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逐渐散去,温柔的阳光穿透草木与薄雾,投落在灰白色木质地板上。
整间客厅都弥散着咖啡的香气,插在长颈花瓶中的鲜花因为主人细心照料,花瓣沾露,娇艳欲滴。
裴槐打开门时,便看见这一幕。
青年靠在房间门口,饶有兴致地观察恋人在厨房忙碌,他挑了挑唇,懒洋洋地道:“今天是周六,怎么起这么早?”
裴槐甜蜜蜜地靠近恋人,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岚药的后颈,叼着一块嫩肉厮磨,含混道:“是在给我做好吃的吗?”
好在岚药是背对着他的,不然险些一锅铲乎到这只祸水脸上。
“……别咬我,疼。”清冷的美人蹙了蹙眉,却没有挣扎。
“没有好吃的,只有昨天下班时买的三明治,我在把面包片煎得稍微焦一点。”哪怕休息了一晚,岚药冷淡的嗓音也略显疲惫沙哑,“周六我也得上班,没排课的科任老师可以休息,班主任不能。”
只要记起这种哑意是如何造成的,裴槐觉得自己单只靠想象就能硬了。
他家小老师还要用这嗓子上班,也不怕旁人发现自己才被奸透了喉咙?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硬邦邦抵在自己屁股后面,美人老师不自在地抖了抖腰,离他远了一点。
“躲什么躲,昨天乖宝都吃完了一根。”
裴槐舔了舔岚药雪白的皮肉,像极了一只大猫懒洋洋地品尝自己的雌兽,湿黏温热的触感从后颈传来,岚药脸上逐渐浮现出薄薄的红晕,抿着唇,避开了恋人黏糊糊的亲吻,“……别、别闹。”
“让我亲一口就不闹你。”
肤色苍白,容貌冶丽的大美人将脑袋靠在恋人肩上,语气充斥着一股赖霸道的意味,可又让人对他生不起气来。
“都是我的人了,亲一亲怎么了?”裴槐嘟嘟囔囔撒娇。
岚药奈,递给他一杯刚煮好的热咖啡,羞涩地快速侧头在裴槐脸上啄了一下。
这个吻太快了,裴槐还没反应过来,古板禁欲的老师连耳根与颈侧都已经羞红了。
“可以了吧,快让开,我待会就要上班了。”岚药红着耳尖,不自在地说道。
裴槐离得远了些,但还是没忍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恋人被一根围裙细带勾勒出曼妙弧度的腰肢上,轻佻地捏了一把。
“裴槐!”
哪怕隔着薄薄的布料,但依旧可以触到恋人细腻软弹的皮肤,腰肢的手感极好,摸一下还会敏感地发抖。
还想摸,但是他家乖宝生气了。
漂亮的青年辜地收回手,捧着咖啡,乖乖回到餐桌前坐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岚药将热好的三明治端在他面前,态度冷淡,透着点令人着迷的温柔,“我中午不回来,你自己点外卖,晚上想吃什么发微信给我。”
“……还有。”鸦色的长睫垂落,老师嗓音冷淡,尾音却带着被长时间疼爱过的沙哑,“别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了,我不习惯。”
裴槐对他的警告熟视睹,因为他已经发现了,面对自己时,只要撒撒娇,小老师的底线总会一退再退。
他和岚药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相处,足够自己挖出老师的秘密了。
根本不用急于一时,毕竟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呢。
“知道啦知道啦。”裴槐撑着下颚,唇角堆砌出虚伪又甜蜜的笑容,婉转的嗓音带着小勾子,“你去工作吧。”
“宝贝,你真的好可爱。”
岚药临走时,裴槐又笑眯眯地撩拨他。
“……我是男人,不能说可爱。”
