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遥盯着弗雷恩的脸。在这种时刻——他仍旧保持着那恼人的沉默，就连眉眼间的惊慌，也不知是自己的觉，还是有几分真假。
最初，游遥偶尔觉得，他面对的不是一只雌虫，而是一个机器人。除了“是”和“谢谢雄子阁下”——还有“请雄子阁下责罚”之类的，就不怎么说其他话。表情没变化，声音也没变化。
之后，他以为自己能读出上将的心情，冷淡神情下小小的喜悦，或者隐约的沮丧，又或者……吞吐他性器的笨拙与认真。
游遥冷冷地看了一会儿，伸手解开了束缚装置，弗雷恩双腿一软，立刻跪在他面前。
多听话，多乖顺。
他之前以为……至少，至少，上将这样的服从、乖顺、放荡，甚至若有若的喜爱，是可以归属于自己的。
游遥再次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听见血液飞速涌过血管，听见愤怒的火焰在胸腔升腾而起——他冷冷地开口：
“跪着。”
弗雷恩浑身一抖，“……是。”
“上将既然这么爱发骚，”游遥轻声说，“不如自慰给我看？”
弗雷恩颤抖着张开双腿，手慢慢向下伸去，“是。”
他解开裤子，瑟缩着扒开大腿，慢慢地向游遥露出了穴口。
“流水流得真快。”游遥瞥一眼他的下身。
弗雷恩指尖一僵。
小雄子眼神明明充满厌恶，自己闻到他的味道却……控制不住地湿了。
这具下贱的身体。弗雷恩绝望地想。又怎么能讨小雄子喜欢？
他的穴口嗅到标记过自己的主人，顿时热情地张了嘴，愉快地吐出润滑的淫液，准备好服侍雄子的性器。
没有雄子，当然没有，这是对他的惩罚。弗雷恩胡乱地掰开那口湿软的穴，蒂尖已经挺立，他自虐般狠狠掐上去，痛感和快感一同炸开。
不够，远远不够……他的身体深刻地铭记着被插入的感受。弗雷恩用手指捅进开合的穴道，软肉包裹着手指，却很快察觉到这不是小雄子的触摸，便继续空虚地泛滥着淫液……弗雷恩神志不清地呻吟，胡乱地插着自己，对着游遥颤声道：
“求您……摸我一下……”
游遥的指尖一颤。
——“看见我就蹭上来了，说想要我。”
他看着穴口大开的弗雷恩，蹲下去，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肿胀的蒂尖。
弗雷恩立即夹着大腿高潮了，全身一抽一抽。穴道和生殖腔都空虚得发疯，寂寞地紧紧收缩着……就连心口也空空荡荡，弗雷恩在高潮中蜷缩起来，泪水呜咽着涌出。
游遥只是安静地看着。
小雄子……高潮过的大脑一片混沌，弗雷恩不自觉地向身边的小雄子靠近，空白的思绪里只剩下纯粹的依恋和渴望。渴望他的触碰，渴望他的声音……
他听见小雄子哑声问：“你想吃吗？”
弗雷恩胡乱地点头，便以为这是小雄子最后的仁慈。
游遥抿抿嘴，解开裤子，掏出性器。弗雷恩渴求地凑上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含住了他。
同样生涩笨拙的舔弄，上将的口腔被填满，吃得口水流了一下巴。他呜咽着前后仰头，主动让性器肏干他自己的喉咙。
游遥始终没有动，没有挺腰，直到最后高潮射精。快感从下身蔓延，但他眼睛里有湿润的液体，裹挟着哀伤滚落而下。
弗雷恩发出一声短促的“唔”，精液浇进喉咙，小雄子的味道再次深深包裹住他……
“啊……雄子阁下……啊啊……！”他的穴口急促地抽搐，金色的眼睛上翻，边翻白眼边吃着精液潮喷了。
“一直这么淫荡吗？”游遥擦擦脸，按着他的脖颈，轻声问，“这么想吃雄虫的东西？”
弗雷恩恍惚地软倒，跪趴在游遥身前。
自己之前用嘴服侍小雄子，控制不住露出的淫态，果然惹怒了他……
“对不起……雄子阁下……”他的眼前被泪水糊成一片，声音颤抖，“我的身体下贱……”
