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坦林阁脸上捂得严严实实,人群发出一阵失望的声音。几个年龄小的还撒娇般不依地“嗯”了起来。
这可是坦林阁最后一针,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这样的美少年?坦林阁刚往注射室里进,人群就呼啦一下在身后闭合,把抱着哮天的杨二郎死死地堵在外面。
注射护士王思思撇了一眼门口的小女人们,用医护人员命令式的口吻说:“墨镜、口罩摘了!”
坦林阁一愣,不知道人间卫生所都啥规矩。上一次他是一到卫生所就摘了的,看来这里面的确不能戴。于是乖乖地把装备摘了去。
门口护士发出花痴般满意的声音,挤在外围翘着脚尖的赵爽声音尤其大。
“能不能把门关上?”
坦林阁尴尬地提出一个小小请求。
王思思哪敢犯众怒,以后还想不想在卫生所混了?
“不能关。这是卫生所啊,不是家里。围观的都是医护人员,学习注射技术的。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快脱裤子吧!”
对这最后一针,王思思倍加珍惜,手里的酒精棉球在坦林阁注射部位揉了良久。如果不是众目睽睽,她恨不得假装棉球掉落,直接用手指轻轻揉上几下。
杨二郎眼看护士墙里三层、外三层,把注射室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只好叹了口气,抱着哮天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走廊里等候。
这时,那个在包扎室的游客不干了,出来看赵爽们都趴在注射室门口,嘴里骂骂咧咧地就走近前来。
杨二郎看此人穿着一件花衬衫,胸前纽扣三四颗都没系,露出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和胸口的一块刺青,挽着袖子的胳膊上有长长的划痕,红药水抹了一半。
他走到护士墙后面,高声嚷道:“都干嘛呢?把我晾在包扎室了是不是?哎!哎!”
他高门大嗓地叫,赵爽和另外两个小护士扭头看他一眼,转回去继续踮着脚往注射室里看。
那花衣男不干了,伸手拍赵爽后背,赵爽耸动一下肩胛骨,依旧不舍得回头。
花衣男却好像不生气了,手停留在赵爽背上摩挲两下,又退后半步,欣赏外圈几个小护士凹凸有致的身条。
看了几眼,他居然贴了上去,假装也踮着脚尖往里看,身子紧贴赵爽,两手还往两边摸着另外两个小护士的细腰。
杨二郎觉得不对劲儿,高声提示道:“哎!手放开!”
花衣男扭头,见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怀里还抱只小狗,没当回事,恶狠狠地瞪了杨二郎一眼,转头继续上下其手。
杨二郎生气了,上前两步,左手抱着哮天,右手抓住花衣男一只手腕往外拽。
花衣男平日里嚣张惯了,一见这少年胆敢扯他,怒从心头起,嘴里骂了句:“多管什么闲事!”便放开护士伸手推了杨二郎一把,把杨二郎推得“噔噔”倒退好几步。
哮天不干了,在二郎怀里冲着花衣男“汪汪”猛叫,拼命挣扎想要下地咬他。二郎见识过它的厉害,赶紧抱紧了,怕它一冲动把花衣男伤个好歹的。
这时,赵爽和那两个小护士回头看见花衣男,才回味出刚才身后的动静不对劲儿,一齐对花衣男喝斥道:“流氓!”
”嘿嘿嘿......”花衣男一脸坏笑,还把两手搓在一起,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眼睛盯着几个娇俏护士,满脸猥琐的表情。
这时,护士群呼啦散开,原来是坦林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