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和春曼等在隔街的路口,一见到我忙跑来:“这就结束了吗,饭馆里和她回去路上的那些……”
我闷闷道:“再欺负下去,不止卫真,整条街的男人都得说‘我见犹怜’了。”
“啊”
我看了眼天色,随口道:“我们去哪玩,还好早呢。”
一个女暗人道:“辞城好玩的地方有很多,弦歌街长长的一条全是吃的,东城那边的河坊和西城的飘香路既有吃的也有玩的,姑娘们最爱去金甲将军坊,那边全是漂亮的衣裳首饰,稍微便宜一点的是名扬路,那边的布坊衣阁很实惠。”她一气说完,语速飞快。
我愣愣的看着她,夏月楼好笑道:“丰叔叫你背的吧。”
女暗人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嗯……”
最后我们打算去河坊。
路上我给夏月楼挑了顶帷帽,觉得好玩,多买了三顶,我自己戴了顶,湘竹和春曼也各戴了顶。
路人一路注目,我们藏在帷帽底下倒不觉得什么,苦了跟着我们的这些暗人,我好心道:“要不要给你们也买一顶”
他们面无表情的点头:“好。”
在河坊逛了半日,买了大包小包的糕点果饼,回去时恰好路过天地面馆,湘竹和春曼上次没有吃到,十分向往,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点头:“去吧。”
摊主还在养病,老板娘热情的招待我们,我将余下的面全要了,和她们闲聊着今天买的东西,纷纷惊叹于湘竹和夏月楼讨价还价的本事,聊了半日,面终于端来,她们提筷开吃。
我托腮支在桌上,直直的望着对面的糖人摊,一边熬煮着糖浆。另一边老板正在挥舞铲勺,浓浓的糖香飘来,我口水四溢。
湘竹吸了跟面条,好奇道:“小姐。你不吃么”
“嗯。”
“为什么”
我看一眼面汤,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师父那张嘴巴。
上次吃完面,他平白无故提到“屎味”,害我刚才一入座就一直在想。挥之不去,我现在若是吃面,那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眼珠子一咕噜,我看向湘竹,顿了顿,我凑了过去,俯在她耳边,将我心中的想法如实相告。
她正在吃面,咬了几口后面色大变。
我做出关心模样:“怎么了”
“……”
“呕!”
她一个干呕,一把扔下筷子。转身跑走大吐。
吃完面,闲逛着回去,无意瞥到了一家玉器店,我心念一动,让夏月楼扶我进去。
伙计看我们排场不小,要我们稍等,转身去喊掌柜。不多时,一个年轻男子从落日竹影屏风中缓步而出,俊秀清朗,微微含笑。面貌生得极好。
夏月楼扶着我随他进到别间,我拿出怀中原玉,他接过细看,修长手指摩挲一番:“倒是块好玉。姑娘是想将它卖了”
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因为我实在没银子了,还欠着春曼十几两,这就是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让湘竹离开的原因。师父说的对,人不能欠钱和承人情,春曼把湘竹当成了姐妹。我实在不好意思赶她的姐妹走。
可是现在,我不想卖了……
沉吟许久,我问道:“能将它雕琢成双生蝶的模样么”
“双生蝶”
夏月楼道:“是你床前挂着的那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