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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嘉替傅容时清洗过伤口后重新包扎着,眼神却极不老实地在一坐一站地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扫了无数遍,像个在瓜田里上上下下乱跳着想吃瓜却又不敢开口的怂猹。
没两分钟,许轻辞就待不下去了,话也没说,抬脚就往外走。
沈佑嘉见她果真头也不回地走了,得意到猖狂:“她是真不在乎你的死活了!”
傅容时脸黑成了墨,他一挑眉,“没见过两口子吃醋闹别扭?”
沈佑嘉:“???”
沈佑嘉超级超级无语地反问:“你该不会以为她现在是在跟你吃醋?”
傅容时没说话。
但是那副笃定的神情让沈佑嘉直呼离谱,“你到底懂不懂女人?许轻辞她......”
沈佑嘉话刚开了个头,就尴尬地咽了回去。
杀了个回马枪的许轻辞面无表情扫他一眼,眸子里写满了“龌龊”二字,然后转头跟傅容时说,“爸妈派了司机过来接人,就在楼下。”
爸妈这两个字她喊得很别扭,但到底还没离婚。
傅容时皱着眉,嗯一声,等沈佑嘉包扎好,才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对着许轻辞说,“走吧。”
出了病房门,空气骤然冷冽起来。
傅容时看了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一眼,叫住远远走在他前面的许轻辞,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没见到我受伤了?过来替我拿着外套。”
许轻辞无语地剜了他一眼,刚想说我又不是你奴隶,就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她穿在外面的白色大衣早因为那些混着恶臭的墨水弄得穿不了,干脆扔垃圾桶里了。
正冷的冬天,她只穿着一件薄毛衣,空调房里还好,一出去,冷得她牙齿都打架。
她瞥了眼傅容时薄薄的黑色衬衣,瞬间改了主意,接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朝他比了一个“您先请”的手势。
傅容时刻意压着嘴角,从她面前大步迈过。
一路无话。
回到傅宅,推开书房的门,一个白玉镇纸就朝着他们砸过来,傅容时狠推了许轻辞一把,她踉跄两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扭头恨恨瞪了傅容时一眼,她一定是和这个男人八字相克!
傅容时抬脚把白玉镇纸踢得远远的,抬起眼皮问,“爸,叫我们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正钧寒着一张脸,雷霆般爆喝一声:“逆子!你给我跪下!”
傅容时拧眉,“爸?”
傅正钧见他这么不听话,又是一个杯子朝他脸上砸去。
傅容时这次没躲,任由杯子擦着他额角划过,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以为不住家里,不花家里一分钱,我就管不了你了?”傅正钧气急败坏地斥责道:“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和靖家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闹得沸沸扬扬是想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