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源带着纪予小朋友继续晒夕阳,庄历州和蒋安睿进了厨房,交流仅限于食材分配。
听着像是要各做几个菜。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略大,纪源听得提心吊胆的,都不敢回头看他们手里握紧的菜刀,生怕看一眼就见血。
小姑娘喝够了奶,揪着他的衣领玩,纪源就跟她小声说话:“该怎么跟爸爸说呢……”
他不可能稀里糊涂地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对庄历州和蒋安睿而言都不公平。
庄历州是他合法的丈夫,他们朝夕相伴两年,从恋爱走进婚姻,连宝宝都六个月大了,再过不久就会开口喊爸爸。
而蒋安睿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安慰他,溺爱他,待他微不至,对孩子毫芥蒂,补全了他们缺失的必需成份。
他能怎么办,难道要对庄历州说我找了别人来顶替你,还是对蒋安睿说我现在不需要你了谢谢?
论如何,结局是不是必有一个人要离开?而这个冷血的决定权就捏在他手里?
桌上五菜一汤很快摆好,纪源把小姑娘放到高脚婴儿椅上,蒋安睿配合地给她系上口水兜。
庄历州还没上手自己的亲爸爸职责,在纪源身畔坐下后,不温不凉地看了蒋安睿一眼。
四座餐桌平时挺够用的,现在却拥挤得让纪源束手束脚,本就不喜欢说话的嘴只负责一个劲地吃。
庄历州给他夹了块自己蒸的豆豉排骨,纪源还没咽下,蒋安睿就给他舀了勺嫩豆腐,纪源都不必自己动筷子,碗里的菜就没少过。
他不得不多吃了半碗饭。
吃过晚饭,纪源洗了碟草莓出来,看到蒋安睿正给妹妹喂辅食,庄历州在一旁盯着,盯了五分钟,就说,“让我来试试喂吧。”
蒋安睿捻了捻小瓷勺,没同意也没拒绝,让妹妹吃完勺里最后那点底儿,才把小碗递给庄历州,眉弓微挑,“不必勉强。”
庄历州笑吟吟地,“爸爸给亲闺女喂饭,怎么会勉强?”
纪源鹌鹑地在一边啃草莓,就着形的硝烟啃了十五个,把胃里剩余的空间全部填满。
等妹妹撅着嘴不肯再吃了,蒋安睿给她擦嘴擦手,纪源和庄历州一起收拾桌面碗筷,放进水槽里泡水清洗。
两个人再一次独处,庄历州轻声说自己失忆那段时间的事儿,在借住老人家里的农家乐干活儿,说老头子不信任当地警察,所以警察找人时都把他瞒住了,怕他是被恶势力保护伞寻仇的。
纪源听得难受,庄历州举目亲、惘然措的时候,他却和蒋安睿……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不自知地哆嗦,避开庄历州的注视,机械地洗着盘子。
庄历州铺垫完自己的事,斟酌再三,尝试着问:“我听说……妹妹三个月大的时候,你身体不太好?”
纪源低低应道:“嗯,我……但现在好了……”
庄历州安静地看着他,纪源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现在轮到他全盘托出了吗,他该向庄历州坦白和蒋安睿的关系吗?
