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影道:“很久之前就想学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棠影既然想学,那我自然是很愿意教的。”凤弦阁取出包裹,发现白棠影带来了的不仅有牛肉,还有一只乳鸽。
凤弦阁取出乳鸽清洗:“今天我掌厨,给棠影做一道炖乳鸽。”
生肉要用生姜去腥,凤弦阁洗好乳鸽准备切姜片,他转过身,正看到白棠影笑的开心,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凤弦阁也挑起了嘴角:“棠影为何事开心?”
白棠影将摘好的青葱放入木盆:“我在想,能够认识你,真好。”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一缕阳光穿过厨房的小窗,照在了白棠影的身上,阳光映着她清澈的眼眸和带笑的双唇,让她显得温柔又耀眼。
凤弦阁看着白棠影长翘的睫毛和琥珀色的干净眼眸,心中生出想要完全拥有她的冲动。
白棠影没有察觉到凤弦阁的眼神,她取出青葱,打算将青葱放入木盆清洗,但她刚站起身,便被走到身边的凤弦阁拉住了胳膊。
凤弦阁将她带向自己,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在白棠影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凤弦阁便低下了头,在她唇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这一吻并不缠绵,白棠影刚感到柔软的触感,凤弦阁便放开了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白棠影理智的弦瞬间绷断,她脑中空白一片,大脑顿时陷入了宕机状态。她不敢看凤弦阁,想说些什么化解窘境,但脑子里的语言系统便如卡了壳一般,她张了张口,只说出了一个“你”字。
她这般窘迫又害羞的模样,让凤弦阁内心柔软一片,凤弦阁牵起她的手:“棠影,我去自在山庄提亲,好不好?”
提亲?白棠影瞬间从一团浆糊的脑海中捞出一丝理智:“不要。”
凤弦阁的眼神暗了暗:“好吧。那等棠影愿意嫁给我,我再去提亲。”
“主人,我刚刚抓了一条大鱼。”
门外传来清瑶开心的声音,白棠影仿佛被解救一般,忙提着裙摆走到门口,对清瑶招手喊道:“太好了,我正好可以做道清蒸鱼。”
吃过丰盛的饭食,凤弦阁提议带她去骑马,考虑到凤弦阁腿伤未愈,白棠影拒绝了他的提议。
凤弦阁取出七弦琴:“那我弹琴,棠影舞刀给我看可好?”
白棠影笑了笑,她在凤弦阁身边坐下,轻轻拂过凤弦阁的七弦琴:“刚吃完饭,总觉得懒洋洋的不想动,不如你教我弹琴可好?”
“好啊。”凤弦阁好奇道:“棠影,你为何想要学琴了呢?”
为什么想学琴?
多年前,连舒钰出谷采买时,曾问她想要什么,她说她想要一把琴,镇上没有卖琴的铺子,连舒钰就想洛清崖问到了做琴需要的材料,寻来那些材料后,洛清崖给她做了一把琴,作为她当年的生辰礼物。
有了琴却不会弹,白棠影想跟洛清崖学琴,洛清崖无情拒绝:“做一把琴给你,只是看你实在喜欢,但山谷空旷,琴音在山谷中会传的很远。我不想让琴音扰了山谷的平静。”
白棠影知道,这洛清崖说的平静,既然指的是噪音层次的平静,也指的是不被外人打扰的平静。
她的两位师父,一人是十二楼副楼主,另一人是自在山庄庄主,他们在山谷之外有许多结下仇怨的敌人。如果那些人查出他们未死且隐居在附近,而山谷又恰有琴音传出,那琴音为给仇人提供找到此处的线索。
白棠影明白了洛清崖的意思,自此再未提过学琴的事。虽然没再提过,但今天看到凤弦阁弹琴,白棠影又起了学琴的心思。现在有机会学琴,白棠影既觉得心中雀跃,又有些担心自己在这乐器方面悟性太差,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笨拙的一面来。
凤弦阁跟她大致讲了古琴的乐理,又给她示范了几句简单曲调的谈法。白棠影心中紧张,弹奏时指法频频出错,凤弦阁口头讲了几次,但白棠影经他指点,改正了此处的指法错误后,又在彼处出现了错误。
“慢慢来,多练几次就好了。”凤弦阁在她身旁坐下,打算手把手的教她。双手被凤弦阁的手覆上,温暖的感觉通过掌心和手背相接触的地方清楚传来,白棠影不仅紧张感加剧,连心跳也突然加快起来。
凤弦阁看她脸颊和耳垂都爬起了红晕,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一边握着白棠影的手拂动琴弦,一边低声笑道:“棠影,放松一些,你太紧张了。”
凤弦阁坐在她身边,他们离得那样近,近到能让白棠影清楚感受到他说话时的气息,白棠影不止心中紧张,连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凤弦阁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他知道这琴今天恐怕是学不成了。他没有握着白棠影的手继续抚琴,但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他握着白棠影的手停留在琴弦上,温柔道:“棠影,你抬头看看我。”
紧张到大脑混沌一片的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大脑尚来不及思考,身体已本能的执行了这句话。
看着她双颊泛红,眼中带着不解的懵懂样子,凤弦阁忍不住笑了,他抬手捧着白棠影的脸,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又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
不出所料,白棠影的脸和小巧的耳垂,又一次变得通红。凤弦阁明白她的青涩,他不急于让白棠影尽快接受一切,只打算耐心等白棠影慢慢适应。
一吻过后,凤弦阁不再招惹她,他坐直身体开始抚琴,节奏柔和的琴音响起,他挑拨琴弦的时候,右手手腕上的伤在衣袖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