那双漂亮的乌眸哪怕被厚重的眼镜遮住,裴槐依旧可以发现他家乖宝一瞬间的愕与慌乱。
岚药性子古板,完全承受不住裴槐如此直白轻佻的夸赞,羞得几乎是落荒而逃。
本以为是个趣至极空有美貌的小古板,没想到就是稍微舔了一口,那滋味竟异常甘美,比想象中还美好百倍。
想起昨夜被堵住喉咙时,恋人发出若有若带着泣音的闷哼,裴槐原本因为有外国血统而比常人更浅淡的眸子如今幽暗异常。
漂亮苍白的青年垂眸,咬了一口三明治,像是咬在了猎物的喉管上,纤长的睫羽遮住了眸中逐渐浓稠的兴奋与恶意。
他从人群里挖出的宝藏,自然会一点点亲手调教。
在恋人的雪白的身体上,勾勒涂抹自己喜欢的颜料。
岚药租住的是市中区一栋老式居民楼,这边环境不太好,但胜在价格合理,离学校也近,连公交车都不用坐,走二十分钟路就能到学校。
他没想到,刚走出小区门口,就被拖入了巷中。
几个黑衣保镖死死地攥着他的四肢,捂住他的嘴,在几人中助挣扎的青年就像是落入水中的白鸟,只能徒劳地将羽毛尽数打湿。
如今是周六的清晨,连雀鸟与阳光似乎都格外倦怠,更别提街道上寥寥几的行人了,根本没有人察觉这条小巷中发生的事。
小巷的另一端,是一条僻静的车道。
一辆本不该出现在贫瘠城中村的长轿车静静等候着它的猎物,阳光沉默地落在车身被繁复花枝缠绕的族徽上。
如果有人眼尖则会发现,这个眼熟的荆棘族徽时常出没于各个领域。
“说了别那么粗鲁,你们吓到了我的客人。”
霍宴翎掐灭了烟,如同权杖宝石般璀璨的碧绿眸子上下打量着岚药,嗓音轻柔优雅,下一刻却恶意满满地倾身,将烟吐在了岚药的脸上。
岚药被呛得直咳嗽,苍白的面上浮现出病态潮红,连眼角都氤氲出了水痕。
“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受制于人的老师眼眶微红,因为刚才的挣扎,乌黑的瞳孔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些生理的水汽,像是两颗剔透的宝石。
哪怕隔着镜片,都不妨碍人发现到那是双怎样漂亮的眼睛。
见他被一口烟就折腾得如此狼狈,霍宴翎颇有些意外,真有这么纯?
昨天不还给人直播吞了鸡巴吗,被插得口水直流。
男人漫不经心地想着,他勾着唇回答,“当然是要请岚老师去做做客。”
岚药不语,缓了好久,才咬着牙道:“我根本不认识你,还有,我待会要上班。”
空气中浮动着辛辣的烟草味以及丝丝不知明的香气,霍宴翎倒是真觉得这人有意思了,不知道裴槐那小子是从哪哄来的宝贝。
“没关系,上班也可以请假的嘛。”
霍宴翎虚伪地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恶劣地咧开唇角,玩味道:“岚老师不需要休息吗,昨天晚上才加过班呢。”
岚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昨晚加班?
然后清冷的老师逐渐睁大了眼睛,眸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恐之色,本就苍白的脸颊如今更是如脆弱的宣纸了,连唇上都失了血色。
霍宴翎很满意他的表现,美人嘛,被吓得楚楚可怜的模样才最可爱。
男人又笑眯眯补充道:“昨天一根鸡巴够吃吗,要不要再吃一根哥哥的?”
“不……不是我……你、你认了……”
岚药开始颤抖,他被强硬地抬起下颚,两根手指挤进口腔中肆意去肆意搅弄。
“认没认我不知道,但昨晚我截图了,如果发给你的学生同事的话,他们那么熟悉岚老师,一定能知道是不是你的吧?”
冷冽下流的碧眸男人弯出大大的微笑,他薄唇轻启,吐出肮脏的情语,“昨天岚老师那张嘴看得我好兴奋,今日也给在下含一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