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缓缓而升,老管家没敢贪睡如约而至前院,此时白望荫却在呼呼大睡,玉葭心神不宁没睡多久,她想着还得坚持斗下去,洗了把脸就出了西苑。
下人瞅着难得一见的老管家,纷纷面面相觑,知晓定有大事发生,加之府内怪事繁多,邪物已然销毁可静棠仍未醒来,大都凝神静气低头不语,心中揣测着是否引来鬼怪入府。
玉葭虽姗姗来迟却不想望荫此刻仍呼呼大睡,她不忍孩子们饿着,便让他们先吃起来。
用膳时,思望用勺子不断搅着粥,搅着搅着还翻了不少出来,听月蝉说这几日思望守着静棠本就没吃多少。
玉葭道:“静棠若醒来你却倒了,你们相处的日子不就又短了。”
思望以往向来对玉葭言听计从,此时依旧搅着米粥,玉葭看他如此也只好随他去了。
老管家同样吃不下去,莫名其妙地接了个重任,但为了望荫的终身幸福,他决定不要这张老脸了。
老管家咳了几声,说道:“听闻少奶奶病况严峻,众大夫皆束手策,老者有一提议望夫人采纳。”
玉葭总算等到了这句话,她急迫问道:“老管家有何见教?”
“老者近日来翻遍典籍,少奶奶此劫因二夫人而起,这施术者阴差阳将此术嫁接到了少奶奶的身上,然源头在二夫人,自是要由二夫人自身先化解才能挽救少奶奶。”
老管家好不容易编了这么多,他先深深喘了口气,准备再接再厉,不想云絮突然出现,说道:“前次思望大病便是先生的提议救了他,想来此次也定有妙招。”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瞎编道:“此法与冲喜相似,巫蛊至阴至邪,只要由至阳至刚者与二夫人结合,以喜事相冲方能化解此劫,而最佳的人选便是大老爷。”
此话一出这下人们纷纷抬眼相望,豫华旋生也停下了碗筷,唯独思望没啥动静,好似早知结果。
云絮亦是惊讶,她暗暗冷笑,疑惑着这几日的折腾难道就为了这事。
玉葭故作惊讶道:“我已嫁两次,怎可再嫁呢!”
“有何不可!我与玉葭曾为夫妻,玉葭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生下两位少爷,如今有人要谋害她,却要碍于礼教法自救,往后再有此事岂非都得做着等死。”
云絮扭头一看来者正是白望荫,他本在睡着却被人掀了被子,还被翻下床底滚了几圈,他睡得实在太晚,脑子糊里糊涂的,走至门前才想起今天的大事。
为怕静棠拖不起,用完早膳他们便定下日子,就定在明日了,虽是仓促些,思望大婚时过于铺张留下太多东西倒还能用上。
过了午时,玉葭想起还未处理的事情,带着齐讳一干人等跑去了后院里外又搜了一遍,总算在一堆辣椒里头搜出了个小纸人,上头写着思望的生辰八字。
齐讳这就纳闷了,压在辣酱缸底头的纸人咋就跑去了辣椒堆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