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本来想直接回理发店,可俞衔青说自己受了伤需要人帮忙处理伤口,何光只好跟他回了家。
一个男人邀请一个b去他家要干什么,何光心里明镜似的。
也该做了,这个人兜兜转转地绕在他身边这么多天,也该露出本性了。何光很平静地想。
他恐惧一个人没来由的示好,俞衔青要他一起回家的时候他甚至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来到一处高档小区,何光跟着他绕过两个小花园走到一栋楼下,他有些担心,拉着俞衔青的手紧了紧,“你家确定没人吗?”去老板家里的单子他不是没接过,可俞衔青太年轻,不如那些老男人圆滑狡诈,何光担心给他的生活造成影响。
“没人。”俞衔青一边输入密码一边说,“我爸妈都是大夫,很少在家,他们出差会诊和夜班诊挺多的,所以一般住在医院旁边的房子里。”
何光点点头。
“记住了吗?”俞衔青突然问。
“什么?”
“密码,112211。”俞衔青说完推开了门,他径直向前进了电梯。
记这个干什么……
何光跟着他,有一种偷情的觉。
俞衔青用手机背面的卡刷开电梯,一直上到3楼,门开了,这栋楼是一层一户,何光一眼望过去就是俞衔青家的客厅。很干净,灰白色的色调,茶几上的瓷瓶里插着一束蓝色的小花。
“有点冷清。”俞衔青第一次带人来家,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他眼里何光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哥们儿不一样,这让他有些紧张。他把自己的灰色拖鞋给了何光,然后自己拿了双酒店的劣质棉拖。
何光乖顺地换上那双宽大的拖鞋,跟着俞衔青去了他的卧室,一样的冷清,感觉这间房间除了用来睡觉几乎起不到什么其他功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觉,他能在空气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俞衔青拿出了药箱坐在床上,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何光。何光拿了根棉签沾了碘酒轻轻擦拭他脸颊上的伤口,然后是脖子,碰到喉结的时候俞衔青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他攥着何光的小臂把他拉近,鼻尖抵着何光的胸腔,然后奈地笑了,“我怎么自制力这么差啊…”
何光没太紧张,这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是那样顺理成章。他感觉到俞衔青在用鼻子闻他的身体,然后他的衬衣扣子被叼住了,一颗一颗地被咬开。
“光…”俞衔青似乎比他还要激动,他抓着何光的腰把他往怀里拉,何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了推他。
“怎…么了?”
“你要做吗?”何光问,他看起来很平静,“要做的话我去清洗一下。”
“我…”俞衔青知道自己硬到什么程度了,他点点头,又急切地跟了句,“我能一直约你吗?”
何光轻轻嗯了一声,垂着眼睛进了浴室。
俞衔青一边等一边焦虑地抖腿,他也没弄清楚自己想干嘛,但是人已经被带到家里了,裤裆也硬了,钱都付了,天地人,一切因素都在推动着他做这件事。
男人和男人做爱本来就不需要那么多条条框框。
对,我只是觉得他好看,我对他有点好感,他是卖的,我是金主,我们本来就应该做。现在说什么慢慢了解又好像显得我是个傻逼了。
反正还可以再约,反正还可以再见,做一次不会影响什么,说不定……
俞衔青开始在脑子里演练待会儿的步骤,片子他倒是看过,可这些终究比不过实战,况且他的实战对象是个‘阅人数’的b。就算没阅过一百根,十根也是有了。
怎么办,要不先撸一发出来,留个好印象,待会儿能坚持久一点…
俞衔青正准备脱裤子,何光已经停了水从浴室走出来了,外裤和内裤他都没穿,黑色的衬衫下是两条白皙的腿。他好像故意似的,那些皮带原封不动地穿在身上,黑色的带子从他的衬衣里延展出来,顺着胯骨在裆部勒了一圈。
俞衔青的视线在空气里乱放,他不敢看何光两腿中间那坨垂挂着的肉,和何光比起来他倒是像个姑娘似的夹着腿坐着,心里高速地默念: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完了。他没觉得恶心。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
