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筋脉不通，而且天地的灵力不能被她吸收，刚刚短短几分钟就已经使她的灵力耗尽了。
现在的她除了身体比普通人好一点，其他的没有什么差别。
明月脸色煞白，她看着秦如霜的脸，心里还抱有一丝的期待：“师姐，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对不对？”
“怎么可能呢？我的灵力怎么可能消失呢？”
她茫然的扫视了一圈，突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池清也。
上一辈子的痛苦记忆瞬间席卷她的脑海，摧毁了明月的理智。
明月赤着脚下床，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池清也，眼里的恨有如实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明月的神情激动，她拽着池清也的衣领，一字一句泣血：“我恨你。”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少年垂下的眼睫颤动着，他的嘴唇紧抿显得有些发白。
秦如霜和明除祭都紧张地看着他，许久才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大师兄别和明月师妹计较，她或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如此。”
池清也没有回应，他站在原地颀长的身形融进了深深的阴影里，过好一会才一言不发地走了。
“大师兄……”
秦如霜和明除祭开口想要叫住他，但眼下这个情况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只好呐呐地叫了声师兄。
屋里一片寂静，秦如霜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她轻轻地拉起明月的手，语气温柔：“明月，你刚刚实在不该那样说你大师兄的。他原本事务繁忙，得了你受伤的消息，抛下了许多事务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你。再怎么样也不该迁怒师兄的。”
明月眼睛红肿，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呢喃道：“师姐，你不懂……”
师姐怎么会知道前世自己欣喜落空的心情，怎么会知道自己看到同门师兄弟尸体躺了一地的痛苦，怎么会知道自己亲眼看到对她那么好的师姐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里是怎么样的绝望。
那粘腻浓稠的血液似乎还附着在她的皮肤上，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还在她的鼻尖挥之不去。
所以她才会对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此地渴望如此地迫切。才会在知道自己灵力全失时崩溃。
明月至今还被困在惨烈的那天，无边的血色从来没有从她的世界褪去。
“好好好，是师姐不懂。”秦如霜伸出手揉了揉明月的头而后一脸严肃地问道：“明月，当时在比武台到底发生了什么？柳依依那一剑绝对不可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明月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而后抬眸看向秦如霜：“师姐，你可知道‘系统’是什么东西？”
看出了秦如霜和明除祭的疑惑，明月又说道：“那天，柳依依的最后一剑我本来可以反打，再不济我也可以避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柳依依的剑气劈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以至于生生受了这一剑。”
“柳依依像是在跟什么人吵架，她嘴里的叫‘系统’的人让她一定要打败我。她还说了什么任务，打败我应该是那个系统给柳依依的任务。”
“我就知道，这个柳依依用了下作的手段！”
明除祭甩了甩衣袖，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还愤愤道：“她怎么可能打得过我明除祭的小师妹，打不过还请外援，真是令人作呕。”
相较于明除祭的暴躁，大师姐秦如霜的情绪内敛些许，但她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为了一己私欲就迫害同门，这等心性的弟子我扶清宗怎么能留？”
看到秦如霜和明除祭都如此替自己着想，明月的心间有暖流涌过。
她反倒来安慰两位师兄师姐：“好了，师姐，小师兄，那个叫系统的人既然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控制我还没被你们发现，说明他的实力远远强过我们。”
“如今我受了伤，灵力全无，应该是如那个系统所愿了。眼下要不动声色，千万不能打草惊蛇让那个系统和柳依依发现了我们已经知道他的存在这个事实。”
明月说着说着，苦笑一声：“况且，如今我的身体不能吸收灵力，贸然行动万一对方再动什么心思那可就真的招架不来了。”
“也是，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另外两个人冷静下来，秦如霜思考了一会，看向明月：“明月师妹，既然你当时能听到柳依依和那个系统的对话，不知以后是否还能听到？”
只是如果要试试能不能听到柳依依和那个系统的对话就必须当面见到柳依依。秦如霜担心明月不能接受这个落差。
明月看出了秦如霜的担忧，展颜一笑：“放心吧，师姐，我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就说嘛，我们小师妹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个柳依依怎么可能会打倒我们师妹。”明除祭见明月似乎已经从打击中缓了过来，他挥了挥拳头颇有些骄傲：“小师妹还小的时候，就能从我的手里抢下鸡腿，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小师妹不是池中物啊。”
明月一脸黑线：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了，师姐。我的照月剑呢？”明月失了灵力断了和照月剑的联系，是以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照月剑并不在此。
“照月剑当时是明师弟拿着的。”
秦如霜和明月齐齐看向明除祭，明除祭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刚拿到照月剑的时候发现照月剑卷了刃，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大师兄看到了，我就把剑交给大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