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呢，亲爱的，有关我孤身一人离开家乡、创建我的网红事业、又遇到你父亲的故事就是这样。”
弗瑞结束他的长篇大论，心满意足地放下爪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儿子的反应。在他面前，小安东尼听完了爸爸的话，眨巴眨巴眼，纯良害地盯着他。眼看儿子没反应，弗瑞只要开口启发他：“有没有想问的？”
安东尼又眨了眨眼。“没有，爸比。”
“……”大概世界上的父母们都会犯这样的毛病，觉得孩子能轻易复制他们的成功。弗瑞看安东尼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自知自己这个引经据典的故事应该没什么效果，只好奈道：“那我们来学习吧。”
“好诶！”安东尼欢呼。
安东尼今年十八岁，一个月前刚刚在大学度过了自己的成年生日。他三天前回家过圣诞节，家里堆的成人礼的礼物都没拆完，就被弗瑞逮来学习当狗。弗瑞作为一个当之愧的少数族裔，他的三个孩子里，只有安东尼继承了他的双性体质和姓氏，也只有他在成年后觉醒了WEUO－DVS－QJWHF血统，这让弗瑞异常重视。
“我认为你很有必要学习怎么当一只小狗了，我亲爱的安东尼。”今天是平安夜早晨，弗瑞一大早就把安东尼揪进游戏室里，庄而重之地宣布。安东尼还没睡醒，猛烈打了个几个哈欠，才勉强撑住身体四肢伏地。“好的，爸比。”他昨天晚上打游戏到凌晨两点，现在整个人都糊里糊涂的。
“嗯哼。”弗瑞不知道安东尼昨天熬夜，再加上他态度摆得很好，这让弗瑞感觉到少许欣慰。他扭一扭套在手上的棉花狗爪，两只爪子高贵地交叠着，侃侃而谈：“虽然我们WEUO－DVS－QJWHF人都会遇到命中注定的主人，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是你主人的小狗之前，也是我和你父亲的儿子。所以我希望你能像我……当然这并不是强求。”
安东尼晃晃头，没听懂父亲的主旨大意。好在弗瑞没有卖关子，继续往下说：“但是呢，也有很多WEUO－DVS－QJWHF人，一辈子都没有找到那位命中注定的主人，这也是我们这个族群繁衍艰难的原因。所以，我这里特别把我的经验传承给你，那就是——曝光率才是一切，懂吗？曝光率越高，就有越多人看到你，你就有越大的可能性找到他。”
安东尼琢磨了一下，弱弱提问：“但是您和父亲相遇，也不是因为他看了您的社交媒体……”弗瑞和斯特罗齐先生的相遇完全是偶然。
“凡事总有例外嘛，亲爱的。”弗瑞大手一挥，冷静道，“但是概率学是不会骗人的，明白吗？”
安东尼打了个哈欠，乖巧地点头。弗瑞觉得自己的引言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进入下一个步骤：“那么现在，我们就要进入实践部分了，我亲爱的。在如何做一只狗这件事上，请不要有任何的压力，只要跟着我做就行了。”弗瑞说，像一只追逐自己尾巴的小狗一样，在地上灵活地绕了个圈。
“好哦，爸比。”安东尼说，模仿着弗瑞的动作，也在地上绕了一个圈。弗瑞看着自家孩子的动作，越看越别扭，让安东尼又做了一次，不得不指出：“小狗一般不顺拐，宝贝。”
“顺拐了吗……哎呀！”安东尼一句话没说完，啪唧一声摔倒在地，好在游戏室里铺满了柔软厚实的地毯，不至于伤到哪里。弗瑞奈地凑过去，用头拱着帮他重新站稳。“再来一次，宝贝。”安东尼蹦跶了几下，哒哒哒地小跑一段，又啪地一声把自己绊倒了。弗瑞看得脑壳疼，他也搞不明白，安东尼平时打网球、滑雪、远足一点问题都没有，理论上运动细胞没有问题，怎么这会儿就不行了呢？
“也许……你的注意力不要放在四肢的运动上，做一点其他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跑起来了。”弗瑞尝试性地提议。安东尼乖乖地点头，弗瑞从旁边的矮柜上叼来一个球，甩到几步之外。
“……”安东尼辜地看着弗瑞，他睡眠不足的大脑完全没搞明白要干什么。
弗瑞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捡球，亲爱的，捡球。”弗瑞不得不出声提醒。安东尼终于明白了，立刻转头迈着碎步哒哒哒冲向球，叼起来哒哒哒回到父亲面前，噗地吐出来时还附带上一串晶莹的口水。
弗瑞：“……没事，慢慢来吧。”这个小碎步捡球把他看得心都累了。他想了想：“我觉得没有我们没有那么必要教条化，亲爱的。今天还是熟悉一下吧，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好吗？”
“好哦，爸比。”安东尼想都不想，乖巧地点头。弗瑞看着安东尼可爱的脸蛋，喜欢得心都要化了，带着他一起玩游戏室里的滑梯。他们玩了两趟，安东尼完全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在他眼里，最好玩的莫过于——
“呜汪！呜呜～”安东尼一边娇声娇气地哼哼着，一边往弗瑞怀里拱。弗瑞呆了一下，习惯性地侧身露出乳房，让小儿子可以含住乳头吸奶。自从他所有的孩子都成年离家后，主人每天都会用挤奶器给他挤奶，但是被孩子的嘴巴含住乳头是完全不同的享受。长久的习惯让他不忍心把安东尼从身上扒拉开，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腰嘬个不停。
安东尼含着父亲的乳头，咕嘟咕嘟喝个没完，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才对嘛。安东尼心满意足地想。如果做小狗每天都可以从爸爸的奶头吸奶，那么也是个不的选择。安东尼吃了一边又换另一边，两边交替嘬得够够的，最后几乎都要含着父亲的乳头睡着了，还是弗瑞感觉到乳头上的吸力已经接近于，这才轻轻把他推开。
“好啦，我们去吃点心休息一会吧。”弗瑞舔舔安东尼的发旋，和他蹭着脑袋说。安东尼跟着弗瑞的脚步，一起爬到二楼的玻璃花房。在那里，安东尼的另一位父亲正在喝下午茶。弗瑞绕着桌椅跑了一圈，汪汪叫着用棉狗爪子去扒拉主人的裤脚。
“嗯？弗瑞。”斯特罗齐先生放下公务文件，弯腰抱起弗瑞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微微倾斜喂给弗瑞喝。弗瑞吧嗒吧嗒舔了几口，又抬头去蹭主人的下巴，还不忘用眼睛觑着桌上的糕点。斯特罗齐先生拿起一块司康饼抹上草莓酱，弗瑞咬了半块，主人把剩下半块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