男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该对男人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可何光不一样,他像是这串逻辑代码里突然冒出的一条病毒一样,人畜害地侵入系统,然后很快,他打破了俞衔青大脑的全部固有运行逻辑。
……
俞衔青没动,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好狼似的盯着眼前这只勾人的小鹿。
何光走到他面前,身上还冒着洗澡水的热气,“做吗?”他的声线很平淡地问。
只需要一个对视的时间俞衔青就把他推到床上,发了疯似的去吻舔他的颈子。规矩他都知道,他没有吻何光的嘴,相对的,他在何光的耳蜗里花了更多时间。湿滑的舌头和少年难以克制的哼哼声把何光的耳朵熏热了,盈满了,里面全是情色的浪潮。
俞衔青有些心急地抚摸何光的身体,拉扯那些带子。何光全程都直直地躺着,这毕竟是在俞衔青的家,再高档的房子何光也担心隔音问题,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他连呻吟声也省去了。
他经历过很多的性爱,他在这些性事里总是扮演着承受者、演绎者、给予者。他其实一直有个毛病,可能是工作的特殊性导致的,可能是天生如此,他很难产生生理反应。何光为此还试过很多种方式,不管是意淫还是手淫,又或者是小电影,欧美的、日韩的,全都法让他产生一丝反应。
那根长在他身上的性器就好像是根装饰品一样,永远低垂着,软趴趴的蛰伏在他的内裤里。为此他只好学习了那些黄片里男人女人的叫床,不过他的叫声总是没什么情感波折,大多数老板体验过一次之后都让他停止这种风格诡异的床上诗朗诵。
也许是第一次接这种年轻的客人,也许是俞衔青那张脸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压迫感和视觉优待,何光难得的有些紧张,他的两腿平直的敞开着放,脚趾不自觉地轻轻蜷缩起来。
“光…”俞衔青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小腹上,温度很高,何光感觉被他碰到皮肤都炙热起来。
何光那双眼睛看着他,睫毛颤动,有点纯良又有点冷漠的眼神。俞衔青的手顺着内裤滑了进去,他摸到了一个暖烘烘的,没什么硬度的小肉棒,手感像是刚蒸出来的茄子。
……
他没勃起。
何光见他有些受挫的样子,说:“我有性功能障碍…”然后他很歉疚地把俞衔青的手向下放,“我洗干净了,你要是想摸就摸这儿吧。”
俞衔青轻轻在那个小洞口打转,他大概知道跟男人做的步骤,但是,这个洞小得可怜,这真的能操进去吗?…
他试探性地插进去了一根手指,没什么难度,菊花里的肉是有褶皱起伏的,有点像反向的米其林轮胎,很有质感和规律地一下一下咬着他。
他又插进去一根,开始慢慢地抽插并鸡肋地问:“疼吗?”
何光平静地摇摇头。
俞衔青的两根手指开始打转扩张,第三根手指在洞口蓄势待发,何光轻轻地抓住他的手。
“你要是想紧一点两根就够了。”现在的男人普遍没他们自己想象的那么伟岸粗壮,有的人扩张用三根四根手指,插进去又说用户体验不好,何光本着用户体验为上好心地建议道。
俞衔青显然没有领会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把这理解为一种邀请或者说是赤裸的勾引,呼吸粗重了几分,另一只手很快地解开了裤子掏出他已经硬得胀痛的肉棒,快速地撸动了几下。
……
!?
何光很清楚地看到了那根性器的全部,滑腻湿濡的前端,有些上翘的柱身,以及他难以忽略的粗度和长度。相比之下他那根没有勃起的阴茎居然显得那么娇小友善。俞衔青疑是很兴奋的,那根肉棒的柱头憋得发红,像个撑开的蘑菇一样。
……
“你…”要不再扩张一会吧……何光还没说完对方就迫不及待地顶到了他的菊花上,屁股被那根勃动的棍子顶得发烫,何光心里叹气,这人估计也没心思扩张了。
俞衔青试探性地插进去了一个头,对方的菊花‘啪’地一下就被他撑开了,像个小皮筋儿似的锢着他。
好爽…
他拔出来又捅了进去。
何光默默地放松括约肌,防止这个冒失的处男把他撑裂,谁知道俞衔青突然停了下来。
他那张脸涨红的,眼睛也有些湿润,轻轻说:“我忘记买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