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他呼吸骤然加快。
没有回应。
“……快停下。”
还是没有回应。
在你的手仅隔一层病号服触到那硬物时,他突然触了电似地一缩。天地在你眼中旋转,下一刻,你的头重重埋进枕头里,惯性将你从枕头上弹起,而他的手将你按了回去。病床在期间发出莎莎的运作声,彻底躺平后也彻底断了你的退路,顷刻间你和他的位置发生调换,你的双腿被他夹在腿间,两臂也被他死死擒在你的背。你记得这一招,在你遇到恐怖袭击时,他也这么对付过那些歹徒。
他用一只手将你的双臂反剪,另一只手在你背后游弋,他仗着那双盲眼故意在你背后梭巡,半晌才找到隐藏拉链。你咽下口水,咬牙切齿,宽掌的热量透过脊背的皮肤焦灼到你的五脏六腑,在丝滑的布料上留下余温,似乎唤起你早已变得麻木的性欲。
你没有挣扎,你只是从口中吐出数咒骂他的话语。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之下,挣扎全是徒劳功。他如杀死一只猎豹时那般制服着你,你在他身下战栗,激动与恐惧都向下腹奔涌而去。
哪怕有羽毛枕做铺垫,脸磕在枕头上也没多好受。你努力仰起头,呵斥道:“你干什么!?你快给我松手!”
他当然没有因为你的呵斥就将手松开,传唤铃近在咫尺,你却法按到它。
“完成临终遗愿。”他用了你的话回答你的问题。
他俯身,结结实实地压在你的身上。他干涩的双唇衔住你的发丝,轻吻你的鬓角,在你耳廓处试探性地舔了舔,在用嘴确认方位后,他的动作更为放肆大胆,他的双唇一边向下游走,手一边探进你的衣服,指腹的茧从斜方肌的曲线游向背阔肌,最后捏了捏你的腹外斜肌,柔软的脂肪层下裹着因紧张紧绷的肌肉,因此手感极佳。
你痒得要死,却处可逃,只得小幅度地扭动身体,颤抖得更为剧烈。那个小国来的保安就看守在门口,只要你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她一定会冲进来将你救下,但是你没有这么做——有一种奇特的如愿以偿溶解在你的心里,似乎是崇尚爱欲的本能阻止了你。
“你信不信你会死的很惨?”你威胁他,在他的手掌下,连狠话都听着格外酥软。
“信。”他说。他的语气很辜,雇佣兵的赖劲儿在这一刻都露出苗头。他的理所当然好像在说:是你主动的呀,反正我的生命快到头了。
你身上的裙子是一条很适合出现在这种场面的裙子,它的拉链能一拉到底,将放荡的春光一次展现出来。他在将那拉链拉下来时还略有惊讶,似乎没想到它会这么配合他。他的手在少女那光洁的臀上随意拍了几下,倒是不疼,只是拍出声声脆响。
被打了屁股的羞耻使你面红耳赤,恨不得将脸埋进枕头下面。你嘴上仍带着刺:“陪几个女人睡过?这么熟练?”
他一笑置之,动作更麻利,手掌又落了下来,在你的双臀上又左右各打几下。他刻意控制着手劲,要你觉得臀上火辣辣地痛,这痛却没有把你从爱欲中抽离,而是融合其中,连你的尖叫都带了几分娇媚。每次手掌落下之前,你的小腹便不由自主地一阵痉挛,痉挛直通地宫深处,你察觉到两腿之间居然该死的粘腻,热浆在那儿即将汇聚成溪流。
因为趴在床上,你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但听得到他那得逞的笑声,大兵脾气在此刻展露遗。那些道听途说的,关于大兵的流言在你脑内盘旋——原来他从来都不是大兵中的异类,而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将那些下流的德性隐藏。
他的语气依然没什么波澜:“你不喜欢吗?”
你似乎问过他同样的话。
他不等你说下一句话,手已经绕过内裤,撑开你的臀瓣,中指探入濡湿的源泉。异物挤在两瓣肉枕中要人难以忽视,他仅是用那粗糙带茧的指腹抚摸过敏感的果核,你就难耐地绞紧双腿,本能地抵御外物的入侵。
他爱抚着穴口,手指不停地在四周打转,在他的抚慰之下,你口中传出阵阵闷哼,银蜜顺着他的手淌下,腐烂的果香味与消毒水味混合,将你拉入欲仙欲死之境。但他又不让你彻底沉沦,总在你只能哼哼唧唧地发出拟声词时,不轻不重地拍一下你的臀部,使你口中飞出一声尖吟。
那儿似乎足够湿润了。
他抽离手指,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在你背后响起,不消片刻,他将你的臀瓣顶开,一根炽热的硬物抵上穴口。先前的润滑起了大用,他需在黑暗中再找寻通往乐园的入口,而是顺着水流一路抵至最深处。你登时下意识收紧穴肉,温暖潮湿的洞穴顺理将粗硕的异物紧紧包裹,他发出一声难以言喻地喟叹。
那根阴茎停在其中久久没了动作,似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温暖舒适。同时也给了你喘息的时间,你一边急促地呼吸,语气依然满含恶意:“你别想好死。”
此刻,那秽物才在你的体内顶弄几下,把你即将出口的话顶得支离破碎,他慢悠悠地说:“我从未想过我能好死,但是这种死法倒也不赖。”
“赖!”你骂道。热流在腿间淌出,穴中软肉快速收缩着,仅到这一步就要你陷入高潮。
他舒服的呻吟几声,阴茎在裂口中缓慢抽送,将褶皱推平。阴茎离开穴口,带出不少穴肉,淫液挂在肉柱之上,每一次抽送都发出令人羞耻的阵阵水声。少女的臀部被他压得变形,红肿的指印在月色下也极为明显,他每一次俯身,都会触碰到因被打变得敏感的臀肉,使身下的娇躯又缩紧穴口,不肯他将肉柱抽离。
