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浑浑噩噩地往反方向走了百十米,又猛然停住,她差点忘了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包里的东西还没卖出去。
尽管非常害怕再在那里遇到蒋思南那个疯子,但她不得不回去!
可她没走出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扯住,“许轻辞,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去找他?”
她顺着力道回头,看见傅容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她身后,眸子里全然深沉的怒意。
她心沉了沉,觉得被这样误会着实恶心,遂解释道,“你该比谁都清楚,我恨不得他死,怎么可能是去找他?”
傅容时盯着她的眼睛里,几乎窜出了火。
他冷冷地问:“那你现在还不死心地要回去?到底去做什么?”
许轻辞抓着包的手紧了下,垂眸道,“不关你事。”
傅容时绷着脸,“许轻辞,一点小事,你到底想借题发挥到什么地步?”
他看着她眼睛里的倔强和不依不饶,怒火彻底烧了起来,“不关我事是么?你要不要看看,我彻底不管你,你在海川,会死的有多惨?”
许轻辞被她这句话彻底刺痛了,她挺直脊背,回望着他:“傅氏的手段我已经领教过一次了。怎么,还要和三年前一样,对许家围追堵截,赶尽杀绝吗?”
傅容时冷冷地俯视着她,“我只问你一次,到底跟不跟我回不回去?”
许轻辞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径直转身,掉头就走掉了。
傅家,她是不会再回去了。
她在别墅多呆的那几天,不过是为了等到傅容时提离婚。
为了脱离傅家,她的绣品也放在网上卖了一部分——可她没想到傅容时居然会冻结她的银行卡,还在这里遇见他们甥舅两个......她现在完全不敢再回去。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被动!
没有地方去,也没钱......
庆幸的是,她在包的夹层里翻到了一张酒店的会员卡,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钱......
她去到酒店,刚说明来意,手里的会员卡就被别人一把给夺了过去。
她抬头看去,是一个女孩子。
大冬天里,戴着一副黑超,裹着口罩和帽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那高挑的身材却十分出众。
许轻辞一眼认出她是谁。
她淡声道,“靖小姐,请把会员卡还给我。”
靖嘉禾好像觉得有趣,右手食指挑起墨镜上下打量了许轻辞一回,傲慢地问,“许小姐也是我的粉丝?”
她把玩着那张会员卡,嘴角笑意不屑:“你一边闹着离婚,一边对容时的东西倒是照用不误。”
“靖小姐,请叫我傅太太。”许轻辞纠正她的称呼:“傅太太这三个字对于靖小姐而言,很难出口吗?”
靖嘉禾没想到她这样会戳人痛处,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但愿许小姐一直能坐稳傅太太的宝座。”
顿了顿,讥笑道:“毕竟,你宫外孕差点死了,还切除了输卵管,阿时怜悯你,也是应该的。”
许轻辞听得揪心,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那就借靖小姐吉言,但愿傅太太的宝座我能多坐几年。毕竟,能多捞一笔是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