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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铃(前世篇)(1 / 2)


【1】

雨霁虹出,风轻云净,暴雨心奴端坐在竞花亭中,思索着图腾中更多的武学深意,上回九千胜大人因此夸奖他,实在是让心奴好生欢喜。谁知他的欢喜这便到了头。

“祆撒舞司。”身后的那道低沉的少年音,搅扰了他的好兴致。正是被他暗自恼恨的情敌,最光阴。

“哦。”暴雨心奴回头望着来人,浅浅哼了一声,“怎么是你?”

那张如雪出尘的脸始终淡漠,丝毫没有介怀他话中的冷意,仍是礼貌地颔首见礼,“那日多谢你出手相救。”最光阴待他十分地有礼,暴雨心奴却忍不住恶劣地想,要是在这张勾人的脸上划上几刀,你会有别的表情吗?

暴雨心奴只是不言,一双冷锐的银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少年心想这位舞司好生奇怪,转身即走又是不妥,沉默了一会,又道,“上回打断了你们叙旧,只因灾情紧急,非是有心惹你不快。”他本来也意专程前来见这位性情怪异的祆撒舞司,只是路过偶见,出于礼貌问候一二。

最光阴说话本就简单直白,学不会如何委婉。出城之前,饮岁喋喋不休,到了人间要学会人情世故,而不是什么都像在城中那般肆意。时间光使再三告诫,非是忧心尘世内别有用心的坏人会伤害他们的光之少年。

说回眼前,面对冷着脸的暴雨,最光阴实在是风度有佳,彬彬有礼,连他想出言讥讽都挑不出处来。

九千胜不在,他也懒得跟最光阴纠缠。不过被人哄的滋味总是不的,哪怕是自己眼中的情敌。许是今日天气不,让暴雨心奴阴晴不定的心情也不,看着最光阴也顺眼了不少。他本就长得好看,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失神。

他轻咳一声,眸光移向别处,漫不经心道,“好啊,那我们交个朋友吧。”

【2】(本章可以代入北狗和荒初禁赦对战时,第一次露脸的剧情,真的是一眼荡魂啊)

“哼,能之辈,也敢挑衅心奴。”今日途中路遇不长眼的宵小,不过是江湖上的二流帮派,不服祆撒教在武林中突起的名声,又名列琅华宴上术法宗门第一等的席位。那为首之人倒是风流,见他貌若秀丽女子,还出言调戏。祆撒舞司祭出勾镰,也懒得享受杀人的过程,直接教他们物理性的闭嘴。

祆撒舞司旋刀回身,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近在眼前。

正常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贴脸相对,心内多少都该有点抵触,打不过的话也早就跑开了,况且他还刚刚被男人用言语恶心过。暴雨心奴偏偏不是正常人,他不仅不退,还故意往人家耳边吹了一口气,眨眼娇声道,“你做什么?”

那双银眸微微眯起,审阅着他清清冷冷的脸,从五官到眼睫,一直到耳后浅浅的绯色。“莫不是看心奴生得美貌,想要轻薄心奴?”暴雨心奴故意反问逗他,只有自己才知,究竟是谁想要轻薄谁。

“我......不是。”

最光阴想说你要找人打架我可以奉陪,却被暴雨心奴暧昧的举动吓到。一双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放,红着脸连连后退,怎么也解释不好。

暴雨心奴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悄声命令道,“闭眼。”

竞花亭中,风铃声渐,两名俊美的少年目光交织,渐渐靠在一处,青涩的拥吻。

明明是不怀好意的暴雨心奴引诱最光阴在前,却觉得自己才是被最光阴蛊惑了。哼,小贱人。最光阴笨得连换气也不会,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是虚虚环住暴雨。而祆撒舞司已经顺势将人搂住,该轻薄的地方都没放过。嗯......他莫名的想,腰还挺软的。

烈霏魅惑地舔着他的唇瓣,轻笑问他,“你喜欢心奴吗?”

最光阴不像暴雨心奴那么会与人调情,只是回抱住他,浅浅地应声道,“嗯......”

一直到了傍晚,天外暮色渐深。最光阴离开后,他还站在亭中,满心飘然,心思不定。他抚摸着唇瓣,不禁回味着那少年唇上的柔软,失声轻笑,他有那么喜欢我吗?

