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昭看到碗里的情景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骇然道:“这不可能!”他神色变幻不定,片刻后,狐疑道,“难道……难道我和展飞……”
“噗——”颜非为喷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等着!我再问展飞借一滴血来!”
依然是展飞和古玉昭的血,但这一次两者的血却没有相溶,比对在两只碗里看到的结果,古玉昭迷惑了,一脸的茫然,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表情迷迷糊糊的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颜非为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的解释道:“这只是一个小把戏而已,我想证明给你看,滴血认亲不代表什么的,相信它的才是傻子,有时候就算是血亲之间的血也不一定能相溶的。”
傻子古玉昭:“……”想剁了摸自己脑袋的爪子有没有?
“什么把戏?”他虚心请教,对之前自己断定的结果产生了怀疑,他亲眼所见,由不得他不信,若祁楚音是祁莲白的亲生儿子,他自然不能让这个孩子流落到别处。
仔细想想,祁楚音的相貌和自己是有些相似的。
他期待的望着颜非为,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颜非为沉吟半晌,纠结的皱了皱眉头,解释起来的话太复杂了,她看着一脸求知欲的男人,淡淡一笑,语气深沉:“太复杂了,你不会懂的。”
“……”他保持微笑,深深的凝视着颜非为,动作优雅的站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夜深了,睡吧,非非。”他转过身,随即脸就黑了下来,咯吱咯吱的磨牙。
好得很!
他进门,转身冲仍然在庭院里发呆的颜非为柔柔一笑,笑容说不出的阴险,迟钝如颜非为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一脸的莫名。
“我还没进去,莲白关什么门。”她嘀咕一句,摸摸后脑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高高兴兴的打算跟着回房睡觉,推门……门没动。
颜非为呆了,又推了一下,门依然没开,她不由大惊:“莲白,门怎么搭上了?”
古玉昭: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老子这个假书生也是有脾气的!他面上得意,依然装模作样的在屋
里头拉了一下门,语气奇怪又无辜:“怪了,我没插门闩,怎么会打不开门?”
“不会吧!”颜非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哀声叫道,“门怎么坏了!那我怎么进去啊啊啊啊!”
“非非,楚儿被你吵醒了。”古玉昭眼睛开心的眯了起来,虚伪的说道,“你别着急,待我仔细瞧一瞧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颜非为声音压低,不敢大声喧哗,嘤嘤嘤哭诉道:“好倒霉。”
古玉昭顿时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感,他坐在圆凳上,翘着二郎腿,连假装都懒得假装了,任由颜非为在外头着急,是不是的故作为难的说一句:“怎么还打不开。”
一阵风吹来,蜡烛熄灭了,卧房漆黑一片,就连门外也没了声息,古玉昭刚说了一句“找不到问题啊非非”,却听不到颜非为“没关系”“别着急”“我没事”“你慢慢来”之类的安慰声,他
奇怪,凝神听了片刻,疑惑的低声问道:“非非,你还在吗?”
“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见。”颜非为开口了,声音却不是从门外传来的,而是从里间传来的,她声音愉快,“莲白,我跳窗进来了,嘿嘿,我聪明吧,你别管门了,快来睡吧!”伴随着她的说话声,还有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哪怕房间里漆黑一片古玉昭也能想象得到摸索到床边的女人利落的把鞋子外衣脱下来迅速的钻进被窝里的样子。
祁楚音似乎被她吵醒了,奶声奶气的哼哼两声,颜非为嘻嘻笑,吧唧一声亲了小孩儿一口,声音响亮古玉昭听的清清楚楚。
他的脸顿时黑了,刚刚才好起来那么一丁点的心情像欢脱的小火苗,被一盆冰凉冰凉的冷水粗暴的浇灭了,连点热气都没有了。
屋里头的女人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舒舒服服的哼咛一声,懒洋洋的说道:“莲白,睡了。”
古玉昭嘴唇蠕动了一下,一阵小冷风很应景的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嗖嗖的从他领子里灌了进
去,他打了个寒颤,忽然感到了无限的凄凉感,不由悲从中来。
为什么,不能让他的快乐……再持久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出门真是太累了有木。。。昨天晚上做噩梦惊醒控制不住的脑补各种恐怖的东东于是不敢睡觉不敢上厕所,折腾到凌晨四点,远目…可惜木有让我半夜打骚扰电话诉苦的人qaq当时除了怕,还有森森的芥末感