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在秋千椅上悠哉游哉地躺着,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冠,在他瘦削的身体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看到杨二郎进门,白空一翻身从秋千上下来。
“二郎回来啦?我在这儿躺半天了。这客栈可真是闹中取静啊,好地方!”他的脸上笑容灿烂。
白空也是个怪人。
虽然一看就知道他跟杨按熊关系不一般,两人性格却天差地远。
杨按熊惜字如金,虽然身材魁伟,却总是一副精打采、生可恋的样子,跟谁也懒得说上一句整话。
而白空精干灵活,口才极佳,脸上总是挂着所谓的笑容,对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偶尔喝多的时候,杨二郎见过他跟老爸一样变得郁郁寡欢,有时还陪杨按熊一起流几滴眼泪。
可是每当看到杨二郎,他的笑容就是发自内心的。热忱的温暖从他双眼透射出来,足以融化积翠山寒冬的霜雪。
“白叔,你又好几天没回来啦。等我一下,我给你烤肉吃!”
“哎,好!”
白空刚笑哈哈地答应,突然注意到杨二郎书包里探出个小脑袋的哮天。
“二郎,你不会给我烤这个吧?这小狗崽子能有几两肉,不够塞牙缝的呐。”
杨二郎顺着他目光看到哮天,忍不住哈哈大笑。
“放心吧,我知道白叔你虽然长得瘦,饭量可大,这样的小狗,十只也不够你吃。”
说着,他把哮天从书包里掏出来。
“白叔,这是我在河边捡到的小狗,现在是我的了。我给他起名叫哮天。”
白空弯腰仔细端详哮天。
“嗯,这小狗长得俊!你说它叫哮天?好名字。有了哮天,咱杨二郎可就成了二郎神啦!”
杨二郎对这话很是受用。
但就在这时,因为白空和哮天四目相对,杨二郎和哮天同时听到白空心里在想:“这狗真小,怎么也得再养几个月再烤。”
杨二郎吓得赶紧把哮天搂在怀里,往自己房间走去。
白空跟进二郎房间,从怀里掏出一沓捆扎好的百元大钞,信手扔在二郎床上。
“喏,白叔给你的,拿去花。”
杨二郎没有推拒,但口中实话实说:“白叔你不用给我钱,你上次给的我还没花完呢。咱这小镇也没啥花钱的地方。”
白空笑道:“给你就拿着,爱咋花咋花。有没有相中的小女子,给她买花裙子穿。”
此时杨二郎听他心里想:“反正是赌场赢来的不义之财,不用珍惜。花完咱再赢就是了。”
杨二郎恍然大悟,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消失几日,原来是去地下赌场耍钱去了。
但这赌场可是十赌九输,我还是把这钱留着吧,万一哪天白叔输得精光,我至少能把他底裤赎回来。杨二郎想。
“啥是赌?跟底裤有啥关系?”
哮天听到二郎心声,在心里问他。
“小狗子家家的,别啥都问。少儿不宜。”
杨二郎拒绝回答提问,顺手把哮天放在地上。
他当着白空的面,把自己的钱盒子从床底下拿出来打开,装了床上那沓钱进去。
白空见他钱盒里的确还有很多钱,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