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姚坦和姚家老太太都有些慌了,但一想到月娘和那孩子被藏得很好,便又放下心来,可是还没等他们彻底放下心里,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穆绾庭和洛凌君一转头,便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媚态天成的女子,女子身边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着柔弱不能自理,但眼底的贪婪和心机却丝毫不掩饰。
月娘抬头看了穆绾庭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惶恐,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带着孩子缓步走上台阶,步伐坚定的走进姚家大门。
“怪不得能勾的姚家二少爷孝期都等不了,这长得也太勾人了吧。”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放着家里这么好的正妻不理,就会在外面养这些狐媚子。”
“那孩子不会就是孝期怀上的那个吧。”
“……”
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说话声音也不压着,似乎就是为了说给月娘听的,月娘把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不仅没有觉得羞愧,还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进了姚家大门。
看到月娘带着孩子进来,姚坦和老太婆顿时慌了,姚坦给月娘使眼色,让她赶紧回去,可是月娘既然趁乱来了,自然是不想走的。
“民女杜月娘携幼子拜见城主大人。”杜月娘声音娇媚,身段婀娜,对着傅怀清盈盈一拜,一张嘴就让人心生怜惜。
怪不得能勾的姚坦不顾孝期,做出那般丑事。
傅怀清看着杜月娘,心中惊叹穆绾庭手底下的人果然办事神速,“你是何人?”
月娘抬头看向傅怀清,楚楚可怜的开口道,“民女本是悦来阁的歌姬,天元十五年与姚坦在悦来阁相识,姚坦贪慕美女美色,将民女赎身从了良,本来说是要纳民女为妾,赎身之后却告知民女他尚在孝期,将民女养在了外面。”
“你这贱妇胡说八道!我儿何时认得你了!”姚家老太太尖叫一声,就要扑上来撕打月娘,被身边的捕快拦住,嘴里塞了布巾按在了地上。
姚坦也顾不上亲娘了,跪在地上喊道,“城主大人明鉴,草民确实不认识这女人啊。”
“郎君,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妾身虽是歌姬,但一直是清白之身,郎君你不能不要妾身啊。”月娘红着眼睛看着姚坦,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妾身不顾名分给你生了儿子,你就算不认妾身,这个儿子你不能不认啊。”
月娘哭得凄楚可怜,姚坦的牙却咬得咯吱作响,恨不得上去撕了这个贱女人,“胡说八道!满口胡言!天元十五年我尚在孝期,怎么会去悦来阁与你私会,你分明是想要讹诈我,你这儿子也不知是谁的孽种!”
听姚坦这样说,月娘无措的看着姚坦,嘴唇微微翕动,脸上的表情仿佛天塌了一样,“郎君,这就是你的孩子啊,孩子天元十六年春出生,千真万确是你的……”
姚坦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少胡说八道!说!到底是谁收买了你,竟然带着孩子来我府上污蔑我!”
月娘抱着孩子跪在地上低声抽泣,也不反驳,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小孩突然对着姚坦伸开双手,笑的天真无邪,“爹爹,抱。”
这一句爹爹叫的姚坦一阵眩晕,如同天灵盖被人来了一记重锤,眼前一黑就要昏过去。
此时陈慕兰却是冷冷的看着姚坦,“这孩子若真不是你孝期苟且所得,你敢不敢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