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舌头卷着插入的手指,舔出啧啧的水声。慢慢地,他开始主动前倾身体,用喉咙把手指纳入得更深,渐渐舔得入了迷,眯起眼睛卖力地吮吸,像吞吃着什么美味。
林礼致用另一只手抚摸对方的穴口,帮助他适应异物的感觉。林礼致抽出手指时,肃钺的舌头还恋恋不舍纠缠着她。
她把湿润的手指抵上对方的穴口,又从盒子里掏出了润滑液。
“也不一定非要你舔,”她解释,“但是你自己舔一会儿,会适应得更快。”
肃钺点点头,欲望熏得他头脑混沌,嘴上便比坦诚,“我喜欢舔,您的手指插进来很舒服。”
林礼致被他的坦诚取悦,微笑道:“乖狗狗。”
肃钺微微瞪大眼睛,很喜欢这个称呼似的,抓住林礼致的胳膊,用额头轻轻蹭了蹭。
手指推着润滑液逐渐用力,肃钺再次浑身紧绷,林礼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感受到他迅速放松下来,便一捅到底。
疼痛骤然从身下蔓延,肃钺从未被进入的、干涩的穴道被打湿,穴内的软肉徒劳地抽动着。他下意识开始挣扎,想咬上林礼致的肩膀,又在最后强迫自己扭头,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
林礼致掰开他的手——又一个牙印子形状的血痕——摸了摸他因为疼痛释放出的尖牙,小小的刺痛感从皮肤上传来。
“可以咬我。”她说。
Apha注射的信息素对她害,很快会被身体代谢掉。但肃钺立刻收起牙齿,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疼了,您肏我吧。”
于是林礼致抽出手指,换成假阳具抵上去。粗长的道具破开穴口,最初,是细小的痛感,但很快,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肃钺体内涌上来,他摆动起腰,追着林礼致的节奏,在蹭过某个点时,抓握的力度骤然加重,居然闷哼一声,射出一股精液。
大概是憋了太久,他轻易地被肏射了。
肃钺微微喘息,低头看向交合处,这才发现特制的假阳具还有近乎一半露在外面。他睁大眼睛,恐惧的预感涌上来。
“您……还没完全进去。”他咽了下口水。
“会进去的。”林礼致舔舔嘴唇,翻身按住他,开始深深地抽插。
穴道被碾过的快感冲刷着大脑,肃钺很快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他控制不住地再次翻身,骑在林礼致身上,但这次是高高抬起穴口,再重重让林礼致肏进去——他有那么些时刻觉得自己要被捅穿,又有些时刻觉得身体空得要命。混乱的快感裹挟住他,又一次酣畅淋漓地射精、浑身被汗水浸透时,被填满的安全感终于压制住了躁动的信息素。
只是这满足感来得慢、去得快,时效大概只顶一支普通的抑制剂。
但主人不是短暂的抑制剂……bta也不是退而求其次的泄欲手段,肃钺在被灼烧的快感中低头看向林礼致。她也在情动,眼里有喜爱和并未掩饰的欲望。但在黑沉沉的眼睛的深处,她仍然平静,那是不被信息素掌控的自持,稳定的,沉着的……
她缓缓挺腰,将自己肏得更深,接着在顶到什么东西时停下了。
肃钺困惑地眨眼,听见她说:
“这里,打开。”
林礼致再次拉过他的脑袋,咬上后颈,腺体被刺激得发烫,肃钺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
“打开。”她重复。
什么?打开什么?肃钺弯着腰,艰难地睁开眼睛,不由自主抱紧林礼致。每一次信息素被刺激着释放,他都会迎来更猛烈的欲望,同时也是更强烈的不安,法标记,法成结,他只能靠肌肤相贴确认主人的存在,再更紧、更紧地抱住她。
林礼致松口,抬起手抚摸他的脸庞。他冷硬的五官总显得难以接近,但林礼致用手指描摹过每处轮廓,它们就主动为她软化,讨好地贴近。
接着,林礼致合拢手指,掐住他的脸,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他:
“肃钺,打开你的生殖腔。”
肃钺在顶弄中后仰起脖颈,大脑一片空白。他想告诉主人那里不行,我不能,我做不到,它不受我的控制。然而他一张口发出的只能是呻吟。后穴被撑开的触感是如此真实而晕眩,Bta不紧不慢地抽出再插入,让Apha本应该干燥的穴道发出色情的、咕叽咕叽的水声,肃钺弓起腰迎合林礼致的顶撞,不由自主愉快地呻吟着。
就在他要再次高潮时,林礼致抽出了道具。
她慢慢将自己从肃钺怀里抽开,直到最后彻底起身,在两人之间拉出一段距离。
肃钺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他的眼睛追着林礼致,歪着头思考一下,像是没得出什么有效结论,于是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大概花了一会儿时间,他才意识到:林礼致不会主动回来了。
焦虑和不安再次凶猛地涌上心头,肃钺几乎是立刻跌跌撞撞爬过去,跪在林礼致脚下:
“主人,您摸摸我。”他哽咽着说,“您摸摸我。”
“你得求我。”林礼致后退一步,耸耸肩,“放下你的矜持,Apha先生,你早已经像一条求肏的贱狗了。”