第二次相见时,暴雨心奴失去了上回的耐心,吻了片刻,便把最光阴压在了石桌上。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对未经人事的少年而说,算得上些许的粗暴。他不管不顾地侵犯着那处私穴,少年体内的紧致让他心神迷乱。身下人白皙的腿间流出了血,懵懂的眼中也盈满了泪,却一声不吭。他故意掐着他的腰身,留下青紫的痕迹,还问他喜不喜欢这样。那人被他欺负成这么可怜的模样,也没忍心说出一句不喜欢。

他享受着占有最光阴的滋味,心里想的却是他的九千胜大人。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像,说是当成替身也勉强。与其说是在思人,非是在拼命地找理由,不承认自己对情敌心生的那一点可笑的怜惜。

暴雨心奴差点就受不住了,俯身咬着他的肩颈,甜腻地哄道,“抱歉,实在是你生的太好看,心奴忍不住......你会怪我吗?”

最光阴实在是太好哄了,只要暴雨心奴半真半假地扮一下可怜,那名少年便会认真地抱着他安慰,“我没事的。”又红着脸小声说,“你也很好看。”

暴雨心奴靠在他的怀中,整个人安静得很,再也不见方才的躁动。他在心中谓地想,单纯的礼物,你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吾只是别有用心呢?那个时候,你会为了吾而伤心吗?

【3】

每年暮春三月举办,一期一月的琅华盛宴转眼到了尾声。却有人暗中遣造诳谰,武林风波乍起。

“文家千金非我所害,吾从未见过她。”最光阴问心愧,坦然自白,但他也解释不清为何死者的手上会握着他的衣料,局面一时僵持难解。

当时武林中人思想封闭,自然不如千年后的苦境开放自由。他们对刀神九千胜身边来自异域、还与其共享元字第座的少年本就颇有微词,一时齐声发难,来来回回非是,“外界之人,来到我境有何异心?”“文小姐死得凄惨,苦境中人哪有如此歹毒心肠。”“兹事体大,纵然是刀神九千胜,也不可包庇。”

这倒罢了,甚至还有更离谱的,“各位,依吾看,这名少年来历不明,还生得如此风流俊俏,不过是勾人精魄的妖精,文小姐就是例证。”

座中的祆撒舞司始终不发一言,听到此话目光骤然变冷。说话的那位,正是在座中人极少数能叫出他本命的武林前辈之一,金刀门与烈剑宗素有渊源。情理上,他还得叫那位一声世伯。

“金刀门主,心奴劝你慎言啊。”暴雨心奴轻轻放下酒杯,桌面一声轻响,端令人心内一寒。

祆撒舞司年纪虽轻,凭借其过人天分,以异宗道术闻名江湖,在琅华宴中亦是居于前列,仅次于元字第座。他们敢对来自异界的最光阴发难,对这位同样生的风流俊俏,功法奇诡,还更像妖精的后生小辈却是人敢冒犯小觑。金刀门主不过倚着宗门旧怨,借题发挥罢了。

“哦?原来是烈霏,烈剑宗少主,你对九千胜大人的情意,可是武林皆知啊。”

他蓦然对上了最光阴望过来的视线,没来由生出几分心虚,执着酒杯的手一紧,偏过头回避他的眼神。

“哼,都是少年端爱风流,惹出的祸事,文先生,依我看此人绝不能纵放......”金刀掌门武学一般,心机不浅,话中轻薄之意愈加明显,实在是理取闹,连几位正直的武林老者都皱起了眉头。

暴雨心奴眸光冷厉,指尖暗自凝聚一道阴寒真气,差点就让他当场封喉。

那位白衣刀神已经先他一步,算是意中救了那口不择言的贱人一名。九千胜大人说话,暴雨心奴自然是要全身心听的。“诸位,且听我一言。事发蹊跷,不可急乱定罪,让真凶逍遥法外。”九千胜出面斡旋,文熙载也点头应允,旁人自然可置喙。

“请文先生容吾三日,查清真凶,必会给文家一个交代。”最光阴当众受责,九千胜自然别他念,一心相护。回到住处后,仍是耐心地开导他闷闷不乐的小朋友。

“吾相信你,此事也许是针对文家与吾而来的阴谋。”九千胜一直在深思事件发生的始末,始终觉得蹊跷。他说出自己的想法,亦是在宽慰他的友人,需在意旁人因偏见而致的中伤。

“反复的人心,有时还会恶过鬼神。”

“你不是苦境中人,也许来日见识过的江湖事多了,便能理解吾之所言。”

最光阴在时间城忧虑,除了饮岁那几句叮咛,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人心险恶的道理。他若有所思地望着九千胜,清澈的眼眸露出一瞬清浅的笑意,“多谢你,九千胜大人。”

九千胜与他相识一年,也从未见他这样笑过。他轻咳一声,展开折扇,掩饰着自己嘴角的弧度,还有一瞬难抑的心动。

竞花亭中,景物依旧。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便生出了这样的事端。究竟是何人需要下此狠手,构陷于他呢?少年抱胸倚靠在亭边,清冷细长的眼眉微微蹙起,染上了愁思。

