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澜不正面回答,只问:“你到底怎么了?”
尤玉麟突然变得烦躁:“我让你过来,你过来就是了!”
“尤玉麟,”汪澜语气一重,喝得尤玉麟一怔——汪澜从未在他面前这么强势过,汪澜见他安静了,便说,“你是一个人吗?你还要把我当傻子骗多久——我知道你在外面养了人。”
似乎没想到汪澜会拆穿他,尤玉麟傻了眼。
“我们之间,一开始我是想好好跟你,可你看不上生不出孩子的Oga,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接受了,你怎么对我,我都认了,都承受下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如何你应该也清楚,我若是还像当初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你去找别人?”
尤玉麟突然站起来,走到汪澜面前,汪澜抬头,毫不漏怯,因为这些话早就在他心里过了千万遍,想离开尤玉麟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滚过数次,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
汪澜声调猛地抬高:“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竟然一点都不在意——我不爱你了,你在外有多少个情人,我都没有任何感觉!我甚至想,你乐意去找别人至少好过来折磨我!你——”
“该死”两个字还没从唇齿间滚出来,面前的尤玉麟“噗通”一声跪在了汪澜面前。
“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尤玉麟抓住汪澜手臂,力度很大,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汪澜,对不起,如果你对我有怨气,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不要说那些话......”
汪澜改仰视为俯视,觉得这副模样的尤玉麟很稀奇,但他没有丝毫心疼,震惊后只剩好笑:“你是一夜间换了魂了?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告诉我,你也早就看腻我了,要跟我离婚呢?我都做好剥离标记的准备了,不过这标记确实都生锈了,早就没有用了......跟你一样。”
“标记......”说起标记,尤玉麟便想到那个屈辱的夜晚,他恳求着那个人不要咬他的后颈,但是他还是像一个Oga一样被他咬了。尤玉麟猛地将汪澜压在沙发上,强硬地捏住他下颌,表情疯疯的,“对,标记还在......标记还在,你就仍旧是我的Oga。”
Apha信息素涌出,汪澜面色苍白,被压制到动弹不得,但他早已猜到会这样,他论是顺从示弱还是顽强反抗,都改变不了最后尤玉麟会对自己用强的结局。
既然改变不了尤玉麟,那便改变自己。
冷汗从汪澜额角冒出,手脚开始发麻,本能让他向面前的Apha臣服,汪澜将脸别开又被尤玉麟掰回来。
他的唇擦着汪澜的脖颈,寻到腺体处,阴恻恻地威胁:“汪澜,从我标记你那一晚开始,不管我们多恨对方也好,我在外有多少情人又如何?我们这辈子都要永远纠缠在一起。”
尤玉麟眯起眼:“你逃不掉的。”
汪澜却笑了,此刻他虽然身处下位,气势却丝毫不怯,咬牙切齿地回击:“我早就知道......你这样的Apha在面对法控制的事情时,就只会向弱者用强......若有一天你也被人这样.......”
话音未落,尤玉麟瞳孔骤缩,抬手便是一耳光扇在汪澜脸上。
汪澜被打得身体一歪,血腥味立刻从鼻腔漫上来,他咳嗽一声,觉得鼻子发痒,一擦,手指上沾满了血。
尤玉麟见汪澜流血了,又浑身一颤,精神分裂一样重新跪到汪澜面前,用衣袖给他擦拭鼻血,毫章法,只能越擦越脏,糊满汪澜一整张脸,触目惊心。而后他又呆呆地看着汪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抄起他膝弯把他抱起来往床边走。
汪澜绝望地闭上眼。
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也不相互珍惜,性事便是折磨。
尤玉麟抵着汪澜生殖腔射了,将汪澜身上啃得不剩一块好皮肉,汪澜的下体干涩,性器拔出来涌出掺着血丝的精液,尤玉麟用手指堵回去,汪澜的眼泪比情液流得多得多,他用一种极度绝望的眼神看着床头,眼里失去光芒,仿佛一座山体上被人强行凿开的岩缝,麻木地流着水,那些人乐于看到他流泪,用他的眼泪清洗自身的污秽,只有汪澜自己知道被活生生凿开有多痛。
好痛,真的,太痛苦了。
求求你了,谁能带我走......
汪澜面前闪过尤旭景的脸,立刻痛得全身都蜷缩起来,尤玉麟拉着他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却只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地底,他不敢看,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尤旭景。
小景。
他唯一的,他世界里仅有的光,若是他在,自己一定不会被这样虐待,现在那些人都在门外,他的呼救声却石沉大海,没有任何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