肃钺感到陡然的羞耻,不是因为受到侮辱,而是他的情欲被赤裸地丢在了主人面前。她不是要恶意打碎这名Apha的自尊与骄傲,却只靠平静的注视就压得他喘不过气。肃钺大口喘着气,在一阵近乎背德的快乐中,终于开口:
“求您摸摸我。”
向来严肃冷硬的Apha垂下头,鬓角的发丝被冷汗打湿。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求您肏进我的生殖腔。”
我的生殖腔,他反复咀嚼这个词组,安放在Apha身上有着仿佛令人颤栗的力量。
于是,在这一刻,有什么同样颤栗着改变了:一串基因代码被抹去,更准确地说,被掩藏没入庞大的基因库中;新的命令在四溅的汁水中生成,如果人们通常把显露在小腹上的称为淫纹,那么这条新的指令,就如同刻在他基因内的淫纹——那是胜于本能的新本能,是每一颗信息素分子都在叫嚣的欲望:
臣服。
只臣服于她,他的Bta,他的主人。
他被主人按住,撑开双腿,猛地肏进穴道。早已退化闭合的入口被不容置疑的力道推开,肃钺的喉咙被扼住,主人以掌控的姿态用力捏紧他……疼痛!撕裂的疼痛从身体内部炸开,他吼叫出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那是内部骤然多出一个孔洞的空虚,肃钺被一捅到底,舌尖爆发出颤抖的哭喊,生殖腔紧紧绞着主人抽搐,伴随一阵让他快要发疯的酸胀……
他被推进滔天的漩涡,在湿热和涌出的淫液中晕头转向,迟钝地意识到:
那是快感。
他从未体验过的一种快感,最初与孕育挂钩,后来又总被赋予其他意义:更深刻的交流,更信任的心灵,更真诚的允诺,更牢固的陪伴……
林礼致同样觉得快乐,奇妙的归属与责任从心里升腾而起。她朴素地喜爱着这更深的结合,却尚未意识到,自从,她将是一名Apha脖颈上的项圈,永远牢牢牵引着他的苦痛与快乐。
肃钺被顶得只剩下破碎的啜泣,大腿根剧烈颤抖,交合处涌出一大股淫水。
“你的生殖腔会喷水。”他听见主人向他陈述事实。
“通常,这是Oga才有的特征。”林礼致一下一下顶弄着,饶有兴趣看着肃钺被肏得翻白的眼睛,“Apha先生,你的身体很有趣。”
那大概是生殖腔的自我保护措施。毕竟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察觉到威胁入侵,潜藏基因内的隐性功能便被唤醒,润滑用的淫水一股股喷出,痛感毫障碍地转化为极乐的快感。
快感到达最深处、最本真、最疯狂的时刻,大抵能唤起同源的记忆:捕猎与被猎,撕咬与吞食。于是他下意识抓紧入侵者的后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林礼致边肏干,边死死按住乱动的肃钺,感慨道:“原来……呼——你力气是真大啊——原来Apha也能被肏出这么多水。”
肃钺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他被前所未有的快感逼得要发疯,出口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呻吟、求饶、夸赞、甚至咒骂,他剧烈地、不间断地高潮着,只是因为腔内的道具稍稍扭动就抽搐着漏出尿来。
林礼致突然半肏半走,将肃钺抵在门上。他有一瞬间的困惑,又很快沉迷于快感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肃总,您在吗?需要我来帮您吗?”
仿佛近在咫尺的声音,在耳边惊雷般炸开。
——那是助理帮他叫来的Oga。
肃钺早在最初就拒绝过。他始终认为抑制剂比人更加可靠,因为他深知身体内的欲望相互点燃时,人自身的意志会毫不犹豫背叛自己。
但以防万一,助理还是叫来了他能找到的最靠谱的Oga,以免(他认为的)老板“标记完Bta后”,狂暴状态还未消退。
而事实是,肃钺的意志的确背叛了他自己。此刻他的眼角发红,泪水流了满脸,双腿被架着大开,后穴流着水,饥渴地吮吸着他的主人。
林礼致揽住他的腰,向里狠狠一顶。
“呃……!”肃钺的小腹一缩,只感觉身体深处都被贯穿……怎么还能更深……他的穴真的还吃得下吗……?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恍惚中他听见主人问他:
“肃总,那这个您需要吗?”
一股热流冲进内壁,肃钺浑身一哆嗦,在快感中后知后觉:主人在向他的生殖腔里撒尿。
“啊啊……!”意识到这点后,肃钺几乎哭了出声,眼前闪过一阵白光……为什么会这么爽……?他混沌不清地想,他从来不知道Apha的生殖腔能被肏得这么深、这么敏感,连主人的尿都能浇得他高潮……肃钺不断抽搐着翻起白眼,仅存的理智只够让他把浪叫声死死吞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
“回答他呀,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呢。”林礼致把他翻过去,按在墙上,在他耳边笑着低语。
“肃总?您还好吗?需要我进去吗?”门外的声音充满担忧,再次敲响门板。
肃钺的脸抵在门上。他与被叫来的Oga只有一墙之隔,自己却同样像个发情的ga,被肏生殖腔肏得发骚……肃钺勉强吞咽下口水,竭力让自己不发出下贱的哭声,提高声音:
“不……不要进来!”