棕色的瞳孔里再次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你讨厌我，对吗？”
“不……不是的……！雄子阁下，我……”
弗雷恩几近惶恐地去吻他的鞋，却被踢开。
“到此为止。”游遥又擦了下脸，低声说。
弗雷恩颤抖着在地上叩首，被小雄子语气里的厌恶刺穿，大脑几乎陷入了停滞。
游遥穿好衣服，打开门，安静地走了出去。
＊
刑罚处大楼，大厅突然传来一声震响，人群顿时一片哗然。雄虫们站起身，茫然地环顾四周。
军雌有序地从大厅门口涌入，亚雌服务员脚步匆匆，引导雄虫离开现场。
工作人员打开光脑，同时接收到一条信息：
“刑罚室门锁失效，雌虫集体暴动，紧急疏散！”
游遥站在大楼顶层，盯着垃圾桶。
最初，刚出了刑罚室门口，那股雄虫素仍然挥之不去。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淡淡的味道始终萦绕着，在经过楼梯间时，游遥却陡然顿住。
和听力一样，这具身体的嗅觉十分敏锐，因此他突然也闻到了什么味道。
同样的雄虫素。
游遥四处嗅了嗅，回忆来时的路线，猜测雄虫应该是从味道更浓的走廊离开，而非反方向的楼梯间。
游遥皱起眉，思考一下，抬腿进入楼梯间：味道又稍微浓郁起来。
他踏上楼梯，雄虫素呈现出有序的踪迹：从一层到六层，每层都出了楼梯间再折返。而从第七层开始，味道消失了。
最后的踪迹断在电梯前。游遥抬头扫视，没看到摄像头——他本身对建筑的布局也并不了解——便掏出光脑查看地图。
光脑迅速定位，实景导航显示：这是直达顶层的电梯。
顶层的风很大，游遥的额发不断被扬起。他循着味道，在垃圾桶里快速翻找，终于拎出一个废弃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堆空掉的瓶子。
游遥隔着袋子，看到上面的字样：
“高浓度雄虫素诱导剂（医用）”。
游遥愣愣盯了一会儿，放下袋子，飞快地转身往回走——蓝色的光罩却骤然从大楼四周升起。
发生了什么？游遥茫然地抬头，转眼间，大楼已经被光罩彻底覆盖，几架飞行器悬停在空中。
“上面的命令是？”亚雌飞行员操纵着飞行器，从楼顶呼啸而过。
“一级销毁。”
“收到！”
“报告！会客厅疏散完毕！”
“大楼光罩保护已启动，隔离完成。”
“执行命令。”
“执行初步销毁，倒计时六十星秒！”
游遥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翻滚的热浪将他冲开，狠狠跌在一旁。
游遥捂着胳膊痛呼出声——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他咬着牙迅速起身，躲开飞来的碎片——真＊＊疼啊……
“初步销毁顺利启动，倒计时五十星秒，请求撤离！”
接到指令，飞行员调头准备离开，却从驾驶舱里看到一个移动的身影。
“等等……雄虫？该死！这里怎么会有雄虫？！”
亚雌飞行员惊慌地大喊，又立即折返回来。爆炸的碎片四处飞溅，舱门打开，亚雌向前走了两步，却猛然顿住。
他看着游遥的背影，又低头看一眼倒计时，犹豫了一下，随后扭头关闭舱门，迅速飞离了大楼。
游遥根本不知道空中发生了什么，他忍着痛挪动，抱着头翻滚几下，缩在角落里，再次死死咬住牙。
下一次爆炸来临时，预想中的热浪与疼痛却并未到来——
因为他落入了一个怀抱，坚实有力，胸膛里的心跳剧烈而急促。
“雄子阁下，您还好吗！”
弗雷恩低下头焦急地询问，同时把游遥紧紧抱在怀里，牢牢圈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