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个开头,她就从猜到了女儿打的是什么算盘。
可气!可悲!可恨!
傅老太太摁住靖太太的胳膊,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只说:“事已至此,你再打孩子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妥善处理,把影响降到最小。”
靖太太当即捂着脸小声啜泣起来,她当然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在场的人这样多,谁能保证他们出去了不乱说话?
就算她们不乱说,那靖嘉禾也别想在上流社会说到一门好亲事,她这一辈子都算是毁了,一想到那糟糕可怕的后果,靖太太就哭得止不住。
等靖太太把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傅老太太才看向了被堵着嘴的白波,问:“你有什么话要说?”
白波被那满含威压的眼神一扫,酒也醒了大半,他虽然不成器,但也知道傅家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的焰气一下子就消了许多:“我是被人叫过来的。”
傅太太上下打量着他,这才想起来白波并不在宴会的邀请名单之内。
傅家的圈子,不是谁想进就进的,白家这样家底,他们还看不到眼里。
认识他,不过是知道他脏名在外。
但是傅老太太却没有把白波根本没有傅家请柬的这件事说出来,而是问道:“谁叫你过来的?”
白波神色闪烁了一下:“一个不怎么熟的朋友,叫我来玩。”
靖太太听了怒到极点:“什么朋友?叫什么?叫你来玩,就是让你玩到人家床上去的吗?”
白波哼了声,又开始不客气:“我喝多了酒躺在房间里睡觉,谁知道她会推门进来,一进来就对着我身上乱摸,还脱自己衣服,我是个男人又不是太监!有人送上门,我还不干点什么就是傻逼!”
靖嘉禾又急又怒又羞,憋得一张脸通红,她指着白波,“你不要胡说!明明就是你对我用强!”
白波鄙夷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当时可是主动得很!”
靖嘉禾还要再争辩,靖太太手砰地就拍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震得手臂都酥麻了,扭头瞪着她,呵斥道:“你闭嘴!”
傅老太太垂下眼,转着手腕上的镯子,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走神。
房间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突然,白波抬起眼看着靖太太,翻着白眼冷笑了声:“大不了我娶她呗。你们在这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双簧似的唱念俱佳,不就是为了逼我娶她?”
靖太太简直气疯了,冲过去想撕了白波的嘴:“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娶我们家嘉禾,你配吗!你这个天杀的玩意儿,你这叫强奸!我要报警抓你!”
秦野立刻挡住了靖太太:“靖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伯母你冷静一点。”
靖太太跌坐在地上,痛哭出了声,“傅姐姐,你们可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我们嘉禾命也太苦了,就这么被一个畜生给算计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秦野看着她泼妇一样不管不顾的叫嚷起来,撇了撇嘴,眼底满是压不住的森寒,他抽了条帕子擦了擦手,有点嫌弃地把东西丢进垃圾桶里,带着点儿掩饰不住的戾气:“报警,倒也可以。”
沈佑嘉耸耸肩,看了看靖嘉禾:“用不用我替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