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已经够头痛了,看到老夫人这样子,更加头痛,“国公夫人快快免礼,来人,赐座。”
老夫人却并没有起身,身后洛蓉君和绣娘更是跪伏在地上,没有起身。
“国公夫人这是要做什么?”知道老夫人今天来这一遭必不能善了,太后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老夫人又对着太后拜了拜,声音有些哽咽,“臣妇今日是来求太后娘娘救命的。”
“你们家孙子和媳妇抓了我家老爷和朝中重臣,必死无疑了,现在求太后娘娘救命也没用了!”不等太后说话,梁夫人就咄咄逼人的开口了。
老夫人这才转头看向梁夫人,有些生气的责备道,“这位嬷嬷说话好生难听,太后身边的奴才都这么没规矩吗!”
靖国公是超品的公爵,老夫人也是超品的诰命,严格算起来贵妃见了老夫人都要行礼的,这宫里的女人除了皇后太后和太子妃,没有一个身份比老夫人高的,但梁夫人刚才不仅没有给老夫人行礼,还口出狂言,老夫人今天来就是来闹事的,自然不能饶她。
梁夫人被老夫人训斥之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做了蠢事,连忙行礼,但老夫人根本不理会她。
“这位是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屋里人,让老夫人看笑话了。”看气氛有些僵了,太后无奈打了句圆场,“老夫人刚才说要哀家救命,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立刻满脸心疼,“我那可怜的孙儿从小就命苦,好不容易得了陛下赐婚,可是新妇身份太高了,我和国公平日里都要小心伺候着,好不容易新妇跟我那可怜的孙儿出了远门,却又把她的两个陪嫁的公主放在了云城,让我和国公时不时去照看一二。”
“那两个陪嫁别看才是三岁幼童,却是凉泗陛下的宠妃所生,也都是身份好贵,我们老两口平时都是战战兢兢的伺候。”老夫人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然落下泪来,“谁料我老婆子就昨日里没去孙儿府上,永定侯一家便带人上门砸府,砸坏了府上的大门不说,还在府里烧杀抢掠,将两位小公主吓得高烧不退,现在都意识不清了。”
“郡主回来若是发现两位小公主病的这么严重,必然要提剑砍了我们两个老东西!”老夫人对着太后深深的拜了下去,语气悲戚的哭道,“求太后开恩,指两个擅长小儿病症的御医到我家里,务必要在郡主回来之前将两位小公主治好,救救我和国公爷的命啊!”
“你,你胡说!”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老夫人,似乎不明白这看东西在胡说些什么,“世子和郡主分明已经回了云城,城中不少百姓都亲眼看到过他们和禹王世子喝酒,昨日就是他们先抓了我家老爷和朝中六部不少官员,我们气不过才带人上前理论的!”
“梁夫人为何造谣中伤我家兄长和嫂嫂?”洛蓉君已经哭的满脸泪痕,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莫不是因为我兄长和嫂嫂为南四郡百姓伸张正义才惹的永定侯府记恨,非要在兄长和嫂嫂回来之前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置他们于死地!”
梁夫人一听立刻急了,“你这小贱人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洛蓉君哭着往太后的方向爬了两步,哭的快要背过气去,“兄长和嫂嫂向来忠君爱国,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他们的婚事还是陛下亲赐的,求您和陛下为兄长和嫂嫂做主,求您和陛下救救两位小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