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结巴巴地讲了自己在蛇巢里遭的“罪”,把俞安逗得前仰后合,扑腾得池塘里的水都要干了。
“笑死我了,可可,那傻……它很爱你呀!”
“我不是说这个!它、它不会一直这样吧!”
俞安笑够了,拱着肚皮去扯陈可的衣服,色叽叽地想去偷看他的小奶包:“是受契约的影响吧,你不是说你们平时不会这么频繁?”
陈可揪着衣领不放手:“是……可,那……”
他都没好意思说邢奕舔着小逼喝尿的事,实在太羞耻了,只能含含糊糊地提了一句。
俞安也不逗他了,放开爪子,又凑过去抱了抱他:“可可,你喜欢就好呀。大家都说邢奕是个变态,是因为它那一套谁也受不住,可它现在有你了,对不对?”
它闪着一对水润的眼睛,尖耳朵颤了两下,歪头问:“你喜欢吗?”
小人鱼长得实在漂亮,耳朵上的蓝鳞都泛着光。陈可咽着口水和它对视,仿佛被一眼看透了内心:“喜,喜欢……”
“那就行啦!”俞安拍着爪子,又把水甩得漫天飞,“喜欢最重要了!”
它甩完水,还眉飞色舞地比划:“我,我也喜欢哥哥帮我尿小穴儿,烫的好舒服!诶,蛇是不是凉……唔唔!”
陈可赶紧站起来按住它:“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要把小崽甩出去了!”
俞安又开始笑:“人鱼没有那么娇气!哥哥也总说我,真是的。”
它似有所感,回头看了看屋子里的身影,悄悄跟陈可说:“但是人类的身子太脆弱了,你可不要随便揣小崽啊!”
果然,还不等陈可说话,景禾端着鱼汤走了出来:“小海马,吃饭了!”
俞安立马不干了,一爪子就挠到景禾胳膊上:“别瞎叫了!”
这小鱼向来霸道,景禾身上的抓伤可多了去了,并不当回事。他塞到俞安爪子里一碗,转头问都不问,直接又递给陈可一份:“趁热喝,加了盐的。”
俞安嗷嗷地抗议,说自己是条威猛的海鱼,海鱼也可以吃盐,不要喝这没滋没味的汤。
陈可用鱼汤堵着嘴,没敢笑出声——大着肚皮怀小崽的雄鱼,可不就是小海马嘛!
看着小人鱼夫夫打情骂俏,陈可想到了外面树上的那条疯蛇。
也不知道它在外头做什么呢……
虽然有点想它,但陈可还是替自己的小穴感到害怕,便腆着脸又喝了景禾一碗汤,留在池塘边泡脚丫,戳着俞安的肚皮说了一会儿小话。
邢奕渐渐等得急了起来。
陈可不让它进来,它只能偷偷摸摸扒在院墙上看。
“想他了,怎么不领回去?”
邢奕听见一道声音,低头去看,是人鱼它男人,景禾。
“进来看吧,”景禾擦了擦胳膊上的小鱼爪印,背对着这条剧毒的蛇,顺着墙根往屋里走,“人类的鼻子没有那么灵,去屋子里,他看不到你。”
毒蛇一言不发,却当真跟着进了屋。
景禾就当它不存在,兀自忙了些手头的事情,时不时出去给那条人鱼塞口吃的,顺便帮陈可换条新帕子。
毒蛇拧着颈子,把三角头卡在窗沿上默默看了许久。
是该学学如何正常与人类相处了。它想。
……
陈可在那院子里愣是待到了傍晚,只觉得这条小人鱼真是个宝贝,依依不舍地道了别,临了还被俞安嘱咐:“做得那么畅快……如果真的揣了崽子,别怕,你来找我!”
他落荒而逃,抱着院外那棵树,喊救命的心都有了。
“邢奕,出来!”
陈可踢了踢树干,叫那罪魁祸首现身。
邢奕刚从景禾屋里出来,蹭了蹭嘴角的盐汤,爬过院墙,装作一副刚从树上下来的样子,盘在陈可身上问:“问完了?”
陈可“嗯嗯”点头:“安安真好。”
毒蛇心虚地嫌弃道:“好什么?我觉得你更好一些。”
陈可才不理它,艰难地拖着身上的大蛇往前走:“你好重,下来呀,我要骑着你走!”
“骑?”
被契约带起来的发情热还没缓解,邢奕脑子里也就能装下这点东西,它抓了个关键词,问陈可:“去哪里骑?”
陈可只当它在问回哪儿,还开开心心地分开了腿,骑跨在大黑蛇身上,抓着它的颈子叫道:“吁——大马,姐姐今天回不回来?”
“它去找新的巢穴了,那里以后都是你的。”
“啊?那不行呀!”
“为何不行?它没本事,找不到契约对象,找到后自会筑巢。”
陈可哪知道蛇族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只能撅了嘴,思考半晌:“那回巢吧,近。驾!”
他垫着脚,挪着屁股在蛇背上蹭,蹭的鳞都湿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邢奕忍得几乎头冒青筋,干脆捞着他快速爬行回去。
结果就这么一回,回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