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区。
帝国的底线总归是要比联邦低上好几层，褚衡进入繁杂楼巷没几步，就看到了由人类偏好而饲养出来的几十种“商品”，大多是对某个部位进行了特殊放大处理，显得整个场面在粉色暧昧灯光映衬下，有种人间炼狱的鬼窟感。
褚衡在前面走着，所有人的视线都一齐盯着这个高大俊美的ENIGMA，却又人敢上前拉客搭话，跟在身后的艾列克斯眼见着周身气压越来越低，更是没人敢上前找晦气。
褚衡身上的酒渍快干透了，混合着花香混合迷迭一般的信息素，更加迷惑、吞吃着过路人的理智，ENIGMA走得自在，表情比起艾列克斯不知道愉快上多少倍，直到一个穿着如同物的BETA上前来意欲牵褚衡的手，才被艾列克斯喝止：“殿下。”
褚衡由着BETA拉扯着他，朝门槛跨进一步，门面里数颜色迷幻的灯光，数纱幕隔开狭小空间又层叠，人体交合的场景若隐若现。
褚衡说：“怎么了，不是你让我随便玩的吗？”
艾列克斯盯着褚衡带笑的脸，忍耐片刻，说：“这里太脏太乱了，您随我回去，我……”
褚衡转头，说：“不要，我就要在这里玩。”
不知道该说是褚衡的眼光好，还是帝国国都太小了，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几个艾列克斯的下属，看样子都是朝廷官员，见着艾列克斯都像老鼠见了猫，褚衡扫视周围，说：“你就别打扰下属兴致了，国庆放假不容易。”
艾列克斯没说话，那几个人战战兢兢地坐了回去，连酒都不敢喝了。
褚衡看上了高台上的一间隔断，那里差不多是整个场子最显眼的位置，纱幕透光，能清晰投射出里边人的影子，只不过价格太贵，情趣远胜实用，还没人占用。
褚衡看向艾列克斯，说：“记你账上吧。”
隔断内分了两层，褚衡踩着一层阶梯坐上沙发，看着掀开纱幕走进来的ALPHA哨兵，彩光透着反射落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显得低冷而暧昧。
艾列克斯一步一步走近，在即将抓住褚衡手腕的同时被反制，褚衡扭住了他的手，哨兵掌心的带电芯片掉落在地，随即整只手都在褚衡的暴力辖制之下开始剧烈颤抖。
褚衡的红眸微动，狠狠把人甩倒在地。
艾列克斯跪坐在地上，一时话。
褚衡说：“要出来陪我是你说的，现在想强行带我回去也是你做的。”
艾列克斯低笑一声，抬头仰视着ENIGMA的脸，有贪恋、也有阴狠。
“我明白，殿下不喜欢我是因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他喃喃道，“不过正是因为一样，才更能彼此理解，及时行乐啊。”
“您原谅我吧。”
褚衡嗤笑一声：“行啊，及时行乐。”
褚衡按了一下墙上的服务铃，立刻有一个穿着风凉的OMEGA掀开纱幕走了进来，在接收到地上艾列克斯的死亡注视之后，立刻投向了沙发上笑颜殷殷的ENIGMA怀里。
OMEGA有着黝黑的皮肤，却穿着一身白纱，匍匐在褚衡怀侧，好奇地嗅闻着褚衡胸前的红酒渍，褚衡像逗弄小猫那样打量着对方，又看向地上的艾列克斯。
ENIGMA本就是珍宝，被他人觊觎也是寻常。
艾列克斯像盯着死人那样盯着那个OMEGA，语气低冷。
“殿下不要再捉弄我了。”
“我会生气的。”
褚衡语气自在，说：“你不陪我玩，自然有的是人陪我玩。”
艾列克斯毫不犹豫抬手射杀了那个OMEGA，血溅到了褚衡的肩膀、脸颊，ENIGMA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哨兵一步步走近，扒开那具还温热的尸体，指腹轻轻擦去褚衡身上的污血。
ENIGMA狠狠赏了他一巴掌，直把他整个人打得头颅侧了过去，迅速肿起一片淤红。
艾列克斯顿住一瞬，继续蹲下身，解开了褚衡的裤链。
他仰头看着褚衡，黑眸里因为彩光而闪耀，说：“如您所愿。”
褚衡的指尖轻敲着扶手，发丝垂落，他的表情又陌生又从容：“你一直在装乖，就是因为知道我因此讨厌你，不会主动碰你。”
艾列克斯坦然辜：“但我爱您的心可是真的啊。”
褚衡说：“不见得你会为此牺牲自我。”
艾列克斯低笑一声：“我这不是正在牺牲吗？”
“你乐意吗？”
艾列克斯没有回答，只是说：“今日过后，他们要知道这桩风流韵事，都会记得我怎样在您面前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我可怎么御下啊。”
“别演了。”
“殿下不能当做一桩情趣吗？”
褚衡任凭艾列克斯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开始舔舐他尚且沉睡的性器，待褚衡有了反应以后，再舔着头部，往里吞，他是第一次给他人口交，表情却比仇琛更加冷静，他一边吞，一边看着褚衡的表情。
纱幕因此留下一幕美丽诡谲的跪拜皮影，上面还有辜人的血迹斑斑。
但比起臣服，更像是在驯服。
褚衡伸了一根手指，卡住他的口腔，艾列克斯因此呛住了，也很快调整状态，连褚衡的手指也一起舔舐。
同性相斥，ENIGMA的信息素压迫着ALPHA的情欲，艾列克斯胯下却还是顶着帐篷，不上不下。
褪去了虚假温柔的脸，显得冷酷而坚毅，他看着褚衡，执意想让他明白，究竟是什么人愿意为他下跪。
他是帝国的皇储，终有一日，也会是这片宇宙的王。
褚衡说：“你的技术和仇琛一样烂。”
他立刻呛着退了出来，看着褚衡，说：“殿下，我不是说了，不要惹我生气吗？”
褚衡谓地笑：“以为你会高兴呢。”
艾列克斯也因为褚衡的笑，跟着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成冷漠，他抚摸着褚衡的大腿内侧，轻声道：“殿下，我只会对您有这么大的耐心，对旁人，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