这简直要了他的命。
在少女的蛊惑下,他很快便加快速度,每一次都被穴肉欢迎着送入最深处,顶到敏感点,顶得你浑身散了架似地酥麻,你那不争气的身体为了更一步享受爱欲,自然而然将臀部高高抬起,要他能更容易地肏进穴肉深处。
水声更大,在安静的病房中尤为刺耳,淫靡到似乎所有人都能听见。男人低哑的喘息与女孩娇柔尖细的呻吟混在一起,声音与画面都淫荡至极。
“她在门外。你其实一直都可以大声呼叫她进来,我现在的身体可对付不了你的保镖。”他一边说,一边挑衅地咬了咬你的耳朵,痞气十足,把他当兵的那点本性全在这儿抖出来了。
“对付不了我的保镖,你就来对付我?”你艰难地在喘息之中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呼吸道呛进了口水,你咳了好一会儿,涎水湿了枕头,下身的淫水湿了床褥。
“小姐,是您先动的手。”他又一次用上敬语,但与往日不同,这一次伴随着他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进攻。
他抛弃了所谓的长幼尊卑,全然将本性暴露给你,而你也骂骂咧咧,没有一句好话给他。你似乎能察觉到其中有些不对的地方,你们好像都在借着这些事物使劲抒发表层的情绪,却把本该说出口的话语掩埋在了心底。
你的双臂依然被他反剪着,但这个举措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你在他身下瘫软如一滩烂泥,只能说出不成句子的咒骂之语,穴口已然红肿,敏感至极,迎合着他的每一次进出,似乎不舍他离去。他哪怕是个病人,在床事上依然生龙活虎,把你折腾得潮吹两次,连嗓音都变得沙哑干涸。
他在你瑟缩在他身下接近昏厥时仍不饶你,那只一只反剪着你双臂的手探入你的前襟,在你高高凸起的乳首上揉捻,他的手法是完全雇佣兵式的,粗暴且急不可耐,却带给你止不住的快感。你在他身下呜咽,依然忘记自己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只巴望着自己能快些离开这快感地狱,身体马上就要吃不消了。
天色蒙蒙亮时,他才恋恋不舍地拔出那根硬柱。一股热流射在你的臀部,惨白的精液顺着股沟向下流淌,挂在一张一合的穴口之上,那儿因他的侵入已经成了他的形状,红肿充血,诱人深入。你在半昏死的状态中以为已经结束,刚想松一口气,那硬物又不知疲倦地抵了进来,把你松的那口气抵回腹腔之中。
快感又一次淹没了你。
你在医院和他度过了难忘的一天半夜,半夜做爱,一天用来回复元气。
好在这家医院有你家不少股份,没人会来这儿打扰你的好事。所有衣物都在欢爱中被毁,你不得不委托你的保镖帮你搞一身新衣物。
在欢爱之后,出于被侵犯的生气,你一句话也不想与他说。他只是打开广播,要他最敏感的器官被联邦大小新闻淹没,而他的双目也似乎在看向远方——如果他可以看得到的话。他不年轻了,岁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他的眉眼还是中年男人的,但脸上的神情已经开始出现老年人特有的懵懂。
你坐在一边,在午后阳光下凝望着他的侧脸。曾经的风吹日晒使他的脸部线条并不柔和,更像木雕师大开大合横冲直撞出的产物。他的右侧脸颊有一些浅淡的疤,那样浅却那样难以忽视。你隔着空气在虚空里摸他脸上的疤,似乎摸到了他整整二十年的从军生涯:一枚子弹擦着他的皮肤飞过,他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火烧的刺痛,伸手去摸便摸到一手的血,那是他第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他教导他年幼的女儿如何使用手枪自保,那调皮的小鬼一不留神给了他老爸一枪,好在枪管里的子弹不是真家伙,但也为他的眉间添置一道新疤痕;那道耳后的疤最为特殊,他那病死的前妻在死前一夜用尽全身力气甩了他一耳光,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使那热流又一次涌出,这种小伤本该很快好转的,但就像他前妻期望的那样,永远地将自己的痕迹留在了他的身上。
一个大限将至的人,你还能要求他点儿什么呢?
你从医院出来时,傍晚的阳光很不,照在脸上暖融融的。你回望身后医院的一个个窗口,你其实并不知道哪一个窗口是他的,但又觉得他在盯着你“看”。
那多看看吧。你想。
白色的魔导车停在医院门口,你上了车。一场持久的性爱使你移动缓慢,也正好,你与一个女孩儿擦肩而过。她刚在停车棚锁好魔动车,正马不停蹄地往住院部赶。她的眉眼干净,皮肤白皙,是那种走在路上总是被人搭讪的清纯系少女,她母亲在外貌上的优点全给她遗传去了,但是看到她的那一瞬,你立刻明白是她打给你的电话,告诉你她的父亲很爱你,很想看看你,想你想得快要死了。她举手投足全是她那父亲的影子,包括那双不属于她母亲的眼神,她父亲的生命在她的身上延续了下去。
可没有人在这场欢爱里再说什么永恒的爱。这几个字词太可笑、太过分,似乎早已淹没在两年前的往事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