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窗帘并不是十分遮光,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似低吟,似呜咽,夹杂着少女的紧张与尴尬。
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燥热,林松涛觉得自己有些退化了,似乎重生的只有躯体。
他直挺挺躺在床上,回想起刚重生时的豪情壮志,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上辈子不曾有过交集的人纷至沓来,是不是逆天改命的开始?
水声停了,为避免李苗难为情,林松涛侧了个身面朝墙壁蜷身而卧。
他鼻息渐沉,微微蹙眉,耳朵捕捉着身后的动静。
啪嗒一声,插销被拨开,洗发水混着香皂的味道瞬间围溢过来将他包裹,身后落针可闻。
“洗好了?”林松涛刻意抬高了声调,依然掩饰不住尾音的颤抖。
“嗯。”李苗用毛巾将头发裹起,拖过小马扎坐下,开始清洗衣物。
林松涛侧了下头:“别洗了,睡会儿吧,昨晚上都没有睡好。”
“没事,我这会儿不困,反正头发也是湿的。”
林松涛翻身坐起,微微倾身。
李苗套着件宽大的文化衫,只露出纤细的胳膊和小腿。
头发被毛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娇俏的脸庞,眼睫如蝶翼般闪动,樱桃小口倔强地抿着,小小的身躯随着搓洗衣服的幅度轻轻晃动。
“苗苗……”林松涛勾头看了一眼地面,眼眸深邃,心里波涛暗涌,“昨天下午,刘颖教授问你什么了?”
李苗一怔,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似有疑惑一闪而过:“昨天?哦,是的。”
“嗯?”
“就是问我是不是和你谈恋爱来着,还问我住哪里。”
“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谈不谈恋爱不确定,但是确实住一起呗。”李苗白了他一眼,“怎么,我说错了?”
林松涛闻言眉头不禁上挑,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手指轻轻滑过李苗的手臂,凑到她耳边:
“什么叫做不确定?苗苗你还讲不讲道理?货也验过了,吊着我玩呢?”
李苗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却被林松涛从背后环住,男人滚烫的下巴抵住她的脖颈,燥热的气息随着那堵肉墙的紧贴而攀升,她被箍得动弹不得。
李苗早已双颊绯红,连连讨饶:“涛哥……不是的……我乱说的!”
“乱说的?”林松涛敛了笑容,眼神越发邪魅,“乱说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他语气淡然散漫,双手顺着李苗的手臂一路向下,涮净她手上的泡沫,李苗只觉身体倏然一轻,回过神已被男人拦腰抱起。
“我们先来办点正事。”
“涛哥你疯了?”李苗以为自己听错了,身体豁然僵住。
“确实有点疯!”林松涛将她放在床上,抬腿便倾压上去,双手捉住她的手腕拉至头顶固定,唇角上挑,“你乖乖听话,可以少受点罪……”
李苗听罢心里越发惊慌,吭哧了半天问了句:“你是要跟我行房吗?”
行房……
林松涛差点笑场,玩味地盯着李苗由于紧张而紧蹙的眉头:“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