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衡狠狠碾过ALPHA的暗缝,再不给艾列克斯留喘息之机,全根抽出再插入,不留余地抵到最深处,将每一寸妄图留住他的媚肉碾至平展颤抖。
褚衡的语气很平:“你的意思是,我要一辈子,和你绑在一起?”
艾列克斯努力平稳呼吸,颤声回答。
“……阿衡不想这样吗?”
褚衡的表情波动一瞬,又很快消弭踪。
笑意浅淡。
“呵,我当然想了。”
这副长轴被艾列克斯挂在了行宫走廊高处,混乱的色彩一路延至出口,ENIGMA的信息素残留,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艾列克斯站着看了许久,同这幅画卷一起,成了方框中的一部分。
仇琛出门时,本意欲去帝国的监狱里走一遭,但走了没多远,就察觉到了街上的行人变多,他走得谨慎,侧耳倾听着讯息,是皇储结婚的礼仪,在婚礼前一天,带储妃游街,接受国民的祝福。
仇琛奇怪于这个信息的突然,他来之前,从未听闻过帝国皇储要结婚的消息,还是如此动荡的两国交战之机。
纯白的链接缓缓浮动,牵扯着仇琛的心脏。
满天下落的花瓣里,数陌生的欢呼里,他转过头去,看向了被人群簇拥、遍布纱幕的花车,被风吹起一角。
墨色长发顺风而散。
负责护卫的士兵拦住了仇琛,并且开始狐疑他的生面孔与陌生口音,仇琛的指腹在扳机上飞速划过,又收起。
他迅速看清周围布防,手紧攥成拳,开始颤抖。
而花车抵达目的地,高台上鲜花遍布,穿着黑色礼服的金发青年先一步出来,朝里侧伸出了手。
众人都对储妃仰首以盼,妄图一睹芳容,推挤着仇琛朝前一步。
一只漂亮宽大的手伸出来,在搭上青年的手后完全反握,宽大的袖口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圣洁流光的白绸缎、长发被纱网绑缚,几缕被挑出,用白色丝线做配,随风而动。
金色的耳坠反射出幻影一般的光芒。
仇琛站住了。
褚衡的额心被画上金色繁复花钿,眼尾也被金色延长。
仇琛迅速抬手,对着褚衡身边那人开了一枪,在身侧士兵妄图开枪之前又利落将其爆头,开始躲避全场的追杀。
周围人在突如其来的枪声响起后尖叫着四散奔逃,艾列克斯在护住褚衡躲过子弹后,仔细检查着褚衡的身体,在确认ENIGMA没受伤之后,黑眸里阴云密布,他转过头,看向一个方向。
仇琛在迅速秒了二十几人后打算从小路绕回去找花车,却在将要走出街道前,被从一旁缓慢走出的金发青年堵住了去路。
艾列克斯的眼神冷得可怖,转过身来:“是你啊。”
仇琛在抬枪之前,因这句话顿了一瞬。
“我留给你的枪伤,都好了?”
与褚衡的最后一次并肩,那夜的暗枪又闪现眼前。
艾列克斯的语气依旧冷而讽刺,伴随着滔天怒火与嫉妒:“认清你自己,他不是你能妄想的东西。”
枪声疯狂接踵而至,伴随着滔天巨浪,呼啸而过,暴怒的ALPHA眼里冷酷得如同冰海徒起龙卷,粉碎一切。
子弹射空,仇琛迅速拔出长刀劈砍,血腥味在空中弥散,熟悉的花香抚过鼻端,仇琛的情绪越发不稳,他的牙关开始发抖,死死盯着对方。
艾列克斯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开始大笑,他的枪被仇琛射落,又被仇琛抢走,射空子弹,空气中沉淀血腥、硝烟和花香,他用礼仪的佩剑也能打得不分伯仲,说:“他是我的。”
仇琛的后颈爆发出褚衡留给他的标记,恶鬼一样扑面而来,扼住艾列克斯的喉咙,仇琛的刀压着艾列克斯的刀,抵在他的脖颈前,语气杀戮:“他是我的。”
帝国的士兵追上前来,仇琛余光一瞥,不再和难缠的对手浪费时间,狠狠一拳揍在对方腹部,把人打翻在地,朝另一边飞快奔去。
花车近在咫尺。
一身纯白的ENIGMA遥望天际,并未离开。
仇琛迅速翻上高台。
仇琛像很多次那样,对着褚衡伸出了手。
风过,扬起褚衡的发。
那双红眸里毫波澜,在看向他一刻后,转而去看追逐上来的艾列克斯。
仇琛尚不敢去猜测,只能徒劳地更进一步,试图去牵向导的手。
褚衡皱起了眉,看向他。
仇琛的心脏骤然一颤。
褚衡说:“你是谁?”
“阿衡!过来!”
褚衡的视线转落,迅速被追上来的青年护在身后。
“你就赌我不敢真的杀了你。”
金发浴血,让青年的整张脸如同修罗一般可怖,他护在褚衡身前,紧紧牵着褚衡的手,而褚衡面色如常,并未挣脱。
仇琛的呼吸开始颤抖。
他用链接轻声呼唤。
“褚衡。”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