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浅接过来,满意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包金锞子,大约十两重的样子,递给铁剑,便转身回房间研究地图去了。
铁剑捧着赏金,激动的困意全无,一个旱地拔葱回到树杈里坐好,跟了世子爷这些年,也没一次性得到这么多赏赐,这保护风姑娘可真是个美差啊。
风清浅对着烛火细细研究地图,地图上甚至标注了每个院落目前居住的人。
把地图记在心中,风清浅穿上夜行衣,便从后门潜入了黑夜中,毫不意外的,铁剑远远的跟在后面。
行宫里戒备森严,尤其是今晚。而因为傍晚北幽王遇刺的事情,所有人都闭门避嫌,没了往常的歌舞声。行宫的亭台楼阁,游廊庭院,除了巡视的禁卫军,并无其他人。
风清浅施展轻功,在花木的掩护下,纤巧腾挪,来到北幽王所在的趾麟宫。
此刻的趾麟宫灯火通明,宫里宫外满是侍卫,风清浅顺着墙壁,攀到北幽王的寝室屋顶,揭开屋顶的瓦片,向下窥探,身后一直跟着的铁剑一头的冷汗。
只见寝室里床前的软椅上斜倚着一个严峻的中年男子,身着深紫色滚金边的长袍,金色宽革带束腰,浓眉星目,和瑄王有几份相似,应该就是北幽王了。
北幽王身边站着瑄王,前面跪着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男子颓废的趴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
“你这个逆子,为什么?”北幽王气息不稳,脸色虚白,想来是七绝散毒性刚猛,虽然有汤药延缓毒性的发作,却已经伤了根本。
“为什么?呵呵。”地上的白衣男子应该就是行刺不遂的北幽大皇子宇文世允,说活声音中带着哭腔,“父皇,你不知道么?”
宇文世允颤巍巍抬起头,脸上都是泪痕,“父皇,我真的是你的皇儿吗?”
风清浅听得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