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闹得挺大,山长看着马文才殴打同窗要罚他,却没想到梁山伯替他说话,山长最后就依了梁山伯。
李玉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屋子里,房间当中放着一个如意圆桌,墙边靠着一个雕花木质顶柜,还有几个矮几和圆墩方凳什么的。
她看了看自己衣着,居然是女装,她缓缓坐了起来,觉得自己脚有点疼。
这时屋里的门开了,她看到师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她惊讶道“师傅!杜姐姐!”
“玉湖,你怎么掉进了水里?来把药喝了。”杜冰雁关心的看着她。
“杜姐姐,我这是在哪?文才,文才…”李玉湖想下床走动。
“你是在水里泡的太久了,才会这样,你现在不能下床走路,你脚崴了,需要在床上静养才行。”杜冰雁说道。
“我不要,杜姐姐,我想要见到马文才,他怎么办,我失踪了那么久,他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李玉湖眼泪一滴滴落下来,她最担心的是马文才。
杜冰雁无奈,她回头看着师傅,看见他点头,最后答应她明天带她回去,李玉湖一定要今天就回去,他们无奈,只能今天让她回去了。
李玉湖回到书院的时候,众人吃了一惊,都以为见到鬼了,杜冰雁扶着她把她送到宿舍。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马文才坐在椅子上发呆,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瘦了好多,都要瘦的脱相了。
“佛念。”
马文才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看见门口站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马文才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好像这样就可以融入自己的骨血里,李玉湖消失的三天,他们找遍了崖底,都没找到人影,李玉湖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心里那块空了的地方被填的满满的,他再也不要让她出事了,他要让她永远在自己身旁,谁都不可以把她带走。
李玉湖喝完药,就睡了,小喜在屋里照顾她。
刘若谦和马文才,杜冰雁坐在外面的凉亭中,马统倒着茶。
“师傅,杜姐姐,你们怎么会和玉湖在一起?”马文才问。
“我和师傅正巧在杭州办事,本来想去看看你们,听马太守说你和玉湖去了尼山书院,我们再来的路上,遇到了掉进湖里的玉湖。”杜冰雁说道。
“这个小丫头啊,也是命大,在湖里泡了三天还活着,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啊,或许是你一直支撑着她。”刘若谦摸着胡子说道。
“师傅,杜姐姐,如果没有你,玉湖就和我真的阴阳两隔了。”马文才眼里含着泪,说道。
杜冰雁和刘若谦相视一笑,杜冰雁说道“不用感谢我们。”
“杜姐姐,我没照顾好玉湖。”马文才眼睛通红,声音还有着哭过的沙哑。
“不怪你,和你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不能在这久留,我要和师傅回荆州了,玉湖就要你好好照顾了。”杜冰雁笑着和马文才说道。
这时马太守和李将军走了过来,看到刘若谦和杜冰雁一愣,杜冰雁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李将军一直跟他们二位感谢着。
李将军进屋看了李玉湖,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马太守也一起离开,走之前看了眼马文才。
马文才看着他没说话,马太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照顾自己,和玉湖。”
马文才把他们几人送到山门,马文才就快步回去照顾李玉湖了,小姑娘伤的那么重需要他好好照顾。
李玉湖本身就没什么事情,在床上躺了两天喝了药就没事,山长他们来看过她,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来过,但是马文才现在看见他们二人就像见到仇人一样,二人无奈,也知道是他们害的李玉湖受苦。
李玉湖回到书院才知道,陶渊明就是那个大叔,她当时还说着那个五柳先生的诗,难背的要死,她真想打自己一巴掌,真够蠢的了。
李玉湖喝着药看着马文才,“怎么我才失踪三天就都以为我死了。”
马文才垂眸说道“玉湖今天是第七天了,我们沿着悬崖的湖边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你,祝英台和梁山伯也没找到,玉湖我真的很怕,很怕你真的离开我了。”
李玉湖抱住马文才的腰,头贴在他的胸口上,“佛念,对不起。”
马文才紧紧搂着小姑娘,他不想再失去她了,这种蚀骨的感觉再也不想体会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