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待南苑静下来后,静棠连饭都顾不得吃,就着急忙慌地赶去思望那处。
“思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思望满副不在乎的样子,“她们斗得你死我活,与我们何干?”
“怎么关?”
她也想关,但是一桩桩一件件都与她有关,思望见她神情不对,上前扶她坐下。
“我知道你今日受了惊,生怕再有祸事上门,方才不过是彻查各苑主事,明姑身份到底不一样,也是进她屋子随意看看。”
静棠疑惑,“那是什么理由呢?”
思望摇头,“我没去留心,你也别放在心上,眼下南苑里住着的不是外人,就是你我两个病秧子,她们要闹也不会在南苑大闹。”
静棠默然,如果胡满贵不是她姨夫,或许她可以装作岁月静好。
入夜,穿过墙缝的间隙,岁岁暗中来到南苑,静棠和浮萍早已等候多时。
岁岁告诉她们一个惊天的消息,傍晚前她们几个主事都被唤到北苑,太爷和两位夫人皆在,玉夫人竟然当着太爷的面,要求盘查钱庄的账目。
“什么?”
静棠深吸口气,勉强压住内心的焦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眼中尽是忧虑和不安。
“玉夫人会发难,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浮萍声音微微低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
静棠又问:“太爷怎么说?”
岁岁道:“太爷先是问及缘由,玉夫人说她去钱庄取三千大洋时,钱庄管事竟说拿不出那么多大洋,一问缘由,竟然是好几个卖矿的尾款还拖欠着。夫人只好回往府里来翻箱倒柜,千凑万凑才凑齐了三千大洋。少奶奶的危机一解,夫人回府后向太爷提及此事,她觉得钱庄管事私吞钱财另作他用,太爷一听便有些生气,要玉夫人拿出证据来。所以傍晚时,两位夫人领着人搜查了所有主事的屋子。”
“结果呢?”
静棠内心揪得紧紧的,岁岁道:“我、香梨、明姑都没有搜出任何东西来,唯独北苑的沉鱼,她屋子里搜出了些账本。”
也是静棠太心忧了,岁岁若有事,她们也见不到她了。
岁岁又道:“玉夫人说既然要搜,就即刻动手,第一个搜的就是沉鱼的屋子,当时她也在前厅,没有时间收拾屋子,所以一下子就搜出来了。”
难怪玉夫人要急着发难,就是为了不让沉鱼有销毁账本的机会,静棠静静细想,可又有一个问题,“太爷怎么会同意,他难道不会怀疑是玉夫人铲除异己,毕竟只有沉鱼的屋子搜出来赃物。”
岁岁笑道:“这就要怪云夫人了,玉夫人只说要查钱庄的伙计,但卖矿一直是由云夫人管着的,那太爷便问及她的意思,她却说定是府内之人里应外合,要先查各苑主事。香梨的男人是钱庄的管事之一,她这么说疑是针对香梨,玉夫人当然不肯,可太爷点了头,我们只能听天由命,结果在沉鱼的屋子搜出来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