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严承说要帮他进行课後辅导开始,程守方在白天的课结束後,都会和原严承一起来到社团教室读书,通常在七点左右会离校回家。
太市高中是太市最有指标X的高中,除了yT设备先进、师资优良之外,校风也是朝着多元文化方向进步,太市几乎有一半的国三应届生,都会想选择来这间学校就读。
程守方当时的成绩,刚好可以进太市高中。只是入校後,在更多优秀学生的相逐竞争下,他的成绩反倒显得落後他人。
对於这样的落差,他是抱持着,稳稳把高中三年读完就好的心态。这样的心态,让他在课业上遇到困难时,并不会主动想去理解或去解决。
因此,程守方有些科目,根本是从观念上的完全不理解。所以那几科,原严承几乎是从头开始教他,着实花费了一些时间。
等他稍微有些基础概念後,才开始做练习题,教他解题或是反覆练习题型,以及引导他,如何看得懂题目真正想问的问题是什麽。
原严承是个好老师,也很有耐心,切中要点的教学方式,程守方逐渐能在不问他的情形下,完成练习题,写的地方也渐渐减少。
「你这次全对,进步很多唷!」原严承拿笔在练习卷上划g,微笑对程守方说。
「都是你教的,谢谢你。」程守方含蓄的笑了笑。
这句话所言不假,如果没他的指导,他大概只会写一半的题目,剩下的另一半他连怎麽解都不会。
原严承接着微微沉Y。「这些题型你已经0得很熟了,再练习可能也没太大意义。」
他转身对着坐在他身旁的程守方说:「诺诺,现在离考试还有一个月左右,还是我出一些可能的变化题型,让你写写看?」
程守方略带不安的说:「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
平时原严承为了教会他,所付出的心力已经够多了,还要额外再花时间为他出问卷,这样怕会给他太大负担,毕竟原严承自己也是要参加考试的人。
「不会,因为我一边出题,就等於我也在思考如何解这题目,同时就在学习,所以不会麻烦。」原严承态度认真的如此说。
听他这样说,程守方马上就被说服,不再犹豫。「好。那就先谢谢你了。」
「今天先这样,我们回去吧!」原严承从椅子上站起来,着手收拾桌上的私人物品。
程守方也把教科书及练习卷整理好,放入书包收妥。
两人将桌椅归位,一起离开社团教室後锁上门。
这时节已是冬天,晚上七点左右,天sE已全然黑下。
走廊基本上是黑的,只有外面人行道的路灯及月光能勉强照亮走廊。
他们并肩走在走廊上,突然一阵冷风刮来,程守方停下脚步,缩着脖子躲避寒风。
「你没带围巾吗?」旁边传来原严承的声音。
「嗯。忘了带。」他才刚说到最後一个字,脖子上已出现一条带着温度的围巾。原严承早已拿下自己的围巾替他围上。
「围巾给我,你不冷吗?」程守方有些忧虑的问。他看到原严承在替他围上围巾後,改走到他的外侧位置。
他是想替自己挡风吗?
原严承温声说:「我b较不怕冷,你围着吧。」
程守方将脸缩在温暖的围巾里,他又不能自己的深深x1气。围巾充满属於原严承的味道。
他朦胧地看向走廊那端的亮光,那是学校中庭旁的路灯。须臾,他喃喃的说︰「你对我太好了。」
好到让自己变得很喜欢很喜欢他...
两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原严承忽然开口说:「那我对你严格一点也可以吗?」
程守方听他突然这样说,着实愣了一下。
不过没一会儿,他便不加思索的告诉原严承:「当然可以,就算你对我严格,也一定是为我好。」
原严承没再说话,程守方凭藉着微弱的光线,隐约看到他正在声地笑。
两人一起并肩走到校门口的公车亭等车,之後各自坐车回家。
程守方打从原严承替他辅导开始,每天来学校,总是最期盼课後辅导的时间到来。
遇到有不懂的问题时,能听到原严承那低沉的嗓音替他讲解;当他遇到不会的题型时,原严承会在他身旁靠近他,帮他看题目;当他答对题目,原严承会笑着称赞他又进步了。
课後辅导的时间就是代表着与原严承在一起的时间,所以他很开心,也很期待。
「我昨天有出了一些题目,今天就来写看看吧。」原严承从书包拿出他昨日列印出来的练习题,是前後面各六题的应用题。
「好。」程守方接过练习题,提笔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