“我……”他抬眼,勉强直视庄历州,嗫嚅着艰难发声,额头上肉眼可见地渗出汗珠,“我没有,一个人……我以为你……我和……”
心跳声吵吵嚷嚷,愈发激烈,纪源感觉像是有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不仅话说得结结巴巴,还喘不上气,连咽唾沫都费力。
他看到庄历州皱起眉,以为是不满意他的回答,便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指,就怕庄历州转身离开,“对、对不起……我……”
别走。
不要再消失了。
不要再丢下我。
摇晃的视野中,庄历州的嘴唇似乎在动,纪源眼睛一眨不眨,分辨了好几秒,才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你别急,阿源,我不是想逼你说什么,你放轻松些。”
庄历州反握住他的手,把他另一只手里的碟子抽走,避免不小心摔碎划伤他自己。
蒋安睿听到厨房里的动静,抱着妹妹走进来,就见纪源苍白着一张挂满冷汗的脸,局促的眉眼间透露出助。
庄历州正搂过他的腰,安抚地亲吻他的脸颊,柔声哄,“我不问你了,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好吗?我等你。”
蒋安睿单手抱着孩子,将纪源鬓角长长了的头发别到耳后,沉声道:“出来喝点水吧。”
庄历州也没心思和他互别苗头,让蒋安睿牵着纪源到沙发上坐下,还给他吃了镇定安神的药片。
屋里的空气又一次凝滞下来,纪源的眉心一直皱着,捂着胃,在蒋安睿递给他第二杯温水的时候,匆忙起身去了卫生间。
随即自内传来压抑的呕吐声。
庄历州连忙跟着进去,给他拍背顺气,再一次强调自己不着急,让纪源也别着急,不要太紧张到吓着自己。
妹妹茫然地拽着蒋安睿的衣服,伸长小脖子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不明白为什么爸爸那么发出那样吓人的声音。
被纪源的情绪感染,她害怕得扁着嘴啜泣,蒋安睿兜着她不停地哄,把她最喜欢的布兔子塞到她怀里,拿婴儿面巾纸给她擦眼泪。
“爸爸有点不舒服,今晚好好睡觉就没事了,妹妹也要好好睡觉,知道吗?”
蒋安睿对就快嚎起来的小姑娘不停保证,用沉静平和的态度告诉她没有重大变故,好让她安下心来。
纪源出卫生间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缓和不少,但还是哭得打嗝,湿漉漉的肥肥脸蛋趴在蒋安睿肩头,双眼皮肿成了四眼皮。
她见到纪源,扭着身子要他抱,小手捧着他的下巴呜呜呀呀地喊。
纪源才用清水漱过口,面色仍旧不好看,强撑着对她笑了笑,抱着她说了好一会话,待妹妹不再哭了,才将她放在客厅让另两人看着,进浴室泡澡洗漱。
蒋安睿拿了个拨浪鼓吸引妹妹的注意力,淡声对庄历州说,“这两周内,别再逼他。”
“我没有逼他。”庄历州冷冷地说,语气有些懊恼,“我没有想……”
蒋安睿不置可否,只道:“他的焦虑症很久没发作了,周末我会带他到医院再看看。”
庄历州下颌骨动了动,“我也会一起去。”
蒋安睿耸耸肩:“哦。”
庄历州果然没再和纪源谈起这一年发生过什么,每日只积极地和妹妹相处,学习如何做一个称职有爱的好爸爸。
纪源不在家时,他也鲜少和蒋安睿起冲突,因为妹妹会感知到他们吵架,举起拳头啊啊抗议。
于是庄历州的每日活动还剩另一个,冷嘲热讽蒋安睿找不到工作。
“孩子我带就行,我和纪源的单位都有在职爸爸保育制度,总麻烦你一个外人也不好。”他温和地笑道。
蒋安睿近日只觉得他那张脸越来越讨人嫌,看也不看庄历州一眼,三下五除二地给宝宝换好新尿布。
但庄历州总喋喋不休地“外人这”“外人那”,蒋安睿有些恼了,便不耐烦地反驳:“妹妹已经习惯了我在家带她,而且她年纪还小,抵抗力低,不适合在人多的公共场所待太久。”
“你作为她的父亲,更应该多为她着想才对。”
