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毫恬忍不住问道,呼吸间,她感觉自己要醉倒了,“夜……夜融……你……你好香……”话音未落,毫恬就整个钻进了夜融的脖颈处,使劲嗅着那股甜味。
夜融察觉到不对,一指点在她的耳后完骨穴。
“回甘术!”夜融将门外正准备逃走的朱雀定住,又施法令他显身于屋内。
朱雀披着红发,身着暗红色外袍,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整个天界只有他整日里到处捉弄人,这不,听白泽说紫微帝君带回来一个小仙子,还留宿于寝殿内,这样的趣事他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帝君,告辞!”朱雀留下一片赤色羽毛,便溜了,这是他惯用的脱身之术。
夜融扶额摇头,这个朱雀什么时候能正经些。堂堂一个神兽,整日游手好闲,招猫逗狗不说,现在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尽练些捉弄人的法术。
看了眼昏睡过去的毫恬,中了回甘术,且还要睡上一日。他今日还有要事,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实在不放心,于是把毫恬放入笔簪,随身带着。
朱雀跑出不远,抚着胸口大呼:“好险好险,万一被紫微帝君抓住,又是好一顿教训!”唉,要不是和危宿星君比试输了,他才不会冒险去紫微宫里走一遭,整个天界最无趣的地方就是紫微宫了。
他见紫微帝君出了宫门,赶紧又进去,找了一圈也没瞧见那个小仙女:“中了回甘术,且得睡着呢!难道……紫微帝君把她一起带走了?”
朱雀一路连飞带跑终于追上了正前往柳宿宫的夜融,一个急刹差点撞了上去:“帝君,且慢!朱雀反思了今日的罪行,特来请罪!”低着头的朱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左手在背后一挥,成了!
夜融有要事在身,并未理会朱雀,径直走开:“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还好平日里这些小法术不入帝君的眼,如今才被我蒙混过了关,以后再也不和危宿星君比试了,这可真是堪比摸老虎屁股!”朱雀拿着刚从夜融衣袖中偷来的笔簪,迎面就碰到了危宿星君,身着墨色袍子。
危宿星君仿佛知道朱雀得了手,见面便索要笔簪:“既得了手,便交予我吧。”
前几日,正四处闲逛的朱雀遇到了危宿星君在汲取星光,向来孤僻的危宿仙君竟主动与他攀谈,说要比试看看谁能在一炷香内收集到更多的星光,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办一件事。
朱雀与危宿星君鲜少来往,本想拒绝,奈何危宿仙君激他是自知技不如人,不敢比试,那他可不服,结果……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这小仙子究竟是何许人也,怎得会和帝君同床共枕?我把这小仙子给了你,帝君那里要如何交待?”朱雀倒也不傻,看出了毫恬身份的特殊。
“这小仙子本就是我的人,你只管同帝君说是被我带走了即可。”危宿仙君有些急躁起来,伸手欲抢。
朱雀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危宿仙君十分古怪,和平日里的举止大相径庭:“你不是危宿仙君,究竟是何人?”一招现身术挥掌劈过去,被对方一个侧身避开了。
几招下来,朱雀节节败退,早知道平时就好好修炼,也不至于如今被人桎梏,还是得赶紧想个法子脱身才是,正思考间,只见一道紫光从上而下覆盖过来,对方见情形不妙,转身一个鹞子翻身便逃了。
“帝君,朱雀知错了!”此时此刻,赶紧认错,保命要紧。朱雀赶紧把笔簪呈上,幸好自己刚才有几分警觉,否则这会真是小命难保。这小仙子绝非等闲之辈。
夜融只看了一眼便知不对,这笔簪已被刚才那人替换了:“去领罚吧!”
朱雀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笔簪被掉了包,虽惩罚是逃不掉了,还是想着能弥补自己的错失:“刚才打斗间,对方有显出龙头猫身,我怀疑是……”
“猰颙!”夜融赶紧追了过去。
“我这是什么命呐!早知道就该绕着那‘危宿仙君’走,五道天雷啊,打得我皮开肉绽,白泽肯定又要笑话我了!”
说曹操曹操到,白泽一闪而过,看到朱雀在那大呼小叫,便走了过去:“你怎么了,这是去天邢台的方向,你又惹了什么祸?”
“唉,唉,唉!倒霉!我被猰颙给骗了,这个家伙,以前也算是同袍,如今竟骗到我的头上了,不过也只有他能骗得了我……”以前,朱雀和猰颙在天界可算是形影不离的至交好友,只是,一场变故,一切都变了。
“猰颙?他竟还敢上到天界来?真是胆大妄为!”白泽突然想起什么,“他骗你什么?”
“一个小仙子,他让我从紫微宫里带出一个小仙子……”
还未等朱雀说完,白泽便赶紧追问:“是那个红眸的吗?”
“对对,就是她!”
“你完蛋了!”白泽不再多言语,去追随帝君的踪迹。
朱雀浑身一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又想为自己找补:“不知者不罪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声音飘散在空中,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