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病,吃药是一方面,心情是一方面。”郎中说,“如果他的心病不除的话,伤口是永远也不会好的!不过,这个小伙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在打仗时受伤而已!”对着郎中,宣儿没有过多的解释。她很怕走漏风声。同时,她也非常清楚:如此下去的话,不只是刘长润的身体不会好,他的精神也会出问题的。他虽然一日日地说要回去找那个人算账,但却一日日地糟蹋着自己的身体:不好好吃东西,而且入睡很难,甚至有一天宣儿看见他在用冷水清洗伤口!
这一次,宣儿没有流泪,没有喊叫,只是轻声地说:“驸马,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也应该为我想一想:这些日子以来,我把身上的首饰能卖的都卖了,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你的伤赶紧好,我们能够回去,去见公主,去说明真相吗?你以为我真的想永远待在这个地方?”
“宣儿,回去了又如何?真相明了又如何?上天注定了,伤害的是我们两个人——他是我的弟弟啊?我回去了,就代表他会死去,所以还不如,就让这穷乡僻壤做我的归宿!”有的时候,选择真的就是发生在生与死之间。
“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咱们就不回去!就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不:环境优美,民风朴实。经过了这一仗,我才明白了,只要活着就好!”
“宣儿,你虽是个丫头,可是活得比谁都清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的伤好了,你可以选择回去!而我也想浪迹江湖,不再想什么报效国家之类的!”刘长润说着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知情人,回去就意味着被砍头!所以,驸马,不管你走到哪,你都要保护我!”宣儿俏皮地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宣儿,谢谢你。那么从今以后,我好好地活着。不管以谁的名义,什么样的方式!只要活着!”刘长润似乎坚定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