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梁不想让她见的人可能是斥候中的叛徒:庄朝隐,不想她见到只是为了保护她这种无条件信任斥候的纯真。
但柳嶙明白人的成长之痛,并不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不能只看到自己想看的。
……
菇隆坡位于晏津镇西南五里处,与涧潺村一样,也是临海。
因为此处贫瘠,斥候自然少来。加上地势较平,从海上来容易上岸,所以偶有偷渡者在此着陆。
有一明显被烧殆尽的屋舍出现在视野,而旁边有一个新的小屋舍。按照柳嶙的说法,这里应该就是庄朝隐的家。
“是谁啊?”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问道,而她双眼浑浊,显然是看不见的。
“奶奶,我们是学院来的。”历映月答道。
“哦…学院来的!快,请坐。”老妇人边起身边摸索桌上茶杯。
“奶奶,让我来吧。”历映月上去倒了三杯,分给老妇人和郑立梁各一杯。
“谢谢啊。哦,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说小隐可以复职了?”老妇人被历映月搀扶着坐下。
“复职?”
“是啊,两个月前,他突然说不做斥候了,要照顾我。其实我好的很,虽然房子被烧了,但是晏津镇镇长帮助我们建了一个新的。就算我看不见,可是还没到他要放弃职责来专门照顾我的地步。”
“奶奶,其实他是…”郑立梁想说出实情。但看老妇人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
“你们,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们,滚!”歇斯底里的怒斥,来人正是庄朝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