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个人已经与球队磨合好几场比赛,与捷克的比赛能够取胜也多亏他们的出色发挥,就此舍弃,是否有点唐突。”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已经在考虑,我会采用最合适的战术,不必太过于操心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完把头埋了下去,继续在本子上比划。
好友的胸有成竹让他有点纳闷,这突然的战术转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
王朋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在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突然,吕居仁抬起头来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不是最喜欢龙天的吗,现在我决定重用他,你怎么如此举棋不定?”
王朋摇摇头道:“再喜欢也要拿捏好分寸,他的能量有多少、怎么用他,我相信这些你都比我清楚。到时整支球队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我怕他承受不起,到时难免沦为足协拿来做球队出局的替罪羊,白白糟蹋了一名大好青年!”
“你的意思是,我将他往火坑里推?”吕居仁拿眼斜瞄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王朋坚定地迎过他的眼神。
吕居仁突然笑了起来:“大朋,你对龙天的喜欢早已经超出一般的师徒范围了,看你刚才紧张的样子,根本就是把他当自己的儿子。”
“这哪跟哪呀,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难道我对其他球员不好吗。”王朋有点莫名其妙。
看着他还想解释的样子,吕居仁淡淡说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批球员是我亲自带出来的,我比任何人都紧张他们,我这个当师父的,绝不会拿他们的前途来开玩笑的。”
“关于龙天这名球员,通过近三场比赛,我已经找到球队需求与他的特点的最佳结合点,我都开始选择信任他了,而你又为什么对他不自信了呢?”
“关心则乱,你就是太过于关注他而在不知不觉间放弃了对他的期望,这是典型的老母亲溺爱幼子的心态!”
看着他没有话说,吕居仁继续说道:“还有,你刚才说我太过于倚重龙天,怕他无法承担这些压力。但我想你是忘了,马抗才是我最看重的人,这一次的战术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边路再疯狂,最终也只有回到中路才能产生效果。”
“而且,另一侧的甘仁同样是这一战术的主要执行者,加上亦中亦边的快马钱程,你以为他是一个人在战斗吗?有句话你说对了,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值得我单用他。”
看着他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说法得到了他的接受;
往下继续说道,“关于圣诞树阵型,我明白你们反对的理由。阵型是死的,而球员是活的,对于准备打造边路补给线的我们来说;”
“如何设置一个利于我们的边路球员发挥的阵型,就成为了一项重点工作,而由粗到细的圣诞树阵型是比较合适的;”
“还有,你们不要太过于纠缠于所谓的三后腰问题,此前我们就是要求几名中前卫这样做,唐龙、区风、钱程、路云开和刘利,再加上本来就是后腰的关剑和杨子江,你们凭什么否定他们的能力?”
“其实选择这个阵型的想法,是在观看乌菈圭与脚盆的比赛中受到的启发,乌菈圭与脚盆就像两个贴身肉搏的拳击手,脚盆人的拳头被乌菈圭人用胸部紧紧顶住;”
“而乌菈圭人的双拳却是放空在两人身体的外围,这样一来,缺少出拳空间的脚盆人,只能被对手揍得鼻青脸肿!”
王朋看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任它泰山压顶,我自清风拂面’,我们不与对手在他们的长处上耗,他们唱他们的,我们弹我们的,不搭调的结果,就看谁更能坚持。”
吕居仁眯了眯眼睛,满意他的回答。
王朋想了想,附和道:“老吕,我选择支持你,毫无异议的,呵呵。”
两人的双手,又一次握了起来。
众人收拾完毕准备登上大巴返回住地时,领队易忠领着一个特殊的人,正是专程从国内赶来茜班牙的足协副主席高强。
高强与球员、教练一一握过手后发言:“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没有你们努力的付出,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总局很满意你们所取得的成绩。”
“在获知比赛结果的第一时间,就委托我前来茜班牙,给大家打气,鼓励大家再创佳绩,为国争光!”
球员们礼仪性地鼓起掌,脸上表情比较平淡。
此前一直不闻不问,稍有出彩表现就马上靠过来表示关注,亟不可待地向总局邀功;
这等见风使舵的势利嘴脸彻底让人心寒,球员们对他的冷淡,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现场气氛不算热烈,高强多少也明白个中原因;
他苦笑道:“这段时间以来,确实对大家疏于关心,在这里我向大家表达足协的歉意。但是请大家放心,我们足协一直没有忘记大家,一直在后方默默的关注着大家,是不是,易主任?”
把眼望向身旁的易忠。
易忠肯定的笑道:“是啊是啊,到茜班牙以后,球队的每天训练及相关情况,我都要形成每日小结报到足协,我们足协的高副签批了以后,还要呈到沈主席那里阅示的。”
“我们足协是非常关心我们这支队伍的,这不,明天就是国家队开始亚洲杯比赛的日子,我们高副还不远万里地过来看望大家,看完大家又得坐飞机赶回马来西亚去督战。”
有意停顿一下,“我们高副这一次前来可是带了大礼包的,相信大家一定会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