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其实看不上陈家,更看不上陈家的女儿,但是我做了那样丢人的事情,只能找个小门小户的好拿捏。”姚坦跪在地上,脸色灰败,“只是没想到陈氏看着温婉好欺负,其实是个有主意的。”
“为了不让月娘孝期有孕的消息传出来,母亲便对她百般刁难,想要以此驯服她。”姚坦抬头看了看陈慕兰,见陈慕兰满脸愤恨,又灰溜溜的低下头。
听了这话,陈母没能忍住,上来就要撕打姚坦,“你们姚家欺人太甚了,如此行径,当我儿是什么,当我陈家何在!”
傅怀清抬手,让人把陈母拉开,两个捕快上去将陈母拉打开,趁机给了姚坦两脚,陈母虽然在气头上,但终归是个女子,力气并不大,总也比不了练过功夫的捕快,姚坦结结实实挨了两脚,痛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事情既然查实了,傅怀清便让人写了放妻书,让姚坦签字,看着他签字画押之后,又让人当面将陈家的嫁妆清点出来运走,介于姚家的种种恶行,傅怀清勒令姚家赔偿陈家二十万两作为补偿,陈姚两家就两清了。
至于之前姚家给陈家的聘礼,傅怀清有意忽略了,姚家人也不敢开口提,等陈家人带着东西走了,姚家人才后悔莫及。
傅怀清问月娘是否愿意嫁进姚家,月娘委委屈屈的看着姚坦,也开始诉说姚坦的劣行,最后才哭哭啼啼的说自己不愿意嫁到姚家蹉跎一生,要带着儿子回乡。
姚坦四十多岁了,只有这一个儿子,想留在身边养着,但月娘坚持,老母亲也不喜月娘和她生的孩子,便给了一沓银票,依依不舍的将人送走了。
等姚坦的事情解决了,傅怀清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又转头问道,“姚海礼找到没有?”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一院子的人都还没用饭,姚家族老站出来道,“家主去巡视店铺,晚上才能回来,不如城主大人在府里用过午饭再走,等家主回来了亲自上门拜访。”
傅怀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摆手让人把姚海礼带上来,当看到五花大绑的姚海礼,老太婆顿时不淡定了,扑过去低声问,“老爷!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还是会抓了。”
姚海礼嘴被塞着,没办法讲话,只能呜呜呜的乱叫。
傅怀清让人将人证物证带上来,不出半个时辰,姚海礼就绷不住认了罪,傅怀清当时救命人将姚海礼夫妇捉拿归案,姚家族老和家中子女也都被控制在姚家,等着审判结果出来再决定是一并斩首还是流放处理。
至此,在牧城作威作福数百年的姚家,彻底完了,没过几日云城来了旨意,傅怀清便带人抄了姚家,姚家几辈子聚拢的财富都被挖了出来,傅怀清用这个钱在牧城造桥修路,修缮民居,设立善堂。
一笔笔花销全都详细记录,每天命人拿给姚海礼看,每看一次,他都要气得差点呕血,等家里的钱画的差不多了,傅怀清便让人告诉他,朝廷判了姚家一族流放三千里,家里男女老幼无一例外,全部流放。
本来就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姚海礼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不省人事了。
“姚家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洛凌君放下手里的纸条,看向正赖在美人榻上撸猫的穆绾庭,“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穆绾庭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捏了捏她的肉垫,轻笑出声,“姚家人离开之前,让人把姚家的宅子拆了重建,务必要让姚海礼和姚均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把姚家拆了的。”
洛凌君点点头,“已经让他们去办了,但是大师兄希望你能留下一个人。”
穆绾庭抬头,“谁?”
“姚坦的原配夫人卢氏是难产死的,拼了命留下一个女儿,卢家一直想要回去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