他冷漠的眼瞳扫过庄历州那张笑脸,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目光顷刻间变得傲慢刻薄,能窥出年轻时桀骜暴戾的影子。
“她不是你争风吃醋的工具。”
庄历州面上笑容不变,眸间阴鸷却不遑多让,恨不能剜下蒋安睿身上的肉来,“倒贴给别人家孩子做免费保姆的又不是我。”
温润的声音里宛若凝淬了冰霜,“把孩子当工具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否则也不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两个字说出来。”
……
庄历州回来那天,蒋安睿就搬回了改成婴儿房的次卧,与主卧门对着门。妹妹睡小摇篮里,他睡单人床上。
主卧的门总有意意地半掩着,留了条缝,夜半传出高高低低的呻吟喘息以及缠绵的絮语。
妹妹已经能睡整觉了,晚上不会醒来,所以只有蒋安睿一个人受这种折磨,被妒意和欲火烧得失眠,到天亮才入睡。
今晚也是如此,他拉高被子蒙住脑袋,都没法阻隔纪源轻软的哼声和带着哭腔的求饶。
跟随他的尾调变化,蒋安睿脑海中的纪源也变个不停。
绵长的喘是刚来了感觉,纪源的眉毛会轻蹙起,两只耳朵都红透,手指会抓在对方的手臂上,脚趾微微蜷缩。
破碎的呻吟是要高潮了,由于哺乳而肿大成球状的乳头颤个不停,膨软白皙的乳肉也摇摇晃晃,此时如果抠捏高高勃起的花蒂,纪源肯定会湿着眼尾潮喷。
到最后断断续续地喊“不要了”的时候,那口水淋淋的小逼已经在急剧抽搐,每捣一下就激射出黏腻清透的花汁,层层叠叠地绞住抽送的龟头,滑软的壁褶扒着鸡巴的青筋疯狂痉挛。
接着在子宫失守的情况下,粗壮的鸡巴根部也全部凿了进去,把性器的形状从头到尾地烙进湿润的逼穴里,搅动研磨着让所有的红粉嫩肉都酥软了、糜烂了,团团拥挤颤栗着喷出更多的滑腻液体。
纪源会被汹涌的快意冲击到小死过去,浓黑的睫毛上挂满细小的泪珠,身体紧紧弓起,只剩嘴巴和逼口还在意识地蠕动瑟缩,各自分泌出晶莹的银丝。
然后在精液的内射中又一次到达高潮。
主卧内暧昧亲密的动静在一个小时之后才消失,蒋安睿松了口气,在被窝里闷出了一身的汗。
还闷出了腿间高耸的鸡巴。
他调整好呼吸,心跳也慢慢缓和,只是过去了半个小时,胯下坚硬还是如何都消不去。
蒋安睿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摸黑进了卫生间,靠在墙上,大手握住自己多日没发泄过的蓬勃欲望。
“纪源……呼……”
然而套弄了十分钟都没射出来,蒋安睿心下愈发烦躁,手臂和小腹上都崩出长长的青筋,背上衣服汗湿了又干。
突然,卫浴门口传来响动,他警惕地抬眼望去,只见纪源迷迷糊糊地走进来,反锁上了门,摸索着在马桶上坐下。
他眯缝着眼睛,完全没注意到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男人就立在他面前,凶悍的性器还握在手里,和他嘴唇的高度齐平。
是一个很适合口交的位置。
纪源自怀孕月份大后就有些尿频,生完孩子后也是如此,女穴尿孔像是被打通了似的,膀胱里的尿液不再只经过阴茎,而是时不时地往下漏。
以至于半夜都会睡眼惺忪地起床上厕所。
他坐在马桶上,按着自己的龟头对准马桶圈内,让两边的尿孔都能同时工作,淅淅沥沥的水声含蓄地响起。
“哼……”尿液冲开热肿的阴阜,纪源下意识地打了个颤,小口地倒吸凉气。
膨胀的花唇被烫得又痒又疼,纪源的膝盖哆哆嗦嗦地并了并,口里嘶声夹杂上哼喘。
蒋安睿往前走了一步,血脉偾张的鸡巴直挺挺杵在距他的脸两厘米的地方,手上动作加快。
纪源似乎才察觉出不对,失焦的瞳孔愣愣定在前方,但直到尿完,他的眼睛才稍微动了动。
在蒋安睿已经射到他脸上之后。
饱含雄性荷尔蒙的腥咸黏液热腾腾的,从鼻梁往下滑,纪源慢半拍的一声惊呼被蒋安睿捂在嘴里。
然后是火热的、野蛮的、带着点委屈的噬咬啃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