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近乎平静地问:“是么?什么意外?”
轻描淡写的疑问句让傅容时胸腔里蔓延出无边的苦涩,他甚至不敢对上她清凉透底的目光,他喉结滚动,最后却只说出了一声:“对不起。”
许轻辞垂着眼,淡淡的说:“受不起。”
她顿了顿,觉得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实在恶心,冷冷地再次问道:“什么意外?”
傅容时沉默半晌,才道:“这我不能说。”
“哦。”许轻辞道:“是不能说,还是觉得说出来会很可笑?”
“抛下以为是黄体酮破裂的妻子,手机关机赶去给别的女人救场。”她嘴角的笑是满满的讥讽:“导致自己正牌老婆耽误了最佳的手术时间被迫切除了一侧的输卵管。”
“送我到医院的时候,你在床上流的汗都还没干吧?脑子里的快感都还没散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泄欲的工具?”
“的确,这不能说,这怎么能说呢?”
最后这几句话,说得刻薄又扎心。
傅容时心脏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几乎喘不过气。
看着许轻辞的脸,他艰难地开口,“轻辞,这些事,等以后,我都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许轻辞盯着他看了几秒,淡淡的说:“没必要。”
傅容时的脸也苍白起来,看起来更多的是落寞,眉宇间的痛色让人无法忽略,他轻声说:“轻辞,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的。”
许轻辞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补偿?”
傅容时语气温柔下来:“轻辞,过去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是以后......”
许轻辞打断他:“想要补偿我,很简单,切了靖嘉禾一侧输卵管就行。”
傅容时眉尖微蹙:“这个要求,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许轻辞看着他:“哦?”
“追根究底,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牵扯别人做什么?”
“我只不过随便说说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傅少什么时候一个玩笑都开不起了?”许轻辞勾唇,淡淡的说笑了笑,“不是去医院吗?走吧。”
说完,她越过傅容时,往门口的方向走。
傅容时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许轻辞,我再说一次,我和靖嘉禾,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关系。”
许轻辞还是淡淡的说哦了一声,视线落在他拉着自己的修长手指上,慢条斯理地回:“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么?你牵扯别人做什么?”
傅容时被噎了下,语塞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我和她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我护着她,是受人之托。”
许轻辞懒得理他,顿住步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还去不去医院了?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去。”
......
医院的检查只有两项,所以很快就做完了。
她一路上神色淡淡的说,傅容时挺忙的,一直都在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