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提醒一下,文案说过这文不搞平权,剧情为感情线和肉服务。
矛盾不是雌雄间权力争夺,更多是不同派别间、以及帝国和其他国家的争端,当然还有感情线的波折_(:зゝ∠)_具体设定会在文里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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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害怕。”
于是,弗雷恩的惶恐与慌乱,随着这句低语开始消散。
这是否是只存在于古老传说的咒语?弗雷恩不禁想,每次音节落下的瞬间,他的身体就会全然追随雄主的意志。
弗雷恩轻轻闭上眼睛,手臂揽住游遥的脖子,“雄主……”
光脑的震动声又响了起来。
游遥瞥一眼,穆恩元帅的通讯请求理直气壮地横在屏幕上——他内心顿时抓狂,元帅,您怎么每次都挑在这种时候啊!
游遥愤愤地咬一下弗雷恩的嘴唇,奈地松口,向上将示意光脑屏幕。
所幸这次弗雷恩不需要他按着脑袋,而是点点头,开始简单整理现场。
“药效彻底过去了。”元帅在屏幕里微笑,“红外监测显示弗雷恩体温开始回归正常,有您帮忙,他恢复得很快。”
“真的吗?那太好了!”游遥大喜,之前听埃尔副官讲弗雷恩要用一整天压制药效,他都准备要打一场苦战了。
“元帅,所以现在?”游遥又迫不及待地问。上将要休息也好,和上将谈话也好,总之把人领回家里再说。
“游遥阁下,今天十分感谢,已经快凌晨了,我派人送您回家休息。”
游遥捕捉到元帅的用词,“只有我……?上将还需要做什么检查吗?”
“不用,但我还有事情要和弗雷恩谈。”元帅不紧不慢地解释。
他话音刚落,禁闭室的门就徐徐打开,元帅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军雌。
“啊……?这么急吗?”游遥瞪大眼睛,低头看怀里的上将——弗雷恩正安静地注视着游遥,对上他的目光,又慌忙低下头去。
上将自己折腾出来的伤虽然不重,但乍一看仍旧血淋淋的,身上沾着乱七八糟的液体,又刚刚从疼痛中熬过来、刘海被冷汗尽数打湿,在游遥眼里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可是弗雷恩视线落到元帅身上,又很自然地跪在游遥身前,伸手把他拉起来,“雄主,您今天早点休息。”
“不是,我……”游遥愣了愣,下意识想挽留,可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最终,他只能向弗雷恩点点头,看着上将站起身,和几个军雌一起出了门。
“游遥阁下,这是出征任务的正常流程。”元帅站在他身前,声音仍然温和,但是带着十足的威严:“他应该在回到军部后立刻进行汇报,只不过因为药效推迟了。”
等走出禁闭室,弗雷恩已经不见踪影,游遥不禁内心复杂地看一眼元帅。
既然药效本来要一天才消退,那就说明这个汇报本来要留到一天后再做——现在好不容易他让弗雷恩少受点罪,结果人刚醒没一分钟,元帅就要直接和他谈公务?就算军雌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用吧……
可转念一想,弗雷恩折腾成现在这样子,追根溯源还是拜自己那句话所赐,游遥一时又没了声,只能蔫蔫道:“没关系,我在这里等他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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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恩打开办公室门时,穆恩元帅正将几份文件依次摆开。
元帅没有抬头,指指面前,“坐吧。”
弗雷恩已经简单清洗,换上了军队的常服,拉开椅子坐在元帅对面。
“弗雷恩,你当时报备用的理由是,雄主提出的要求。”穆恩开门见山。
“是。”弗雷恩点头,视线扫过桌面上排开的文件。
“那你是没看见游遥来军部的表情。”穆恩元帅笑了笑,递过光脑的监控录像,“小家伙特别慌张,见面第一句就是‘上将怎么样了’。”
弗雷恩接过光脑,看见屏幕上的游遥推开门,急匆匆跑到穆恩身前。
时间已经是深夜,军部恒温系统没有市中心覆盖全面,他身上却连件外套都没穿。
弗雷恩伸出手指,摸摸屏幕上雄虫焦急的脸,心里软下去一块儿。
穆恩打量弗雷恩的神情,“他不是要求,至少,不是硬性的要求,否则他不会是这个反应。你知道这点吗?”
弗雷恩敛起情绪,再次点头,平静地开口道:“但我答应过了,这会让他高兴。”
穆恩笑了,“取悦雄主,这是你的分内之事,对吗?”
元帅抽出桌上第一份文件,递到弗雷恩面前,“刑罚处,你走了一步险棋。”
穆恩点上文件第一行的“预警报告”字样,“尽管在意料之外,但当初发现你上去时,我暂时叫停了其他支援。”
元帅接着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提醒的游遥,但是他申请匹配的时间太晚——再晚几秒,我们的兵就得过去救你们两个了。当时只来得及启用声纹协议,我本以为你打算要雌侍的位置。
“这是你的第一次失误。”
“时间晚,是因为我没有提醒他。”弗雷恩开口回答,同时翻过一页文件,上面是东区的军队调度记录,“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穆恩顿了顿,“所以……你不是打算借那个机会和他匹配。”
“我从来没有这么打算。”弗雷恩继续翻页,看到雌奴协议的交接记录时,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但你当时没有通讯工具,也法配合军部调度。”穆恩坐直身体,直视上将的眼睛:
“弗雷恩,你那时在赌什么?”
弗雷恩回视元帅,金眸一片平静:“我那时在履行职责,保护他的安全。”
穆恩深深看了他一眼,把第二份文件推过去,“游遥从荒星救回来,出院后由你负责照顾。起初三天,每天的调查汇总,你给出的结论都是:雄子易应激,抗拒外界接触,抵触军雌与军队相关,长时间一个人锁在卧室内。”
弗雷恩接过,翻阅几下。这是他亲自写的报告,详细记录了三天内游遥的起居时间、用餐习惯等活动,以及有明显好恶的言论。
他的视线落在一句“提及出生地相关话题,应答:滚,你不要靠近我”,随后移开了目光。
“直到第四天。”穆恩把报告翻到最后一页,“从游遥标记过你之后,之前的规划方向调整,记录暂停。但我们与他接触这段时间来看,他的状态十分稳定,PTSD也几乎痊愈,整体上警惕性低、易于接近,甚至对军部表现出好感……你知道该怎么形容吗?”
穆恩向后靠在椅子上,直视弗雷恩的眼睛:“游遥,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或者说,”穆恩目光沉下去,“你的报告并不完善……真实。”
弗雷恩抬起头,目光也沉下去:“军部之前在房间有全天候监控,您可以抽调录像,与我的报告比对。至于应激症状消失过快,该由医生负责解释。”
弗雷恩面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
房间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穆恩与他对视一会,声音重新温和起来:“弗雷恩上将,你是我看着一路升上来的。”
他站起身,手掌搭上弗雷恩的肩膀,目光灼灼:“不需要怀疑我对你的信任。”
上将金眸微微闪动,正色道:“元帅,我明白。”
“只是,你这次太不寻常了。”穆恩笑着靠回椅背,“你不是剑走偏锋的个性,但对着游遥,却屡次有了……相当偏激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