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嘉禾一脸嫌恶的看着她,眸子里带着怨毒,“你知道,你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的时候,容时陪着我在干嘛么?”
许轻辞胸口一窒息,勉力忍住,淡淡道,“是么?那他怎么不愿意和我离婚?”
靖嘉禾两根手指夹着会员卡,递向许轻辞,痛快地道,“有张结婚证又怎样?你不还是被扫地出门了么?”
卡啪的一声掉在地板上,许轻辞去接的动作僵住。
靖嘉禾一脚踩在房卡上,神色间更得意:“这张卡,只怕许小姐没有资格用。”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这样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会觉得自己轻贱又没有廉耻吗?”
许轻辞直起身子盯着她的脸,认真思考后,摇头:“不觉得。”
“轻贱又不知廉耻,这种词汇大概只有小三才能有感而发,想必靖小姐比我更有体会。”许轻辞扬眉,“而且,有钱就行,谁在乎爱?”
靖嘉禾嫉妒的发狂,眸子里的狠戾一闪而过,“别嘴硬了,哪个女人不想要爱?你不过是得不到罢了!”
“你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离婚吗?那是因为他不能把长青街给你。因为我和他说,那栋写字楼,我现在想要,所以他就无条件给了我。”
“许轻辞,纵使他答应过你,又如何?不还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吗?”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也不爱他,你不过是想要钱而已,所以别再纠缠他拖累他了行不行?”
一种刺痛由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一条神经都痛到麻木。
痛的同时,她又屈辱到难以喘息。
原来,爱与不爱的差别这样大。
她看着靖嘉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够保持平静,“等你什么时候把长青街的写字楼过户给我了,我就不纠缠他了。”
靖嘉禾翻了个白眼:“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几个臭钱就卖身,你果真跟你妈一样贱!”
啪的一声,靖嘉禾被打蒙了,半张脸都偏了过去。
回过神来,她赤红着眼睛恼怒着就要还手:“你居然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许轻辞攥住她打回过来的手腕,神色冷得出奇:“我贱不贱,轮不到靖小姐一个小三来评论。”
靖嘉禾手臂运满了力气想要甩开,却发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根本甩不掉。
靖嘉禾闹了一通也没让这女人松口离婚,还被掌掴,丢面子丢得下不来台。
她怒气冲冲地喝道:“许轻辞,你快放手!”
许轻辞把她的手腕狠狠往她身后一送,面无表情地质问:“靖小姐一个小三还要打人吗?”
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一些视线,许轻辞不怕,可是靖嘉禾却丢不起这个人。
她不甘心极了又没办法,只能放狠话:“许轻辞,等着瞧,阿时绝对不会看着我白白挨打就这么算了的。”
说完,她捂着半边脸颊灰头土脸地走了。
许轻辞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在众人的注视中,面无表情地捡起了被靖嘉禾踩过的会员卡,用纸巾擦拭后递给了前台小姐:“请给我开一间房。”
等待的间隙里,许轻辞想,原来,恨一个人,是如此简单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