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向锦润银号借了。”楚衡转过身来说道。
沈万三也知道这五大钱庄的情况,所以表示认同。
“可是锦润银号规模最小,能借出的钱恐怕不如其他四家多,咱们还需要再想办法多借一些来。”
沈万三想了想,突然露出神秘的表情:“少爷,我有一法,或许可以凑够银子。”
“说来听听。”
“赌!”
楚衡有些不敢相信:“我只知道你做生意独步天下,你还会赌钱?”
“哈哈哈,少爷有所不知,我沈万三平生最自信的两件事,经商和赌钱。”
“可是我刚刚以涉赌的缘由责问了楚义,自己又去赌钱,恐怕不能服众。”
楚衡是以继任家主为要的,所以不能不在乎这一点。
谁知沈万三哈哈大笑道:“楚氏祖训说的是家族生意不准涉及赌业,又没说个人不能小赌怡情不是?”
楚衡恍然大悟:“还得是你仲富,哈哈哈,不过,咱们这可不算小赌吧?”
“你要实在顾及影响,蒙上脸就是,我不是你楚氏的人,只是雇员而已,妨。”
两人说定随即前往长乐街。
长乐街相当于冶城的瓦舍。
论是青楼还是妓院,茶楼或是教坊,各种娱乐场所应有尽有。
尤其是赌坊,几乎占了整个长乐街的三分之一,不仅规模大,外观豪华,而且玩的花样还多。
沈万三转了一圈,最后和楚衡停在最大的那家赌坊面前。
只见豪华的歇山式屋顶下挂着一块金边蓝底的匾额,上面写着“聚合赌坊”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就这了。”
沈万三自信的说道,满面荣光的抬脚走了进去,楚衡跟在后面,他不懂赌钱,只能静静的看着。
此时,楚衡还有些怀疑沈万三的赌技是否真的如此厉害,便问道:“仲富,你确定靠赌就能凑齐银子?那可是一大笔钱。”
沈万三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你放心好了,我今天能把这一条街的赌坊赢到关张,只是从这家开始而已。”
说着,他站到了骰子桌前。
只见荷官将骰盅往赌桌上一定:买定离手!
赌徒们疯了似的下注,有压大的,也有压小的,一些自信的直接压上了具体的点数。
“仲富,压什么?”楚衡小声问:“那么多人压大,我们就压大吧。”
沈万三却摇摇头:“这把没意思,赔率太小,不压了。”
接下来,荷官又开了几次盅,但沈万三一次注也没下,后来干脆闭上了眼睛。
楚衡正纳闷,沈万三猛然睁眼,让楚衡把身上的钱全部下注三个六。
楚衡犹豫着将十张一千两的银票放了上去。
荷官意识到了不对劲,正想“微调”,却被沈万三一声大喝吓得直接开了盅。
三,三,三个六。
荷官颤巍巍的报出点数,沈万三放声大笑。
楚衡看到结果也有些兴奋:“仲富,这赔率有多少?”
“1赔150。”沈万三轻描淡写的说。
“那不是一百五十万?!”
沈万三笑嘻嘻的拿起赌桌上的一锭银子掂了掂,朝牌九桌走去,人群也跟着移动了过去。
不到半个时辰里,沈万三就赢了将近一千万两银子,对手换了一波又一波,个个输的灰头土脸。
赌坊老板急得满头大汗,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道:快去请她来,还有,赶紧通知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