“最光阴,你怎会来此?”暴雨心奴冷声问道,淡漠的姿态像是要与这位疑凶撇清关系。

现在的烈霏不太想见到他。他满心烦躁,甚至暗恨自己当初简直是在引火烧身,什么情敌做情人。做到一对上那个人的眼睛,他这个真的幕后黑手就心乱动摇,实在是失了反派的格调。

所幸,除了昨夜遥遥相望的那一眼,他没再过问自己对九千胜的情意。不知是迟钝还是全不在意,最光阴对暴雨心奴待他的态度没有一点伤心的神色。银发的少年手执绒尾,认真地求教,“昨夜多谢你为吾辩护,文小姐遇害之事,你有何想法?”九千胜昨夜说这也许是一桩阴谋,今晨他出门会见一名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欲请其为他们担保。而自己身有嫌疑,不便跟随。

她死得凄惨,最光阴虽不认识她,也想尽快找出真凶,还她清白公道。但他一人也想不出什么眉目,便要想找人参详。同时他也想知道,烈霏相不相信自己不会害人。

暴雨心奴偏偏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眸光幽深地望向远处。云深水阔,花开尽,自他的眼里望去,实则是一片荒芜。是自己表演得太久,对着仇人也戏假情真了吗?他按着莫名躁动的心口,一字一句,道出自己早就在心内排演过数遍的谎言。

“吾有一法,可以令你与文小姐冤魂对峙,问出真相。”

【4】

最光阴不疑有他,点头应允之后,两人俱是话。听闻可以凭借此法找到杀人元凶,那琥珀色的眸中有瞬间的流光,一刹又恢复了最初的清冷。少年自始至终都有一种隔绝人世的淡漠,仿若任何风波都不能染其分毫。暴雨心奴竟然不愿承认,他的礼物可能并不在乎他。他从不会为了自己而生气,可能他甚至都不懂什么是在乎。

真讽刺,为何那人不在意,他却是先在意了,究竟要什么人才能让你失控呢?

正在这时,一道暗藏杀意的掌气袭来。暴雨心奴率先反应过来,他心念一转,却不是挥动战镰抵挡,而是有意将他挡到身后,兀自受了这一掌。

“小心。”他提醒迟了,烈霏已经中掌,祆撒舞司一口血吐出,被他身后的少年接住。

最光阴眼神一厉,指尖白色的绒尾一甩,幻化成黑色的弯刀。护在暴雨心奴面前,逼退来人。

暮色昏沉,看不清蒙面之人,只能辨认出大概的身形,十分陌生。最光阴细想在琅华宴上见过的众人,都不形似。

少年手腕一转,收回刀锋,沉声问道,“那是何人?”

“咳咳,心奴也不知。”他嘴角正溢出血痕,面色苍白地倚在他的肩上,看上去虚弱可怜,“也许,是幕后之人,不想让我们得知真相。”

“你......不要紧吧?”少年清冷的细眉轻微蹙起,伸出手去触碰他的侧脸。暴雨心奴直接握住了最光阴的手背,放在唇边,心下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的轻叹道,“不要紧,吾会自医。”

最光阴心知他伤的不重,更多是在撒娇罢了。他轻抿下唇,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打横抱起人,“那吾送你回去吧。”

他对祆撒殿并不陌生,径自穿过殿外的阵法,直接走入内中。安置好了受伤的人,最光阴也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在一旁,轻抚手中的绒尾,不经意地问道:“你还会医术吗?”

暴雨心奴除下发冠,褪下自己的外袍,露出赤白的上身,胸口正有一道隐隐缭绕着黑雾的掌印。最光阴定睛细看,那伤痕形状特殊,像是一尾孔雀翎羽。他有心记下,想着回去询问九千胜大人参详。暴雨心奴运起祆撒异法,启唇吐出一缕白烟,伤痕逐渐消淡,才淡声道:“吾自幼便有心疾,爹亲多方寻医,替吾治病。时日长了,久病也成自医。”

“那......如今的你亦非昔日,学到了武功,又得到了武林中的地位和尊崇,为何不回去呢?”烈霏霎时心虚地轻咳,到底没说自己是为了追逐那位刀神大人而不肯回家,只是轻描淡写道:“烈剑宗还有吾师兄,至于我么......在爹亲眼中,不过是连烈雨剑法也没资格继承的儿子罢了。”

“抱歉......”他不懂别人的家事,不好随意评判,他以为烈霏的父亲应该是及其疼爱他的,而听他后来的语气,却似乎另有隐情。

夜色已深,最光阴正欲告辞,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暴雨心奴散着发侧躺在床上,因受伤咳血,映衬姣美的面容愈加白皙,脸上还有不自然的潮红,实在是惹人垂怜。

站在床边的少年抬眸看着他,他只是幽幽看着前方,眸光有些复杂和空洞,“今晚.......留下陪吾好吗?”

