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好!”伙计知道这帮盯梢的人都不好惹,连忙答应着进了后厨。
索涛掏出安眠药片,快速掀开两碗汤的盖子,各扔了几片进去。
“给您催了,马上就好。厨师怕炒太早凉了,备完菜等着呢。”伙计出来回道。
“那行,做完赶紧送过去啊!”索涛说完离开饭店。
到了经理部,他拨通马知瑶的电话。“马总,派出所这边能不能请您打个招呼?”
马知瑶的声音传来:“可以呀。我不是说了吗,需要什么资源,我24小时给你服务。”
索涛笑了:“真靠谱,马总。”
等季秋江派来的两个小喽啰吃完午饭,难以扼制的困意袭来,二人竟然倒在墙角下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可真香,等他们在吵闹的施工噪音中醒来,已经是晚上,只见工地里已经亮起大灯,工人们居然在挑灯夜战。
“狗哥,邮电大楼又开工了!”他们立马给黑狗报信儿。
绰号黑狗的苟大全马上纠集一伙人,提刀抡棒、气势汹汹地杀到工地。到了工地,他们见四周被破坏的围挡已经重新树立起来,便一窝蜂地从大门入口处涌入工地。
他们一边往里冲,一边喊打喊杀,营造气氛。
突然间,冲在前面的人喊杀之声变成了惊惧哀嚎,后面的人反应不及,依然高喊着,抡动刀棒向前拥。
等到后边的人终于控制住趋势,大多数人已经跌入大门内的土坑之中。土坑原本用草席和薄土覆盖,待人陷落之后,才发现坑内居然还有三角铁钉,刺破草席扎进攻击者的脚板,跌倒的人还被刺伤了手掌和臀部。
黑狗和两个盯梢的探子也在坑内,手脚皆伤、屁股剧痛,一时都没法支撑身体爬起来,只能痛苦地干嚎叫骂。
后边仅剩的一小撮打手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拉坑里人出来。铁钉隔着草席,人一离开便拔了出去。
最可怜是黑狗等人,他们冲在前面,掉落陷坑之后又被后边的人拥着向前跑了好几步,脚底板被扎得血肉模糊。此时他们咬牙撇着脚站起身来,却站在坑的中央,进退两难。
黑狗又急又气,高喊着:“坑外边儿的,先别管坑里的,给我往里冲,往死里打!”
后边的打手听了,正高声呼应,打算绕过大坑冲进工地,忽听得警笛声大作,几辆警车疾冲过来,明晃晃的大灯射向众人。
黑狗用手遮住强光,影影绰绰看到几个警察走向前来,其中一个正是张所长。
张所长高声叫道:“都不许动!丢下手里的武器,原地蹲下、双手抱头!”
这些打手习惯了这一套动作,见警察一来,纷纷丢下刀具棍棒,抱着头蹲下来。只是坑里的人龇牙咧嘴,蹲的姿势极不规范。
这时,索涛从工地里快步跑出,和张所长打招呼。
“警察同志,是我们报的警,有人手持棍棒和管制刀具冲击工地。人都在这儿了。”说着,他用手一指黑狗等人。
黑狗蹲在坑里,心中奇怪警察为何来得这么快,嘴里高声说:“我们来工地看看,没想干什么!”
几个打手也呼应道:“对呀,就是遛弯儿,消化食儿呢!”
索涛拿出手机,播了一段视频给张所长看。视频只拍了黑狗等人的上半身,只见黑狗面上表情龇牙咧嘴、凶神恶煞,声嘶力竭地高喊着:“给我往里冲,往死里打!”
其实,他的表情更多地是因为脚板上的疼痛,才显得如此狰狞。
画面中的打手呼喝着,也纷纷嚷道:“打死他们!”
“您看,这视频能当证据吗?”索涛问。
张所长憋着笑,尽量严肃地说:“能!”然后命令道:“都带走!”
黑狗等人嗷嗷怪叫着爬出坑,撇着脚,双手抱头往警车上蹒跚挪步,还不忘跟张所长说:“把他也带走!他挖坑、撒钉子,蓄谋害人!”
张所长说:“你看看人家的警示,是你们自己不管不顾往里闯,还要打人,咎由自取!”
黑狗扭头,借着车灯看清了大门两侧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近日有野猪闯入工地伤人,工地内设有陷坑对付野猪,闲杂人等切勿入内,擅闯者后果自负!”
黑狗哭丧着脸说:“一块牌子上写这么多字,谁能一眼看清楚啊?”
张所长斥道:“谁让你那么着急往里冲啊?人家地上还画着箭头呢!少废话,赶紧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