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芳嬉闹一会,她忽然说家里要让她去相亲,我一想到以后不能再见面,心里不痛快。
觉得自己这些年银子都打了水漂,结果徐芳又与我要银子,这要是从前我很痛快就给了,谁知那天心底一股气,我就没同意。
那知徐芳发起小脾气,我一时冲昏了头,本想吓吓她,谁知道,等我细看时,她居然没气了。
我吓坏了,又听窗前有动静,赶紧跑出去,见一块玉佩掉在地上,我一想,也别管是谁,当成凶手就好了。
就这样,我把玉佩塞到徐芳手里,慌慌张张跑回家,第二天传来徐芳死亡的消息,但是凶手说是张温。
关键的是,张温也没把我供出来,我心里松口气。
这样过了许久,案子结案送到御史台,我心里窃喜,躲过一劫。”
韩江与陈尚书对视一眼,陈尚书了然,对着窦杨微微笑道:
“窦杨,你表现很好,如果再将这几年养济署的银两去向何方,都有何人参与,你能说清楚,那就更好了。”
窦杨急着让自己脱身,减轻罪责,于是一五一十全盘交代。
五日后,赵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锦衣卫们连夜出击,将安阳城一些官员抓进刑部。
同时,燕州州府有御林军突然造访,抓捕了几个人,被连夜带回安阳城。
几日后,当刑部陈尚书见堂下黑压压三十几人,不禁痛心,都是朝廷的要员,都是百姓的父母官,居然成为蛀虫。
皇上将养济署贪污案交于刑部,所有涉案官员全部抄家,削官,待案件了结已是十日后。
此时,赵子胤在御书房里,翻看此次的卷宗,抬头见洛宁,韩江,陈伟明毕恭毕敬的站着,心里十分满意。
赵国的司法,由这三人把关,真是太好了,这次的贪污大案,也让赵子胤看出制度上的漏洞。
“这燕州吏使窦智,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吧,一场凶杀案,竟然牵出他们兄弟的贪污案!”
韩江点头:
“不过,这窦杨的银子都花在女人身上,自己倒是没与平时有多大变化。”
“皇上,通过这次案件,臣有个建议。”
“爱卿请讲!”
陈尚书说:
“但凡涉及朝廷下发的银两,要至少要三个部门互相监管,五千以上银两由专人从头跟踪,上报,数额巨大的款项更要专人负责!”
“此举甚好!”赵子胤非常高兴。
“那么关于知法犯法的官员呢?如何处理?”赵子胤问。
“皇上,知法犯法,罪无可恕,有法不依,更滋长腐败之风,臣以为,削官,抄家,三代以内为奴,不得走入仕途,刑罚严重,必有威慑之力!”
陈尚书一番话,让洛宁体会到这位老臣的拳拳之心。
赵子胤沉思片刻:
“陈尚书的建议非常好,就如此传旨吧。哦?还有一人,那燕州通判张温该如何?”
陈尚书笑道:
“皇上,此人是个良才,一己之力揭发如此大案,查证的窦杨证据,足足有三大捆,如果没有张温,贪污会如雪球,越来越大!”
洛宁也说:
“皇上,此人熟读我国律法,性格沉稳,刚正不阿,是个好官。”
韩江见两人都夸奖张温,自己也对他赞赏尤嘉,于是郑重地说:
“皇上,我年事以高,御史台就需要这样的人,不如,让张温来御史台吧。”
至此,由一场凶杀案引发的赵国历史上,最大的贪污案,完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