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严守正太医让他通报大理寺,他还觉得小题大做,而今,他觉得恐怕是自己大意了。
“姚司直,确实有问题吗?”
李泰禁不住问。
姚唤很严肃:
“如果伤者死亡,那么极有可能,这就变成谋杀案!”
姚唤回到大理寺将情况汇报给洛宁,洛宁也骇然:
“恐怕逃不开谋杀了!即使不是谋杀,这个伤者也有问题!”
宋珠儿在一旁疑惑不解:
“大人,你和姚司直是怎么确定伤者就是谋杀呢?”
洛宁笑了:
“普通的醉汉,走路一般前倾,左右晃动,即使摔倒,普遍都是面朝前,伤处一般在面颊,前胸,而这个伤者,伤在后脑,即使不是谋杀,也有其他问题!”
宋珠儿简直太崇拜洛宁了:
“大人,你好厉害!”
洛宁摇摇头,对着宋珠儿笑:
“你呀,这不是上次董仵作给我们讲解的?这是一起发生过的案例!你又忘了吧!”
宋珠儿不好意思:
“呵呵,差不多,凡事都依靠大人,我自己都懒得动脑筋!”
姚唤也笑了:
“珠儿守着大人,没变聪明,反而懒惰了!”
三个人开着玩笑,气氛变得轻松。
“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静待吧,希望伤者可以无事!”
姚唤说出三个人的心声。
洛宁叹口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希望伤者别出事,还可以少一起命案!”
第二日,洛宁一进大理寺,宋珠儿就急急告诉她:
“大人,医合堂派人来通知,昨夜那个伤者救治无效,今晨死了!”
秦昭正送洛宁来上衙,在身后问她:
“出了什么事?”
洛宁遗憾地对秦昭说:
“说来话长,医合堂救治了一个伤者,现在看起来,可能是谋杀,这个疑似被害者,今晨死了!”
“又来了一起命案?”秦昭吃惊。
洛宁伸手拉过秦昭,眨眨眼:
“走吧,秦大人,我们查案去!”
洛宁回头对宋珠儿说:
“我和秦大人先去医合堂确认下伤者身份,让大家先各自去忙,我们回来再看看接下来怎么做!”
珠儿点头答应。
洛宁和秦昭去了医合堂,李泰见到他们,急忙迎出来:“洛大人,秦大人!”
“伤者已经送走了?”
洛宁打过招呼直接问。
“还没有,伤者的老母亲只出现过一次,已经派小厮去通知,现在还没有到,只有伤者的表妹,一个叫谢莲的姑娘在!”
洛宁诧异,确实有点古怪。
“冯贵确认是什么死因?”
“大面积出血,昏迷,伤情过重!”
“好,明白了,那李大夫先去忙吧,我和秦大人去找谢莲问问情况!”
洛宁感谢李泰和严守正太医的严谨认真,如果不是他们的怀疑和坚持,可能就会错过这个案件。
李泰心里真心佩服严太医,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实在还有太多!
洛宁和秦昭走到后院,见停着一口棺材,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小姑娘,神色黯然,在一旁垂泪。
洛宁走过去:“你是谢莲?”
听见洛宁的声音,女孩抬起头,有点紧张:“我是谢莲,大人们好!”
洛宁见她,十五六岁,面色苍白,因为这几日熬夜,眼底一片乌黑,头发也没梳理,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洛宁坐在她旁边:
“你是冯贵的什么人?”
“是他妹妹!”
“冯贵当日受伤也是你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