!”我说。
散兵也头疼:“啧…没完没了了…!”
真幽幽看着我:“你也不想想自己都变成十几岁的样子了,那得是被多少禁忌知识给缠上了……身为天空的孩子,你是最碰不得那些的。”
她说的完全正确。
这些流血狗本就是禁忌的化身,而在远古时代,能拿捏天空的也只有世界之外的禁忌。
这些对我而言就是毒药。
但是…
“最碰不得这些?”我困惑一声,却忽然想明白了,“有道理,既然是毒药,那就以毒攻毒。”
——我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更别说…我也是所谓的天理继任者。
“叶春澜?你要做什么!”
耳侧的人对我喊道,这也使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他。
此刻的少年人脸颊上已经溅上了魔物的黑血,身上更带着浓浓的杀意。只是瞧过去的第一眼,就让我觉得有点久违了。
“果然。”我忍俊不禁的露出了个笑来,“大人还是这样子好,装出自己不真实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
他还楞在原地,听我在这要紧关头说这种话便直接皱了眉,不多做思考的就想要来拉我,免得我又突然从他面前消失。
只是散兵没有来得及去拉住我。
下一刻,他的面前亮堂起一片光芒。不知是从三人中谁的身上飘出来了朵旋转着的紫色花儿——骤然便悬于我的掌心。
我并没有去解释它的来历。
但我想,哪怕散兵不清楚,但真与我也对这花儿上残存的力量心知肚明。
这是花神玛莉卡塔的花,也是借用寒天之钉力量,某种意义上被以此保存,沾染了天空权能的花儿。
“这样就够了?”真不禁问道。
我叹息一声:“本来想留给我亲爱的大人当护身符,没想到现在就要用掉了吗?真希望玛莉卡塔别说我没用。”
“哈哈…”真忍不住笑,“虽说没有见过那个人呢,但是在你的记忆里,她从来不会做这种事的吧?”
“说的也是。”
回复一句,面前的少年又一次的想要靠近,而被面前的真所阻止了。
抬眼望向他安抚了几句,我顷刻间捏紧了手,掌心柔软的花儿发出咔嚓几声,化做一团雾气一般的散去了。
但不止如此。
想要消除禁忌的知识,可不是只靠这么一点便足矣的。
也许我真该庆幸自己是天理的继任者,也庆幸自己是个降临者,特殊的身份们让我被迫游离在世界之外,也让我无法和世界产生太大的联系。
以前兴许会因此而难过,不知何处可以容得下自己…但…
“现在想想,也不错吧…”
我喃喃几声,掌心忽的卷起可怖的风暴…像是在嘶吼着一样,黑与红的力量旋转在这狂风之中。
而又有紫色与蓝色的力量流淌着滚入其中,仿佛在调和这一切一般,不断的扩张、膨胀——将呼啸着的力量撒满整个世界,悄然的滚入所以的生命里。
真也在这时才明白了我想要做什么。
我笑吟吟的从女人的眼中看见了淡然自若的自己,也从她震惊的神情里读出了二字——“疯子”。
“至少你们都会没事…”我无奈的笑了起来,又补上一句。
随着声音轻飘飘的落下,世界也被力量所彻底笼罩,逐步的走入了无尽的黑暗。
而在这黑色的世界里,除去魔物的犬吠声,便是真用神之心做出的那个保护壳…一点一点被腐蚀的声音。
一秒…两秒…
保护壳越来越脆弱,真泯着唇,不知到底要不要加固保护壳,又或者是思考我到底是想要杀她还是救她。
在临近一切崩溃之前,她苦笑一声:“你实在是太疯狂了,难怪伊斯塔露会选择你…”
我却只笑不答,再次翻开掌心,手中静静的躺着一枚火元素的神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