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被纪源吻射了。
胀硬红热的龟头伞冠杵在结肠口软肉上,猛地跃动两下,精关大开,浊液喷射。
脆弱肠腔被烫得骤然一缩,结肠口却像个被顶开的肉皮筋,绞在鸡巴顶端圈住那锐利棱边,反被更用力地捅肏摩挲。
“唔、啊——!”纪源哆嗦着臀尖想逃,却被祝尤两手扣住大腿边射精边冲撞,颠得呻吟破碎零散,又给祝尤吃进喉中,随他一起闷闷哼喘。
高潮来得汹涌又急躁,绵软肠壁痉挛着缠紧,丰稠热液浇在筋脉密布的雄壮鸡巴上。
纪源肿硬的阴茎被蕾丝内裤包住,翘立不得,被迫压着软糯小逼,挤碾过勃起的花核,透明腺液与滚热汁水齐流,失禁一般淅淅沥沥淋在祝尤身上。
他的胸乳高高挺起,红润茱萸似的乳头在白色蕾丝下簌簌抖动,被祝尤准确叼含撕咬。
“嗯!别、啊……不要咬……呜……”湿漉漉的粉红眼尾又渗出泪水,纪源喘息着,胸口酸疼,紧抓住手边之物。
布艺沙发上两具肉体交叠,靠枕散乱,还有的掉在了地毯上。
纪源靠在祝尤肩上喘匀气,回神后才觉得祝尤过于安静,身体也僵硬地毫动作。
“怎么了,是伤口……”他抬起头看到祝尤怔怔地看着一处,顺着视线望去,是他的右手。
原先藏在靠枕后的“嘴唇”飞机杯暴露,被纪源意识中抓握捏紧,硅胶制的红粉唇纹都泛出苍白,上方发黄的照片进一步皱起。
纪源心跳一顿,和祝尤一起定格在沙发上。
祝尤的表情变了又变,眼瞳中隐晦的疯狂闪过,只有惊慌的眼泪聚在眼眶里。
纪源放下那个有祝尤变态罪证的飞机杯,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像生锈一样干疼。
被意淫成飞机杯的人是他,为什么哭的人却是祝尤?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祝尤唇瓣颤抖,垂着眼睫不敢看纪源的表情,翻来覆去只能哽咽出那三个字。
他的小鹿眼本就给人温驯深情的感觉,此时泡在泪水里,宛如含了两池破碎的星星,更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有这么一双好占便宜的眼睛,大概是论自小如何乖戾,总会被轻易原谅。
然而纪源的视线移向祝尤的唇角,太阳穴抽搐似的跳,心脏又是一抽。
“祝尤……你知道,自己现在在笑吗?”
潮湿的睫毛如鸦羽颤颤,祝尤被捏着下巴扳过脸去,对准客厅里突兀的全身镜。
镜面光洁,照出他又哭又笑的扭曲面容,瘆人至极。
哭得通红的眼睛肿胀如桃,嘴角却咧得夸张,像个阴阳脸的小丑。
注意到祝尤瞳仁中压抑的病态,纪源本还不知该如何开口,现在却奇异地平静下来,轻叹一声,“你真的感到抱歉吗?”
他的语气实在过于平淡,仿佛只是在日常交流中漠不在乎的一句“哦,然后呢”,而后继续置身事外地由别人侃侃而谈,手舞足蹈地演完一出独角戏。
祝尤肩膀一抖,呼吸滞住,脸还偏向侧边,水盈盈的眼珠缓缓转向纪源,被他波澜的幽黑眼神唬得瞬间噤声。
从惺惺作态发展到真情实感的歉疚与自我憎厌,一下子宕了机。
但肆意宣泄的情绪还要有一个出路,憋坏了,就化作打个不停的哭嗝,如同坏掉的小鸟闹钟,时刻不在报时。
纪源神情不变,若有所思般端详他的泪水,祝尤睁大眼睛,泪珠子压在下眼睑上迟迟不敢坠落,战战兢兢地捏住他一根小指。
祝尤厌恶所有见缝插针仰视纪源的人。
厌恶他们给纪源递情书,厌恶他们矜持地靠近纪源,厌恶他们自以为是地用熟稔的口吻讨论有关纪源的一切。
纪源就该疏远游离在人群之外,冷淡地孑然一身,不会因他人富裕的喜爱而给予过多关注。
——祝尤那些黑暗的、肮脏的跟踪窥探,也合该使纪源作呕。
然而日复一日的幻想法让他满足,祝尤耽溺纪源的存在,想要接触,想要侵入,想要强制占有他的每一寸体肤。
从嘴唇开始吧,把那玫瑰色的唇舌撑开狎玩,搅弄到肌体力,只能像垃圾桶一样接受男精的灌入,呛到浊白液体从鼻腔中涌出。
……把他不遗余力弄脏之后,会不会被看蝼蚁一样的眼神来审判呢。
虚拟渎神的罪恶感让祝尤兴奋到浑身发抖,但真实面对纪源的时候,害怕被抛弃的恐慌却出乎意料地爆发。
为什么主人要这么疏离地看着他?
他明明只想被纪源辱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