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她,台子上一共锁了七个女人,就这么并排囚在一处,像是橱窗展品。
秦姮看了看左右,这些女人模样都还不错,但皮肤苍白,唇色很浅,看上去有些病弱,并且两眼无神,只是贴着墙面呆呆的,或跪或坐,像泥塑的假人似的。
秦姮是台子上从左往右数的第二个人,她觉得第一个人很面熟。
看到她塞在镣铐里保护手腕的丝巾时,秦姮想起来了。
这人就是覃晓梅,她比照片里苍白憔悴了太多,她一时没认出来。
秦姮尝试着跟她沟通:“你是覃伯益的女儿,覃晓梅吗?”
听到覃伯益三个字,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
“你见过我爸?他还好吗?”覃晓梅挣扎着朝秦姮靠近,锁链发出几声哐啷的脆响。
“他在找你,每天都在找。”秦姮放低了声音:“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听到父亲的消息,覃晓梅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很快涕泗横流,她不敢哭出声,张着嘴发出一段又一段的嘶哑气音,脸脖也红了,将头埋入膝间,单薄的双肩也止不住抖动。
许久,覃晓梅停止了哭泣,再度抬头看向秦姮,眼底一片荒凉:
“救我?你救不了我的,这里不正常。”
“你是从外面来的人吧,之前有许多像你这样被抓来的人,天一亮,他们就会消失了。”
“其实,天亮后所有人都会消失,只是天黑后,他们会再次出现,而像你们这样外面来的人就永远的消失了。”
覃晓梅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顿了顿,偏着头将秦姮仔细地打量了一遍,思索道:
“我记得你,你之前来过。还有,你的朋友,昨晚也来过,他消失了吗?”
“还在。”秦姮答道。
覃晓梅瞳孔一缩,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还未等两人再开口,身旁突然有了动静,离秦姮最近那个女人,突然像疯了似的,挣扎着冲她哀求哭喊道:
“你们要出去吗?救我一起出去吧,求求你们了!带我一起吧!”
一瞬间,大厅上所有人的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