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儿控制着公正裁决在天空以极快的速度飞着。
从上空看哥谭的景色和平时在里面生活有很大不同，但明明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座普通的城市，为什么会成为藏污纳垢的圣地……
她自己大概都没有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布鲁斯.韦恩的养女”这个身份当做主要的自己了。
之前找小丑的时候不好找是因为小丑躲得太好了，而现在她要寻找的是一个仓库，目标不知道大了多少，还不会移动。
只要一个一个仓库地找，总能找到的。
只要看见仓库，她就极速俯冲，确定不是后又回到空中寻找下一个仓库。
快点，再快一点……
刚刚在吃早饭的时候，她还比较冷静，现在已经慌了。
找过了一个又一个仓库，都没有人。
到底在哪里……
早上的太阳照在她的身上，然而并没有让她感觉温暖，反而阴冷无比。
前面又是一个仓库，公正裁决将翅膀收起一部分，流线型的躯体让他和卡洛儿能够更快下落。
突然之间，那个仓库爆炸了。
“不！”
公正裁决把卡洛儿放到爆炸的仓库门口。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腿移动不了了，甚至有一种要向前跪下去的冲动。
不会的，这一定不是杰森呆着的那个仓库。
不，不是的。
爆炸的烟尘还没有完全散去，卡洛儿一步一步地走进仓库。
那里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少年，可以看出不久前他还在用尽全力向外面爬，哪怕被小丑用撬棍敲碎了全身的骨头，他也坚强地想要活着。
空气中因为爆炸滞留的固体小颗粒飞进卡洛儿的眼睛里。
她想哭了……
蝙蝠侠到达仓库的时候，小丑早就离开，而仓库已经爆炸了。
从不会失手的蝙蝠侠，在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险的时候，失手了。
他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女儿会出现在这里。
女孩把到处是血的身体紧紧地拥在怀里，下巴放在那破碎身躯的肩膀上，听到声音后向他这里深深地看了一眼。
他觉得那是责备、是失望，其实什么也不是，只有悲伤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黑色在女孩的眼睛中一闪而过。
卡洛儿后悔了。
如果她昨天再提醒得坚决一些，如果她今天早上不纠结是不是就不会……
或许更早，在第一次见到小丑的时候，就用过利刃刺穿他的心脏，用撬棍碾碎他的身体，让那种癫狂的笑声再也不会响起。
她知道杰森还会活过来，只是，现在，此时此刻，他死了。
他的心和他的身体一样冰凉。
她一定要杀了小丑！
“宿主，你此刻是不是产生了一种名叫悲伤的情绪。”
系统在这时突然出声。
“不，我没有。就算有，也是产生了一种名叫恼怒的情绪。蠢货！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卡洛儿在意识中回复着系统。
蝙蝠侠想问问女孩儿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瞒着她这件事，按理来说她不应该来得这么快。
但现在巨大的悲伤将她淹没，她大概率不会和他说多余的话了。当然，他也是。
布鲁斯想作为一个父亲把杰森带回去，他伸手去抱，但卡洛儿不愿意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