......

天外星光璀璨,月光如银,倾入窗前。床榻之上,靛蓝和银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他搂住了那人细腻的腰身,一声满足的轻叹,“吾亲爱的礼物,心奴现在很虚弱啊.......能不能拜托你,主动一点.......”

此时最光阴正跨坐在他的身上,闻言睨了他一眼。从未想过自那双清冷的眸中如此轻飘的一眼,如此勾人心魄。暴雨心奴堪堪治愈的内伤差点又激起,他低咳不止,恍然听到一声从未听过的轻笑。等他不可思议地望过去时,他的礼物已经听话的给自己扩张起来。

“哈.......”他蓦然低笑一声,抚着他垂落的银发,两侧的掌心动情地按着他的腰,感受着少年体内的热情和销魂。

“怎么办呢,吾好喜欢你啊......”

到了夜半时分,最光阴已经熟睡。暴雨心奴披着外袍,孤身立于空寂的庭院。中宵夜寒,风深,靛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扬,若近前细看,他的唇上还有残存暧昧的嫣红,这位江湖中祆撒舞司,倒像是传说中勾魂夺魄的妖女。

平地一阵风起,风中隐藏有高强武者的内息,他等候的人已至。美丽的舞司眸光流转,悠然低叹道,“风檐公子啊,为何要偷袭吾呢?”

“不这样,怎能让人家相信你的辜呢,暴雨心奴。”

“吾自有主张,不用你多此一举。”

“随便你,只不过最光阴身份特殊,留着他对我们也许更有助益。”

“你想怎样?”他的语调骤然一变,令人不得不在意。烈霏不关心他们的尘世暗夜计划,只不过最光阴是他的礼物,不管是为什么,他不会让给别人利用他。

“呦,你紧张了吗?”眼下暴雨心奴还是十分有用的助力,不宜争锋。弁袭君表面上取笑他,更多的是在言语试探。反正,要达成他们的计划,未来还有更多时间。要有所动作,也不必急于一时。

“损友,别怪心奴不提醒你,擅自动别人的礼物,收获的可不是奖赏啊。”他自然清楚黑罪孔雀的命门所在,正是他的那位好世叔——杜舞雩。既然有人言语挑衅,那他也不介意让这名友人也尝试一下受威胁的滋味。

“吾以为你的眼中只有那名刀神大人,原来.......”化身为风檐公子的弁袭君暧昧地看了一眼屋内,暴雨心奴顿时眸色阴沉地盯着他,仿佛有人觊觎了自己的礼物。

“也罢,那吾祝你得偿所愿了。”

风檐公子离开后,暴雨心奴的手上多了一个精巧的黑玉瓷瓶,握在苍白的掌心内,触手生寒。正是弁袭君化身来此的真正目的,僵心毒。

最迟明夜,他就要让最光阴饮下。

辰时一刻,天色微明,最光阴已经起身了。他梳的马尾总是不整齐,有人看不过去,直接拿过梳子,重新再梳一遍。少年的银发倾泻流光,像天上的银河。他情不自禁在他发上落下轻吻,一时静默。烈霏从身后拥着他,闻到少年干净的气息,有些心猿意马,甚至乱七八糟的想,要不今日就不放他走了。

最光阴手上闲着,左顾右盼,就注意到了正摆在镜台前的小瓶子。掌心方近一寸,便觉一阵冰凉,“这是什么?你说的祅撒符水吗?”

暴雨心奴眼神一暗,有些心不在焉,“嗯.......是啊。”他不仅在心中叹道,吾亲爱礼物,你真会破坏气氛啊。

最光阴差点就要拿起那只瓷瓶,烈霏突然严肃地拿开了他的手,“不要碰。”对上身前的少年探究的眼神,暴雨心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太苦了,吾再拿去加点糖。”

“.......”

半刻钟后,最光阴言地在一旁看着,一整瓶的祅撒符水给他做成了糖水,忍不住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是不是加得太多了.......”

还有更奇怪的是,“你怎么哭了?”

“我......”烈霏强自冷静地解释,“熏着眼睛了。”

“哦。”最光阴配合地点头,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放糖也会被熏着眼睛。

暴雨心奴简直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把最光阴看做自己的情敌,而是他的所有物。自从他知道自己爱着九千胜开始,身边从来没有过情人。他向来只知杀人的快感,却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明明要害人伤人的是自己,为什么痛的也是自己。

“如果心奴是坏人,你会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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