意识模糊中,对方好像离开了,又或许没有。但肃钺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因为林礼致按住他的手腕,开始了对生殖腔猛烈的肏干。
肃钺记不清他射了几次,生殖腔又潮吹着去了几次,只记得到了最后,他已经彻底贪恋上生殖腔被肏开的感觉,摇着穴口,掰开红肿的后穴,哭着求主人进来。
实际上,易感期Apha的欲求堪称可怕。林礼致数次以为他终于被肏得满足,又在下一秒听见对方嘶哑的声音:“求主人再用力肏……穴里好痒……”
好吧,林礼致确实爽得要死,也着实累得够呛——她只是个体力正常的Bta,肏人会累得很快,更别提肏的还是Apha——单单压制肃钺下意识的挣扎,都快够她半年的运动量了。
再又一次让对方哭着潮吹后,林礼致大喘着气按住肃钺,恶狠狠道:“呼……行了,我看你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做了啊,今天就到这里!”
她是终于后知后觉,易感期的apha,可不是越做越精神?不做爱他们才会焦虑虚弱,再这么下去,今天自己一个普普通通小bta非得得折在这里不可。
肃钺听完,擦擦他自己脸上的泪水和口水,沉默地埋进她的颈窝,好一会儿才闷闷不乐道:“……都听您的。”
*
小助理战战兢兢打开门缝,“肃总,小姑娘?你们都没事儿吧?我真的能进去了吗?”
两人已经收拾好自己,林礼致坐在沙发上,肃钺规规矩矩站在她身边——他想跪着,林礼致不让,说怕他跪着就又想要她肏了。
小助理长长松了口气,忙递上什么东西,“药刚才到了,我看你们,那个……咳,比较激烈,就没打扰两位……”
林礼致站起身接过药,随手递给肃钺。
“吃了药,你们老板靠抑制剂就可以了吧?”林礼致整理一下衣服,“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
肃钺攥着药,看着林礼致,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小助理当即惊恐地转过身体,高声喊道:
“我什么也没看见!!”
高大的Apha冷着脸掉眼泪,这画面着实惊悚,怪不得小助理惊慌失措。林礼致知道这多半是易感期的功劳,没有标记和成结,肃钺现在的安全感那是要多缺有多缺。
她哭笑不得,拉起肃钺的手,安抚地捏了捏,“我没说完呢,如果有问题的话……”
肃钺听见主人柔下去的声音:
“要不要和我回家?”
*
林礼致迷惑坐在床边。
把肃钺领进自己的卧室后,她去洗了个澡。再出门,就看见肃钺焦躁不安地围着床转圈,拿起她床上的东西嗅闻,时而放在一边,时而粗暴地团成一团,又在下一秒小心地展平。
这是在干什么?林礼致走过去,肃钺发现她靠近,立刻扑过来,绕着她嗅来嗅去,撒娇般蹭了两下,接着转身回到床上……开始叠衣服。
他的动作很标准,每件衣服都叠成了整整齐齐的方块,一会儿功夫,衣服已经堆成了两堆。
他望着衣服发了会儿愣,显得有些措,“不够怎么办……”
林礼致实在困惑,忍不住出声:
“你在干什么?”
肃钺听见她的声音,又过来蹭她,“我在给您筑巢。”
哦——林礼致在书上学过这个,小动物做窝嘛。
“那为什么要……把它们分成两堆?”林礼致更困惑了,“不能都用吗?”
肃钺仰起头,声音居然染上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您房间里……有其他Apha的味道。”
林礼致愣了一下,恍悟道:“哦哦,那应该是我刚雇的保镖——你不喜欢?”
肃钺跪在地上,把下巴搁在她的膝盖上,闷闷道:“……不喜欢。”
“不,我不是要干涉您与其他Apha的交往……!”他猛地站起身,捏捏眉心,“抱歉主人,现在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走开几步,沮丧地矮下身子,蹲到角落里,不说话了。
这哪儿是易感期,根本是喝醉酒的小孩儿吧……林礼致笑出声,冲他招招手:“过来。”
肃钺从角落弹起来,迅速黏进她的怀抱。
好像大只的八爪鱼,林礼致看着紧紧贴在她怀里的Apha,暗暗好笑。
肃钺突然再次抬头,警惕地看向门口,手上把林礼致抱得更紧。
门被推开,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小姐,您要的……”
来人话说到一半,与肃钺对上了视线。
革厉站在门口,看着陌生的Apha黏在主人怀里,闻着满屋浓郁的陌生Apha味道,全身的肌肉绷紧,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袋子。
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